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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嗓子好痛。
“水……”头脑昏昏沉沉的陈静夕迷糊的开口。
“小姐,小姐,你醒了!”
是小桠的声音。陈静夕心下一松:“水,我,要喝水……”
小桠屏住呼吸终于听清楚自家小姐在说什么,连忙应道:“好的,小姐,你等一下,奴婢这就为你去倒水。”去倒水的同时小桠吩咐其她丫鬟:“快去告诉夫人和老爷她们小姐已经醒过来了,顺便再去请大夫过来,再给小姐看一看。”
“是。”小丫鬟应道。
把陈静夕小心的扶起来,再把温热的茶杯递送到陈静夕唇边,看着陈静夕像是很多年没喝过水的样子,小桠有些心疼,忍不住叮嘱道:“小姐,你小心点。”
喝下一杯水,陈静夕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听见了小桠的话,陈静夕笑笑:“知道了,小管家婆。”
“那小姐,你还要喝水吗?”
看见小桠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陈静夕忍俊不禁:“你就那么想我喝水?”
“额,哪有啊……”
还不待陈静夕再说些什么,陈夫人的声音已经响起:“夕儿,你怎么样了?”陈夫人径直来到陈静夕床边坐下,握住陈静夕的手,关切的问道:“夕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冲陈夫人灿烂的笑笑:“娘,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啊,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唉,也都怪那个贼人,怎的把你给掳去了?”
陈静夕这才想起来宋钰,询问:“娘,阿钰哥哥怎么样了?”
“唉,阿钰那孩子受伤了,伤得还不轻,不过幸好被一位好心的姑娘给救了,暂时并无大碍。”
“那就好。”陈静夕松了口气,继而又想起一件事:“娘,你看见既白回来了吗?”
陈夫人沉吟一会儿:“没有吧,应该是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它跑去哪里玩了。”
“噢。”陈静夕垂下头,没再说话。陈既白的真实身份已经被发现了,那么他还会回来吗?
“夫人,大夫已经来了。”小桠的声音让陈静夕回过神来。
“哎,大夫来了,夕儿,让大夫再给你看一下啊。”陈夫人担忧的看着陈静夕。
陈静夕浅笑着点点头。
陈夫人立即绽放一个微笑,转头起身让开站到床边:“麻烦大夫了。”
已经年过六旬的老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子,笑笑:“夫人言重了。”然后给陈静夕把了把脉,静默一会儿,轻松地说道:“三小姐并无大碍,只是由于体力透支过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着,老大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那太好了,谢谢大夫了。”陈夫人转头看向屋子里的婢女,刚好看见小桠站在旁边,对小桠说道:“小桠,你去送一送大夫吧。”
小桠微微福身:“是,夫人。”对老大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夫,这边请。”
老大夫跟着小桠离开了。陈夫人替陈静夕掖了掖被子,语重心长道:“夕儿,现在你就在府里好好静养,不要再出府了,至于阿钰,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你也是该在府里好好待嫁了,明白吗?”
陈静夕愣了愣,点点头:“放心吧,娘,女儿都明白,娘记得去看看阿钰哥哥怎么样了。”
“知道了,你这丫头,还没出嫁就惦记着人家了,也不知羞。”陈夫人用手刮了下陈静夕的鼻子,调笑道。
陈静夕害羞的笑笑。
等到陈夫人离开之后,陈静夕又在床上呆了一会儿,起身打算在府里找找陈既白。只是把府里都翻遍了,陈静夕都没有找到陈既白,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窗外的景色,陈静夕莫名的感到一阵失落。他就这样走了啊……
晚上无事,陈静夕早早的就歇息了。只是到半夜的时候,有一阵轻微的响声把陈静夕给吵醒了,陈静夕警觉的睁开眼睛,看见窗子边站了一个人,而在外间守夜的小桠丝毫声音都没有。陈静夕心跳陡然加快,小心的坐起身来,眼睛紧盯着床边的那个人影:“你是谁?”
人影似乎没想到陈静夕居然醒来了,转身看向陈静夕,轻笑了声:“三小姐,还记得我吗?”
好熟悉的声音。陈静夕惊讶的睁大眼睛:“陈既白?不,不对,你是,东方既白?”在这人去救她的时候,陈静夕听见那个叫商颀的人喊他东方既白了,除了姓不一样,名字都是一样的,怪不得当初她在给那只小白犬取名时它选了既白这两个字,原来这就是他原本的名字啊。
东方既白轻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不过,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陈静夕掀开被子,穿上鞋走到东方既白身边奇怪的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他没有离开时,心情莫名变得很好。
沉默了会儿,东方既白开口:“我打算今天晚上离开。”
“为,为什么?”
看着陈静夕黯淡下来的双眸,东方既白笑笑:“我当初在竹林里养伤,无意间跟你来到这里,本来想着一时半会儿商颀并不会找到我,谁知道这么快他就找过来了,我现在必须离开了,否则回给你的家人带来麻烦。”
“噢。”静静的听他说完,半晌,陈静夕才应了一声。两两沉默一会儿,陈静夕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随意找了个话题问他:“那你,还会不会回来?”
“应该吧。”东方既白笑笑,“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我会尽量回来看你的,毕竟你可是我的第一个主人呐。”
陈静夕也弯了弯眉眼:“第一任主人?那我也太幸运了。”
“是啊。哦,对了,”东方既白像是想起来什么,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璧递给陈静夕,“这个是我一直随身携带的玉,就给你当做信物吧,若是日后你有困难了,可以去当初遇见的那个竹林里找我,我一定出来的。”
“哦,谢谢。”伸手接过玉璧,陈静夕心里五味杂陈。
突然东方既白上前一步,伸手揉了揉陈静夕的头发,笑笑:“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后会有期。”话音刚落,东方既白便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窗外。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陈静夕呢喃道:“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