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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奎吾你可不可以松手?!”刘思成气得要命,“别当我是空气!”
余奎吾当然没忘了刘思成,他把刘思成双手一押,还是那句话:“说,是谁先动的手!”
“是你先骂人的!!”刘思成毫不退缩。
余奎吾乐了,说道:“没错,可我没骂你,你凭什么动手!?”
“你这是诋、低……”
“低什么低,没理说了吧?!”
“你诋毁我喜欢的作者!”刘思成愤愤道:“你诋毁我喜欢的作者,就是骂我!”
“还在狡辩,”余奎吾生气了,把刘思成双手用力一押,疼得刘思成嗷嗷直叫,“你讲道理讲不过我就动手,还赖在我身上,吃了瘪还不认错;我告诉你,再不认错今天就一直这么过!”说完又用力一押。刘思成疼得受不了了,而且余奎吾说得的确没错,便赶忙说道:“对……对不起!是我错了!”
余奎吾却没松手,说道:“记住了,动嘴是动嘴,动手是动手,这边输了不能用那边找场子。”说完他才把刘思成给放了。刘思成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和手臂,心中暗骂余奎吾的祖宗十八代。
“刘思成,你是不是在心里骂过我!?”余奎吾把脸凑向甩胳膊的刘思成恶狠狠地说道。刘思成急忙收复心神解释道:“怎、怎么会!?你虽然、虽然力气比我大,但你是个好人!”他语无伦次的模样令余奎吾更加怀疑了;其实余奎吾也知道刘思成在暗地里说过自己不少的坏话,余奎吾因此也修理过他。
余奎吾哼了一声,说道:“算了,不跟你计较。”都是一条街上一起玩的朋友,两人发完脾气就算了。刘思成揉完胳膊,向余奎吾问道:“你找我干啥?”余奎吾正扣着鼻屎,听完这句话摸着脑袋想了想,自己找刘思成是去干什么来着?
刘思成之前憋了一肚子气,见余奎吾都忘了找自己来干什么,人都气炸了,对余奎吾狂喷口水:“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嘛!?你清不清楚啊,混球!你都没搞清楚就把我拉过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啰嗦,像只鸭子一样,你一吵我都忘了!”余奎吾烦躁,像捏鸭子一样捏住刘思成的上下嘴唇,却被刘思成挣脱开了。刘思成骂道:“怎么,说话说不赢我就动手了!?呸,不要脸!”
其实余奎吾也很尴尬,但他也不好反驳,只能任由刘思成狂喷,毕竟是他动手捏住刘思成嘴巴再先。
“可恶,别让我找到你的把柄!”余奎吾心中暗骂。
“好了,闭嘴!”余奎吾烦躁地让刘思成打住,道:“今天我们去找周江玩儿。”
“不去,我宁愿去看书!”刘思成转身就走。
三分钟后,西正街路口的玉宏大酒店。玉宏酒店的造型为古朴的高楼,穿插两米粗的黄铜为立柱,每层有飞檐、盔顶,巨大的齿轮有规律地转动,齿轮与酒店融合地非常合理具有特殊美感;一楼占地两千多平米,共二十层,高一百五十多米,属于西正街的地标型建筑,每层都有黄铜管道喷出蒸汽,这是结合了蒸汽动力的酒店。余奎吾在大酒店前停下,在下面大喊道:“周——江!出—来—玩!”
里面衣衫正襟的门童连忙跑出来,满脸紧张的对余奎吾摆手道:“不要那么大声,今天有贵客啊!”
“什么贵客啊,周江是你家大少爷有什么嘛。”门童搞得余奎吾很尴尬。
大酒店顶层,高层会议室,落地玻璃提供的宽阔视野将整个小城一览无余。黑色贵木制的长条桌摆在中间,玉宏大酒店的大老板周万兴坐在桌子正前方,后面的黄铜制的支架上撑着一张密密麻麻大地图;左右两边坐满了西装笔挺的贵客,顾盼之间各有性格。
地图足有五米长宽,最上面写着“明水城地图”,无论是街道、小巷、河流还是房屋的大小都明细地画在上面。从地图上可以看出明水城被一座巨大的城墙包围。
周万兴穿着青灰色西装,将一份文件“啪”地扔在桌上,对众人说道:“从这个月月底开始,明水城的西面靠近河流地方的城墙将要往外扩建一公里,同时北面也会相继动工,之后三年明水城西北部的城墙会逐渐连在一起,拓宽的面积约46.6平方公里。帝国文件上已经说明了,国库给地方城市拨款扩建城墙的预算会减少50%,地方商会可以出资给政府修建城墙,按照出资的比例获得相应比例的民用地的地基建造使用权,几位谁有兴趣呀?”
一个留着两条黑粗胡子的中年男人先说话了,他的西装是深黑色,冷着脸毫不客气地说道:“没钱,不去!”他面前的名牌上写着“龙广银制皮厂”,这是明水城里唯一一家皮革加工厂,加工出来的皮革制品与皮草极具知名度,远到销往两百公里外、莱茵河河边的密林省,每年向帝国缴税高达八千万德拉克。龙广银常年冷着一张脸,也很少说话,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旦说了话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耶嘿嘿,真是稀奇,龙老板也会哭穷啊,要不要我借你几毛啊?”光头上一条长疤从左到右斜向延伸到右眼皮下面,一张胖脸上五官挤在一起,笑起来嘴角快到耳根,明明是室内却还戴着圆墨镜,说起话来阴阳怪气,一身西装花花绿绿的,坐在桌子左边的中间;“贷王”阴洪烈,以高利贷起家,几十年来成为明水的高利贷之王,凡是借过他贷款的中小型企业都被他以威逼利诱的方式给巧取豪夺,也与明水各种帮派有关联,其触角还延伸到明水中下层阶级的各行各业;在小老百姓眼中他就是“皇帝”一样的存在,被称作“贷王”!
“你算个什么东西!”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人,坐在周万兴右边第一个座位,手里捏着雪茄,说话时张嘴毫不客气地朝阴洪烈喷出一股白烟,一股烟喷了两三秒也没见男人喘气;阴洪烈一句话也没说,哼都没哼一声,装作没听见。男人根本不在意阴洪烈,转头看向龙从云,调整语气认真说道:“龙老板,你有什么困难你说,我们商量看能不能解决。”男人叫杨麟,顺兴保全公司的董事长;顺兴保全公司是一家以私人安保为目的公司,但最主要、重要的是来自商队的委托,与商队签订协议后顺兴的安保人员会与商队随行,保护商队人员及货物平安到达目的地。几十年来顺兴公司逐渐发展,其总部设在距明水约七十公里外的叶城,在明水城、鹿城各设有分部;三城之间的形成一个安全可控的三角形区域,商道之间还设有安全站,这对常年在渭水与莱茵河之间走陆路的商人来说是最棒的安全港湾。顺兴保全每年向帝国缴纳税金达一亿德克尔,而安全站收入并不算在税金内,拥有十九位七阶魄力的强者。
“说得好听,”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厚粗眉毛,眼神锐利不怒自威,“钱呢?钱从谁身上出?!”
后面也有人说道:“地给我们,修路打地基建房子还有驱逐怪物的钱帝国怎么不说!?”
“就是,谁的钱都不是大水里淌来的!”
会议室里吵成一团。周万兴十分头疼忙着调解,杨麟只是一个劲地抽烟看不清表情,龙广银眼观鼻鼻观心,阴洪烈笑得嘴角快到耳根;一群人又吵又闹,有人甚至拍起桌子掀起了旧账打嘴炮。
“周—江!!出——来———玩!!!”高层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没关上,余奎吾一嗓门直冲云霄;吵闹的会议中忽然有个孩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杨麟转头看向背后的窗户,什么小孩嗓门这么大?杨麟又看了一眼会议室,这群人吵吵闹闹的分不出明细,遂起身走向窗外;龙广银看了一眼走开的杨麟,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外界对他没有丝毫影响的样子。
楼下是两个小孩,门童看样子在对他们发脾气,毕竟刚才的声音都传到顶楼了,而声音的主人又是个小孩子就很可怕了;杨麟饶有兴趣地看着,周万兴让他过来帮忙劝架他就当没听见。
楼下,门童气得跳着脚对余奎吾说道:“别喊了!今天来的都是明水各大行业的超级大老板,吵到他们我会被炒鱿鱼的!!”
“这么大的酒店不喊大声点谁听得到嘛?!”余奎吾脸上很委屈地说道。
门童好像想到什么,忙对余奎吾说道:“对了!你叫余奎吾是吗!?”
“……对啊怎么了?”余奎吾迟疑了下,但是看门童是酒店新人可能不认识自己,所以还是如实的说了。
“什么,你就是余奎吾!!?”门童如临大敌,“你就是前辈们说的无恶不作、最难办的小孩子!?我绝不会让你进酒店的;而且大老板也不准你叫少爷出来!!”
“可恶,什么‘无恶不作、最难办’……你这什么态度啊!?”被人这么说余奎吾脸上十分难看。刘思成这时候幸灾乐祸地在余奎吾耳边说道:“哇,看来你真的惹毛了他们呢!”
余奎吾气得反手一巴掌;刘思成立刻就躲开了,但他还是是避不过余奎吾给来的的一脚,摔了个狗吃屎。
“可恶的家伙……”刘思成心中暗骂,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被地面擦得疼的脸。
“说得那么大声当人聋啊!?”余奎吾气急败坏,但门童坚持不让他俩进去,连传话都不行。
“算了,刘思成,我们走吧。”余奎吾叹了口气,扯着刘思成的后领转身就走。
门童擦了擦头上的汗,松了口气,前辈们叮嘱过他要小心叫余奎吾的小孩子,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但事实如果真是这样就好……转角小巷,余奎吾和刘思成爬上一栋民房外的楼梯。
余奎吾得意地说道:“哼,新来的门童太年轻了,怎么可能会难住我,我在楼上可是放了大弹弓的,既然你不准我进去就别怪我射水弹了。”
两人上楼,却发现通往顶层的楼梯口被锁住了。
“奇怪,”余奎吾推了推门,“怎么会突然锁上,没人会来天台来才对,”他推开门缝左看右看,“上面又没放什么东西。”拿起门上的锁看了一眼,“而且锁还是新的,一定是最近才安上去的。”
“可恶,一定是为了不让我们上去!”余奎吾愤愤地推了推门。
刘思成在旁边说道:“要不换一栋楼吧。”
“也只能这样了。”余奎吾只好和刘思成下楼。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去另外一栋民房天台,结果门又被锁了;余奎吾拿起锁头一看,新的,而且锁的样式都跟之前第一栋的一样。
“可恶!”余奎吾又下楼,爬了两栋楼刘思成只能慢慢地跟在余奎吾后面;两人到第三栋民房,天台被同样的锁头给锁上了。
“噫……可恶!”余奎吾喘着粗气,朝门狠狠地踹了一脚。刘思成擦着汗说道:“一定是酒店里的人做的。”
“这些家伙,都走了还留下这么大的手笔,”余奎吾恶狠狠地捏住锁头,“以为我会轻易服输吗?!”他双手使尽全力按在铁锁上,瞬间满头大汗。
“砰——啪!”一声清脆的爆响。刘思成一脸震惊的说道:“哦哦!开了开了!!”
余奎吾一脚踹开天台门,东瞅西看,爬到水箱顶上,从里面摸出一把一米长、一边坏掉的弹弓。坏掉的弹弓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臭小鬼,去死吧!”三个字。
刘思成失望地说道:“那群大人还真狠啊……”
“噫……我是不会服输的!!”余奎吾气坏得把坏掉的大弹弓摔在地上,在旁边找到一架梯子架在两个天台之间,这样就可以直接从天台去另一栋楼房,比较快。
刘思成哭喊道:“什么!?不去!!绝对不去!!!我宁愿去爬楼梯!!!!”
余奎吾抓住刘思成不让他逃跑,生气地说道:“是男子汉就不应该害怕,我先爬,你第二个;你敢跑我就往你裤裆塞炮仗,最大的那种!!”
“哪有这么混蛋的做法!”刘思成哭喊道:“两边我都不要!”
余奎吾死死地抓住刘思成,威胁道:“哪有这么方便的选择,是男人就要乘风破浪!没得选!”
“下楼走过去不行吗!!?”刘思成还在苦苦挣扎,还是被余奎吾推到梯子上,“爬楼梯再累我也愿意啊!!!”
“闭嘴快爬!”余奎吾将刘思成推上梯子,道:“有这啰嗦的时间你早就爬过去了!”
“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啊,”刘思成趴在梯子上,睁眼就是十几米深的巷子,哀嚎:“呜啊啊,我就不应该跟你一起过来!”
“怂包哭什么,快走!”余奎吾在后面把刘思成向前推。
一栋楼换到另一栋楼,梯子搭了一茬又一茬,刘思成终于不害怕爬梯子,余奎吾也在一栋已经被他忘记的楼房天台上找到一个没被人破坏的大弹弓;可惜这把弹弓的存放位置不好,挂在天台外面,日晒雨淋橡皮筋老化,而且余奎吾也忘记给这个天台的弹弓做保养。
“可恶,竟然害我这么辛苦。”余奎吾擦了把汗,夏天太热了,已经连续好几天没下雨了;刘思成也在流汗,不过是冷汗,而且他脸色苍白地蹲在天台墙角,实在太可怕了。
“刘思成,快来帮我!”余奎吾休息了一下就变得精力十足,指挥刘思成道:“让我们把这块大石头射过去!”
“诶诶诶诶诶!?!?”刘思成连连摆手,“够了吧大哥!以前你都用水球的,你这样是会把别人的玻璃砸碎的!!”
“那你就把弹弓固定好,”余奎吾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放在弹弓皮筋上,“我来射!”
刘思成不敢不听余奎吾的话,因为余奎吾看起来已经暴怒了;跑了这么多路,弹弓还坏掉了那么多,刘思成想劝也劝不成了。刘思成只好扶着弹弓,然后把木柄插进地板缝隙。
余奎吾把弹弓皮筋拼命向后拉了有六米多,这是他力气的极限,努力控制好橡皮筋瞄准酒店第十一层玻璃,汗水滴到眼睛里生疼;但现在无论是风还是太阳,橡皮筋传来的的力量还是手感,这一刻他都处于绝佳!
刘思成用力把弹弓往反方向拉,手都酸了,说道:“余奎吾你好了没有!?你拉这么长杆子会断的!”
“再坚持会儿……这次的石头太重了!”余奎吾艰难地说道,因为这次无论是投射物的重量还是投射的距离都远超出以前。最难的是这里的天台太远以至于他都忘了这里还有弹弓,两个月来根本没有保养;而且弹弓存放的在天台外的墙壁上,日晒雨淋都显得老化了,能拉伸到三四米就差不多了,可自己这次却把橡胶拉伸到六米,估计用完这次弹弓就坏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自己弹弓的品质能坚持到发射前。
“剥—剥剥……”橡皮筋开始发出“剥剥”的声音,余奎吾知道弹弓开始出现损坏了;即便橡皮筋表面没有看到任何破口,但橡皮筋内部已经开始出现微小的撕裂。这种“撕裂”是随时间呈几何倍地增长,速度非常快,这才刚把石头架上去过了三秒。
“可恶,必须现在射出去。”余奎吾心中一慌,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挣扎了一秒,把皮筋的位置朝下面移了一点,立刻松手;虽然之前的风、太阳、手感等等……一切都很好,但是他还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总结把皮筋的位置朝下面移了一点,至于“为什么?”,他连思考“为什么?”的时间都没有。
上一秒石头投射出去,下一秒皮筋就断了,真是堪堪卡在那个时候。刘思成抱着弹弓的木柄向相仿的方向用力,弹弓还是向余奎吾那边弯曲,石头射出去,弹弓木柄反弹把他撞到了女墙上,还好木柄卡在地上的裂缝,弹弓只是上头剧烈地晃了晃,木柄没动,弹弓在水泥做的女墙边角上砸出一个酒杯粗的小坑!
刘思成看着女墙上的缺口抱着脑袋瑟缩道:“太、太恐怖了吧……”
余奎吾一脚踏在女墙上,手搭凉棚,阳光正好照在身上。
玉宏大酒店第十七层是周万兴特地准备给儿子周江学习使用的私塾,这是很奢侈的。富人有财力为自己的孩子准备私塾,聘请名城的高级教师为自己的孩子一对一教学;而普通民众有两种选择,一是以街道、团体为单位出资开办的街道私塾,二是送孩子去帝国在当地开办的教育场所。只要有点钱的普通百姓都会选择送孩子去大私塾,而贫穷人家的孩子只能去帝国开办的城市私塾。帝国分配的教育资源有限,学习场地多为露天空地,根本没有教室这一说法,学生和老师均良莠不齐,学生不愿意学,老师不愿意去。曾出现屠夫冒充老师讲课领取教学金的情况。
周万兴给儿子准备的私塾属于高级私塾,学生都是当地企业、高官的孩子,学生的家长们无论是财力还是受教育程度是普通民众不能比的;所谓贵族莫过于此。
玉宏大酒店十七楼,一间豪华教室内,古香古色的桌椅和摆件,墙角的青花瓷大花瓶里插着时令鲜花,蓝眼金发、鼻子下面两对金色圈圈胡须的老绅士正在给在坐的十几名学生上课,黑板上写满了几何图形与解释。
“亨利老师,我的作业写完了,检查一下吧。”凤表龙姿,彬彬有礼,周家大公子周江年仅十岁。
有这样的学生,亨利当然高兴,夸奖周江:“不用了,你的答案直接就可以当标准答案了!”
“呃,可是老师,因为是数学几何,您还是检查一下吧……”
“哦哈哈,那就给你一百分!”亨利看都不看拿起红笔直接在作业上批了一百分。
“老师我也写完了!”——“还有我!”——“老师还有我的!”
亨利爽朗地笑道:“真不错,这么快大家都写完了,应该夸奖,那就都给一百分!”
“好诶!”——“太棒啦!”——“亨利老师我们喜欢你!”男生女生纷纷欢呼起来。
“咦?等一下,”亨利在拿起一个男生的作业时停住了,对那个男生问道:“小龙同学,为什么你作业的没有写呢?”
“我不会写嘛,老师你直接给我评一百分就行啦!”小龙不耐烦地说道。
“啊……那可不行啊小龙同学,”亨利语抖动着圈圈胡须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你努力做了,无论结果如何那就是‘一’;但你什么都不做,永远是……”亨利忽然伸出双手认真地比出一颗“零蛋”,大声说道:“永远是‘零’!!!”说完,亨利的圈圈胡须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你明白了吗?小龙!”亨利盯着那个叫小龙的学生。旁边的男生女生纷纷说道:“哇,出现啦!”——“亨利老师的锐利眼神!”——“在他的眼神下只能乖乖认错了!”
那个叫小龙的学生努力直视着亨利,头上流汗也不认输,而亨利也毫不让步,场面僵持。
“亨利老师、钱小龙同学,”周江站出来说道:“亨利老师说得没错,小龙你错了!”
亨利也说道:“没错,小龙,不可以因为赌气而不写作业哦!”亨利吁了口气,他拿出小梳子,终于可以整理胡须了。
“可恶!”钱小龙生气地对周江说道:“我就快赢了!”周江连忙避开,不是怕钱小龙打人,而是为了避开钱小龙的口水。
有女生在旁边说道:“好恶心哦这种人……”
“噫……”钱小龙不敢再大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