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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方鸿渐前面的话只是解除了龟田的忧虑的话,那么最后一句则彻底的击溃了他,因为别看日本现在节节胜利,但由于战线拉的太长,所以后方的压力极大,导致本土民众的生活质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个时候还稍微好一点,到了1945年都得吃虫子了。(详情请见拙作《重生日本1946》)
想到这里,龟田终于下定决心,轻轻开口道:“那好吧,那我就帮方先生您这个忙。”说着,就要将那个装着两根大黄鱼的小盒子收起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略一犹豫,然后一咬牙从中拿出一根递给方鸿渐说道:“方先生,也不能让您白忙,咱们一人一半。”
看着龟田那副肉疼的样子,方鸿渐连连摆手道:“谢谢龟田君的好意,不过这个我可不能收,因为我那份朋友已经给过了,再收你的就不合适了。”其实方鸿渐已经扣下了三根大黄鱼,而且为了将来的继续合作,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再收龟田的金条。
而龟田本来就十分肉疼,只是碍于方鸿渐和松岛枫子的关系,所以不得不拿出一根,现在见到方鸿渐不收,自然是非常高兴,于是乐颠颠的将金条收了起来,又将假宣德炉放到了货架上,这才低声嘱咐方鸿渐道:“方先生,您走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人看到你皮包里放得是什么啊。”
方鸿渐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龟田君你就放心吧,在特高课谁敢查我的皮包?”说完,转身就走了。
回到诊所,方鸿渐将宣德炉交给李若溪说道:“李小姐,这就是你要的宣德炉,你看看没错吧。”
“实在是太谢谢您了,我这就给我亲戚送过去。”
看着手里的宣德炉,站长赞不绝口的说道:“看来派你到方鸿渐身边的这步棋算是走对了,铜墙铁壁似的日军仓库,他居然进去转一圈就把东西给弄回来了。”
“这可不是弄回来的,是买回来的。”李若溪毫不客气的戳穿道。
站长则满不在乎的答道:“别管是怎么回来的,反正咱们这次的任务是顺利完成了,麦玲你是不知道啊,咱们已经连续好几次没有完成上峰布置的任务了。”
“你满意就好,不过以后这种跟抗日没关系的任务少找我。”李若溪不客气的说道。
这回站长有些不高兴了:“我不找你找谁啊?难得有这么一条能够跟日伪高层搭上的线,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而且你也不要有情绪,虽然这次的任务跟抗日没多大关系,但也算得上是保护国宝么,而且更重要的是解决了站里的经费问题,能让大家过上一个肥年,难得这都没有意义么?”
“好吧、好吧,算你说得对,你慢慢欣赏吧,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出来的太久容易引起怀疑。”
原本方鸿渐打算过几天再找个机会诱导龟田的,结果没想到食髓知味的龟田居然自己就找上门来了,这天方鸿渐刚刚走出特高课,龟田就凑了过来说道:“方先生,为了上次的事儿,我想请您吃顿饭表示感谢,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方鸿渐摇摇头道:“上次的事情是龟田君你在帮我,怎么能让你清客呢,这样吧,我知道虹口新开了家樱花餐厅,咱们去那吧,不过得事先说好了我请客。”
龟田犹豫了一下,然后凑近一步低声说道:“方先生其实我是有事儿要跟您商量,樱花餐厅那里同事太多,说话不太方便。”
方鸿渐立刻意会道:“啊、我明白了,那咱们就出门找个小餐馆,这样绝对隐蔽。”
于是两人出门之后走了两条街,这才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餐馆,但让方鸿渐意外的是,原本喧哗热闹的小餐馆在两人进门之后顿时寂静了下来,所有的食客都不再言语,而是在沉默的吃着饭菜,就连小餐馆的老板都躲在一边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方鸿渐略一思索,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肯定是龟田这身军装惹的祸,于是摇摇头叹了口气对餐馆老板说道:“老板,你这儿有没有包间,给我们准备一个,放心吧,饭钱少不了你的。”
这个时候餐馆老板才敢鼓起勇气对方鸿渐说道:“先生,我这里地方小,没有包间,不过后面有间我们自己吃饭的房间,倒是足够清净,要不麻烦您跟皇军去那里用餐?”
“行,就去那吧。另外酒菜挑你们这里拿手的,不过不要随便进来,我跟皇军有事要谈。”方鸿渐随口吩咐道。
酒菜上来之后,方鸿渐这才开口问道:“龟田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儿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问问方先生,您的朋友还想不想收藏其他的古玩了?我这里整理了一份名单,麻烦您给您的朋友看看。”说着,龟田就递过来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看着这份名单,方鸿渐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得多少好东西都被这帮日本鬼子给抢走了啊,但表面上他却故作为难的说道:“龟田君,你也知道,像现在这种乱世,哪还有几个人收藏古董了,我朋友也就是喜欢那尊宣德炉,对于其他的东西他暂时还真就没有兴趣。”
听到方鸿渐这么说,龟田不由得一脸失望,因为上次宣德炉的事儿让他食髓知味,觉得这钱来得实在太容易了,所以还想再多赚几笔。
看着龟田这副神色,方鸿渐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于是试探着说道:“其实您的仓库里面最值钱也最容易赚钱的可不是这些古董。”
“哦?那是什么啊?”龟田不解的问道。
“当然就是那些药品了。”方鸿渐直接说道。
听到“药品”这两个字,龟田顿时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倒卖军用物资属于资敌行为是要上军事法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