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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欢醒过来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其中蕲娋一直在陪着耿年,她也不愿意回家自己一个人睡觉,在这陪着耿年的同时也是耿年在陪着自己。
本来打算趴在耿年床边将就一下就好的,但是耿年非要她躺在旁边,看了看耿年躺的位置,哪还有自己的地方啊!
“我往这边挪一下。”耿年说着就要动,蕲娋连忙阻止他。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在等另一个人让步。
“好啦好啦,我躺上来还不好吗?你别乱动,万一加重伤势谁来给我做饭呢。”蕲娋认输,耿年这个人啊,真是固执的可(气)爱(人)。
蕲娋小心翼翼的地上来,尽量不去碰到耿年,单人病床真的不大,放下两个成年人真的不容易。
蕲娋心里正想着怎么能让自己躺的舒服点还不至于压到耿年,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拉扯自己的手臂,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耿年身上。
“你干什么啊?”蕲娋抱怨道,明明就是担心他伤加重才小心翼翼,结果人家一点都不在意,这种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别动,疼。”
听到耿年这么说蕲娋就真的不动了,保持着趴在他胸口的姿势。
直到听见来自耿年胸膛的笑声。
“你逗我!”蕲娋恼羞成怒道。
“抱歉,抱歉,可是啊,蕲娋你太有趣了。”耿年缓缓地,附在蕲娋耳边说,还轻轻地咬了口蕲娋的耳朵。
“耿年!”蕲娋娇喝。
“好了,我不说了,你就躺在这吧,该睡了,要不要听睡前故事?”
“谁要听!睡觉!”蕲娋嘴上这么说地这么凶,动作却轻柔的很。
没一会,蕲娋就睡过去,浅浅的呼吸声的节奏让耿年也随之睡过去,直到天亮。
蕲娋是在耿年之前醒过来的,不过她一动,耿年就醒了。
“早上好!”耿年说。
“好。”蕲娋匆匆说了句就下床了,拍拍身上的褶皱,就出去了。
好冷淡啊,耿年想着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蕲娋不喜欢了。嗯,强迫她趴自己身上?可是睡床上不舒服的。还是自己昨天说的话她不开心了?好像是有点轻浮,不喜欢自己以后不说了就是。又或者是做梦梦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不知道啊!
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不会抛下自己离开了吧!失落......
失落的耿年试着坐起来,果然早上最喜欢上厕所了,想上厕所。而且感觉来势汹汹。幸好自己的没什么严重的,要不上厕所都做不动的话真丝挑战自尊心啊。
蕲娋回来就看见刚下床扶着墙走向病房内厕所的耿年。
“呀,你在干什么啊!”蕲娋急忙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去扶着他。
“没什么事的,别那么担心。”
“你想做什么?上厕所吗?”
“嗯。”耿年的耳朵忽的就红了,蕲娋抿嘴笑着没出声,等过了笑劲才说道。
“想去就跟我说么,要不要我帮你脱裤子?”身为老阿姨的恶趣味抢占理智上峰,看着耿年的样子感觉调戏小鲜肉什么的真是再好不过了。“好。”
“好什么?啊?啊,真的要吗?”蕲娋被耿年的一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应的是什么事,等想起来的时候脸红的就是自己了。
“要啊,蕲娋都这么说了。”
耿年:好像又一不小心的说了轻浮的话,怎么办,能收回吗?
“说你个大头鬼,你这不是能下床吗?自己去!”说着蕲娋就松开了扶着耿年的手,耿年一个不稳晃了一下。
“好吧,”耿年心想蕲娋果然不喜欢这个调调,以后可要记住了才好。不过,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调调,这是怎么了?喝了假酒中毒了?还是脑子被打出问题了?
蕲娋果真没再理会耿年,把刚才出去买的东西整理好,花摆在耿欢的床头,水果什么的都洗好,早饭的包子豆腐脑也放都好,等耿年出来就可以吃了。在这期间,她要先去换件衣服。刚才回来的时候用新买的洗漱用品刷牙洗脸,但是没来得及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没等进门的听见了耿年的声音。
“你个小姑娘就不能长点脑子吗?认识了陌生人也不跟家里人说,我们上哪找你去!啊!”
是耿年在训斥耿欢。不过很明显耿欢并没有接受训斥的意思。她把脸别向一边,看都不看耿年。
蕲娋:还是自己家的弟弟好,从来都是虚心听训,事后再不管不顾肆意妄为。不像耿欢这样最开始就不给面子。
“好啦,别念了,先吃饭。”蕲娋过来当和事佬,不过两个人似乎都不领情。
蕲娋不开心了,耿欢不领情就算了,耿年你在那一站不说话也不动算怎么回事,我说话不好使吗?
“出去出去!不吃饭就出去站着去!”蕲娋推着给耿年关在外面。耿年没想到蕲娋会这么做,不过还是顺从地被推出去,还顺手拿了两个包子。
“好了,你哥哥出去了,起来吃饭吧。”蕲娋把包子递给耿欢。按照她的情况,多伤在腿上,吃饭的话手是没问题的。
耿欢刚开始没反应,怔怔地看了会蕲娋,才微微起身接过包子。
“你不说我吗?”
“嗯,你承担了自己做错事情的恶果,已经的都教训了,别人也多说无益了,不是吗?”蕲娋轻描淡写地说。
耿欢没说话,包子倒是吃了,看样子是听进去了。
在蕲娋看来,耿欢的事情就如她说的那样,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承担就好,别人其实是没资格说她的,同时,她也没资格去抱怨不公平和别人的无情,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自己犯下的过错。别人一定都告诉过她什么事不应该做的,比如轻信陌生人。
耿欢突然吃着吃着就落下眼泪,就着眼泪把剩下的包子吃光。
“我也没想过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我只是担心把他的存在告诉别人后悔被阻止再和他见面,所以想再多相处一段时间就回家,就不再联系。”
耿欢边哭边说,她是真的为自己的天真后悔,如果白宇卓不是把她卖了而是偷走器官或者直接杀害的话,此时此刻她就只能看着白宇卓逍遥法外而无可奈何,因为她死了,连话都没办法告诉家人,没办法指证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