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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梦!”
黑衣人听到盛浅予命令式的口吻十分的不爽咬牙切齿的道:“我死也要你们陪葬。”
盛浅予嘴角轻含着笑意,眼神却愈发的阴冷,“在昆仑山的时候我便说过,我不舍得让你死。”
死是哪么的容易,她怎么会如此便宜了他。
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
黑衣人没有说话,想着盛浅予的话,不知道该不该信。
盛浅予妖烧地一笑,带着无尽的讽意:“在昆仑山上,我已对你下毒,你觉得以我的身手,我若真想杀你,还会等到今天吗?”
话音刚落,一把匕首便轻轻抵住了他的喉咙。
盛浅予的力度控制得极好,锋利的匕首轻轻的来回划动着,伤及表皮却不见血液。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犹如死神的召唤,让黑衣人的心理防线一点一点的崩溃。
“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黑衣人听闻心脏猛然一收,下意识便开口喊道:“所有人都给我跳进湖里,一个时辰之内谁都不许上岸,否则杀无赦。”
盛浅予很是满意的将匕首收了回来。
从黑衣人身上搜了一些药出来,又多叫了一个黑衣人驾车,盛浅予三人便在他们的护送下离开了这个地方。
黑衣人坐在马车内看着盛浅予为他们两上药,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心思百转千回。
“我劝你最好收起你的哪些小心思,我说过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盛浅予头也没抬,冷冷的说道。
这一记警告很是见效,此后黑衣人便老老实实的呆在了一旁。
盛浅予忙了许久才帮盛疏狂两人包扎好了伤口,盛疏狂失血过多,这段时间也一直奔波,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只是黑衣人就在一旁,他很不放心,只能强撑着。
盛浅予知道她哥哥的顾虑,也没想一直带着他们,天亮之后,带着他们就太危险了。
毕竟追杀他们的人太多了,找了个地方,将他们打晕,便扔下了车。
……
三个月后,洛水镇。
盛疏狂看着哪紧闭的房门,心中疼痛难忍。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吗?万一有一天,你不怕她恨你吗?”
楼廷舟怕他后悔,忍不住提醒盛疏狂,他孙女的性子,哪么要强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摆布她的命远。
万一真有哪么一天,他们兄妹该如何自处?
“决定了,真有哪么一天我也认了,我情愿她恨我,我也不要看着她折磨自己。”
沉默了半响,盛疏狂又道了一句:“外公,她才九岁。”语气悲凉充满了心酸和无奈。
楼廷舟何尝不知道她才九岁,别的小朋友这个年纪还在父母的跟前撒娇,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而她的孙女却已经背负着沉重的灭门之恨,杀父母之仇。
这三个月以来,盛浅予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的练功,急于求成又心神不稳,几次都险些走火入魔。
幸亏他们及时发现,才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
芦溪河上天机子的话就像一个魔鬼一样,住进了盛浅予的心里。
她固执的相信着哪些鬼话,认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害得潇遥门覆灭。
无论他们怎么劝,她就是不听,白天一意孤行的练功,晚上我行我素的去外面斩杀哪些当时参与屠杀的人员练手。
她恨不得自己的实力能以光的速度一样飙升,恨不得明天就能报仇雪恨。
她不断得逼自己。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带了七个人回来,有男有女,她说她要创建自己的势力。
盛疏狂很高兴,这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他没有时间去行动,他每天都得守着盛浅予。
白天练功怕她走火入魔,晚上去杀人怕她受伤。
而且训练这些人她就没有哪么多时间去练功或者去杀人,说不定能转移一下盛浅予的注意力。
然而,事情并没有往盛疏狂的预想的发展。
盛浅予的戾气反而越来越浓,心魔越来越重,每晚夜不能寐,身体快速的消瘦了下去。
“外公,你知道潇遥门被覆灭,除了浅予祸乱天下与主宰天下的命数,还跟明月心法有关吗?”
“明月心法?”楼廷舟惊呼出声,脸上有难以掩饰的担忧。
当时在马车上楼廷舟正在晕迷之中,自然不知道黑衣人说了什么。
如今听到这明月心法,也难怪楼廷舟反应这么大,这明月心法是个宝,却同时也是灾难的代言人。
五百年前,东方一族的东方岩携一部明月心法横空出世。
以绝对的武力、铁血的手腕以及强悍的势力一统整个江湖。
东方岩是第一任武林盟主,自此东方一族手握大权近三百年。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三百年后,属于东方一族的统治结束,东方一族之人不知所踪。
而明月心法也随着这个家族的消失而失传。
江湖之人无不想得到此心法重新统治武林,两百年来,因明月心法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所有跟明月心法扯上关系的人,都不得善终。
楼廷舟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盛疏狂抬脚向屋里走去,推开房门,只见盛浅予正在床上盘腿而坐,运转内力,调理内伤。
前几天晚上她外出的时候,受了很重的内伤。
也正是因为这个,盛疏狂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盛疏狂将端来的饭菜放在桌子旁,抬手搭在她的肩上,往她身上输送内力。
半响过后,两人收回内力。
“哥哥、外公你们怎么来了?”
盛疏狂伸手就去扶盛浅予,很是宠溺的说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哥哥啊,你自己说说,你多久没跟我们吃过饭了?”
“是啊,浅予,今天我们爷孙三人就坐下来好好吃饭,说会话。”
楼廷舟将碗筷摆好,盛了一碗鸡汤给盛浅予,“来来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盛浅予接过鸡汤,听到他们的话,鼻子一酸,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不知不觉夺眶而出。
楼廷舟见此戏谑出声:“浅予,是不是嫌弃外公炖得汤不够味,自己加点调料啊?”
盛疏狂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盛浅予正瞪着他看,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
一张小脸因为忍笑,涨得满脸通红。
盛浅予见此没好气的说道:“哥哥你想笑就笑吧,我真怕你憋死了。”
欢声笑语里,盛浅予已经喝下了两碗鸡汤,心情好胃口也变得格外的好。
也只有在他们面前,她才能放下满身的戒备。
因为不防备,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哪些鸡汤她的哥哥她的外公一口都没有喝。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里度过,酒足饭饱之后,盛疏狂两人便离开了。
盛浅予本想再调理一下内伤,却发觉身体很是疲惫,越发的困。
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盛浅予抵不住困意,便沉沉睡去。
已经走了的盛疏狂此时却出现在了房间里,楼廷舟守在门外。
盛浅予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盛疏狂伸手抚摸着她紧蹙的眉头。
低低的说道:“浅予,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之后一切都过去了。”
盛疏狂的声音低哑宏厚,带着一丝磁性,很是好听,就像有魔力一样。
听着他的声音,盛浅予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很多年后,盛疏狂才明白,因果轮回所有的一切都已注定。
事情终归会按照命运的轨迹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