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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浅予俩人从湖底出来的时候,逍遥门的事不但没有平淡下来,反而还愈演愈烈。
一些曾经讨论过逍遥门一事的人,晚上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死状惨烈,脸上充满了惊惧之色,临死之前应该是受到过极大的惊吓。
传言是逍遥门的人回来复仇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盛浅予闻言心中冷笑了一声,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盛浅予来到客栈点了一些吃的开了间房,一进门便将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翻身一跃从盛疏狂的肩膀下来了。
两个小孩子的组合过于显眼,盛浅予突然想起前世看过一个释小龙的电影,为了掩人耳目,他当时就是跟郝邵文两个人扮成一个大人的。
“哥,你还好吧?”盛浅予还是有些担心的,走了这么久的路就怕他不适应。
“我没事,放心。”盛疏狂低声安慰着她,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他都不会在他妹妹面前喊一句累。
从今以后,就让他为她撑起这一片天吧!
一阵敲门声响起,盛浅予十分戒备的看着门外,将声音压了压,沉声说道:“谁?”
“客官,你们点的菜。”门外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
盛浅予兄妹俩躲到屏风后面,盛浅予挥了挥手,门栓自动滑开了,扬声道:“进来!”
敌人在暗,还是小心为上,现在他们的处境还是很危险的。
店小二闻言推开了门,将菜摆放在桌子上,撇了一眼桌子旁边的斗笠,突然想起在楼下擦肩而过的哪一抹幽香。
还有哪若隐若现神秘靓丽的脸庞,让店小二不由得心神荡漾,当下色从心起。
轻手轻脚的就往屏风走去。
咣当一声。
一把利剑直直的落在了店小二脚下,剑与脚的距离仅仅只剩下一指,寒光闪烁,阴冷骇人。
“你的脚不想要了吗?”话语悠扬却听得让人心惊胆战。
店小二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道:“姑娘,我…我…”
盛浅予没有耐心听他说话,如若不是怕节外生枝,她早就一刀了结了他。
红唇轻起,盛浅予冰冷地说道:“滚!”
店小二闻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午饭过后,盛浅予两人便去休息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翌日早上。
盛浅予买了部马车,两人一直往天时镇赶去。
记得他们的外公在天时镇,楼月清临死前也吩咐过可去天时镇寻他们的外公。
因为他们的装扮,一路上躲过了无数的搜查。
七天后他们终于到达芙蓉镇,芙蓉镇和天时镇中间隔了一条芦溪河,他们要去天时镇必定要经过芦溪河。
已是黄昏,要渡河的人寥寥无几。
传闻这芦溪河的夜晚有海盗出没,船夫到了傍晚便不会再出河,但可以把船租借给你。
盛浅予丢了几个碎银给他们,抬脚就往船上走去。
“姑娘,等一下。”
盛浅予闻言脚步一顿,微微侧了一下头。
“姑娘不如让老头子明天一早送你过去吧,如今天色已晚,这芦溪河不安全。”
他旁边的老婆子也附合着道:“是啊姑娘,这芦溪河晚上过不得。”
平平淡淡的关心的语气让盛浅予心头一暖,以前娘亲也是喜欢这样唠叨他们。
“谢谢!”盛浅予很是轻柔的道了一句,唇角笑意轻扬向船上走去。
盛浅予前世开过轮船,开过飞机,这种小木船她随便一看就能撑握。
船行驶到河中间,夜晚的芦溪河人迹罕至,盛浅予从盛疏狂身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船桨递给了他。
告诉了他一些划船技巧,盛浅予抬脚走到了船头,将头笠取了下来,微风吹来,她的发丝随风舞动。
在湖底下面发了狠的训练,她的手都长起了茧子,摸着右手掌的茧子,盛浅予的心百味杂陈。
她父亲的手掌上也是布满了茧子,为了他们能安稳的生活,他一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吧!
惨遭灭亡之前肯定也有很多她不曾知晓的事情吧!
盛浅予心里除了对哪些人的仇恨,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恨。
她恨自己哪么自私,只顾自己享乐,从来没有关心过逍遥门的事。
她哪怕能分出一半的心思在逍遥门上,她们都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事发当天她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
事发之后,不要说为他们报仇,就连自保都是问题,被他们逼得犹如丧家之犬一样。
她一直以为这一辈子都不用像上一世哪样活得风雨飘摇了,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孰不知要想在这弱肉强食的地方安稳的生活,你必须有强大的资本!
成王败寇,一切凭武力解决。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竟然忘了!
多么愚不可及!
此时的盛浅予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意识,沉静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周身的戾气强盛到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浅予…浅予…”盛疏狂一连叫了几声,盛浅予才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盛疏狂没有说话,将手中的斗笠递给了她,他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盛浅予将斗笠接了过来,一个翻身来到了盛疏狂的身上,几番整理过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便出现在了眼前。
就在这时,天时镇的岸边突然间灯火摇曳,无数的火把燃烧了起来。
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空中随风飘荡,让这凄凉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许诡异的气息。
他们知道岸边的哪些人十有八九是针对他们来的,现在是午夜时分,谁会无端端的在这守着河边了。
盛浅予兄妹两人淡定的将船往前划去,即然对方在这样的距离就燃起了火把,便是表明了不怕她们走。
如果是之前盛浅予是不会选择跟他们正面对上的,她有自知之明。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早就做好了准备。
全身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不断增长却又一直被盛浅予死死压抑着的杀意在她的体内叫嚣着,她甚至有些期待等下跟他们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