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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一次天道打印机,何正昊发现,一切都不同了。本来觉得莫彪凌空扑过来的这一下,根本就无解,现在,却发现原来满身是破绽。
何正昊稳稳地站在船的中央,静静地等着莫彪扑过来,早已锁定他的一处弱点,只等他到来就给他来一下狠的。脸上居然露出了谈谈的微笑。
莫彪看似狂妄,其实是一个非常小心的家伙,心思非常慎密,人在半空,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安,再看到对方轻松的样子,意识到肯定有哪里不对,居然强行扭动身子,砰地一下摔倒在另外一个方向,将一个倒霉的老男人撞晕了过去。
他一脚将那肉垫踢飞,盯着何正昊,问道:“小子,被吓傻了?咋不躲?”
“我躲屎躲尿躲屁,因为它们很臭。”何正昊眨了眨眼睛,浑不在意地说:“莫非,你跟它们一样臭?我为什么要躲你?”
莫彪大怒,提高了声音,吼道:“小子,我那一拳可以将你打成肉泥!”
“哈哈哈,”何正昊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
“好端端的凌云步,被你用得像狗刨一样,你左脚无名指没有知觉吧?导致抓地力不强,反弹力不大,导致整条腿用力不均,这凌云步,还是不要练了。你那拳头握那么紧干嘛,崩天拳,不是你这样子的,崩天崩天,讲究的是寸劲,刚猛与小巧并重,尤其重视爆发力,你却像拎个大铁锤一样,你是打架还是打铁?”
啊……
莫彪呆立当场,没想到只发了半招,却被人全都看出来了,而且,还被批得一文不值。这样的批评,他的一个老师也说过,可是,他没太放在心上,只觉得这样大开大阖很爽,往往一拳下去,就能将敌人砸得稀巴烂,加上他是魔族,特别重视体修,一身力量比牛还要大,这样以力砸人,感觉真的很好,一直也没遇上什么真正的对手。
随后,他还专门学了凌云步,这步法很好地弥补了他行动迟缓的毛病,以前,他打架时,往往空有一身力气,却常常追不上敌人,现在,一步凌云,真如飞起来一般,敌人再快,也能追上。
两种功法配合,他早就能越级挑战,虽然是锁明镜五阶,却能轻松搞定锁明镜六阶的高手,与七阶八阶的高手也能斗一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一语道破。
“啊啊啊,你啊毛线啊,”何正昊见他又惊又怒,想要打又不敢出手的样子,突然提高声音,说道:“你是炼体的修士,自然应该明白童子功的重要性,但是,你特么的却在去年把持不住,上了一个老魔女,不但破了身,还被吸走了三年的功力,至今还没恢复。”
啊……
“你特么的不要啊啊啊!”何正昊骂道:“老子又没打你,你叫啥?”
“你明明知道今天要执行任务,你丫却又在昨晚跑去春楼,还一次上了三个姑娘,请问,你是不是觉得后背有肿胀的感觉?请问,你是不是觉得视线有点模糊?请问,你是不是觉得头皮酸麻?”
“你咋知道的?”莫彪已彻底傻了。
何正昊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能砸死我?刚才,你凌空扑来,足底、小腹、胸间全无防御,无论哪一个地方,随便来一拳,你丫都完蛋了!”
“你不信?你自己用按一下左肋第二和第三肋骨之间,对对,不要用太大的力,是不是有点痛?”
“你在用拳头在心口来一下,你丫在拍苍蝇啊,没吃饭啊,不能重一点吗?”
莫彪如中了魔法一样,居然听着何正昊的指挥,老大的拳头呼地一下砸在自己的心口上,只觉得肠肝肚腑一下子全都移位了,一口气缓不过来,眼睛一翻,就倒在地上,却仍然看着何正昊,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何正昊哈哈一笑,说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任何一个人心口被这样打击,下场都跟你一样,哈哈哈,居然是个傻鸟,自已将自己搞翻了……”
莫彪一听,知道自己上了恶当,再次翻了个白眼,大口鲜血狂喷而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其他黑衣人发现不对,马上分出一半人来,朝何正昊围了过来,另外一半人却朝仍然蹲在地上的老男人们走去。
“男的杀了,女的留着。”有人大声喊道。
“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啊……”声音嘎然而断,何正昊看见一丝黑线朝自己飞来。
突然,他手中的黑麻绳自动离开,几个闪烁之下,就将船上的男人全都杀了,女人却全都留下。
何正昊大惊,这黑麻绳威力是很大,可是,为什么听别人的话呢?
男的杀了,妇的留下,这不是敌人说的吗?黑麻绳却很完美地执行了。
他急忙拉开天道打印机问道:“黑麻绳为啥听别人的命令?”
天道打印机很快给出回复:“虽然不是你亲口下的命令,但是,你心里正是这样想的,所以,就这样了。”
呃,是这样吗?何正昊想了想,发现自己的心中,的确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对方手中有他需要的材料,更关键的是,他对于些老家伙没有好感,与高大爷一起,挤兑过他。
黑麻绳一出,船上再也没有男人,全都被勒成一团血雾,又被何正昊悄悄吸收了。
何正昊坐享其成,慢慢走过众人,收走了一切值钱的东西,当然,几种材料才是他最看中的。现在,新一轮的打印已不差几样了,虽然是牙膏牙刷口香糖之类的东西,可是有天道方便面的例子在前,谁知道会附送什么样的功能呢?
“你感觉到危险了吗?”小迷糊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没啥啊。”何正昊大大咧咧地说道。
“船在快速往下游行驶。你没感觉到吗?”小迷糊再次传音。
何正昊一惊,朝窗外上去,发现所有的粉船都在快速行驶,而龙白镇河滨路那些挂满红灯笼的木楼,已离得很远了,甚至都快看不见灯笼的红光了。
在平缓的河里,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速度。
“是的,我们遇上麻烦了。”何正昊快速回答着,拉过小迷糊,说道:“你别怕,跟着我就行了。”
小迷糊的面容没有半分变化,依然冷冰冰地传音:“我没怕。”
似乎,她只是在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