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蕲娋下意识地询问斐安这个虽然看起来就感觉不会知道这种问题答案的人,毕竟习惯性依赖斐安好多年了,就算没有答案也会让人心安。
“嘛?说曹操曹操到啊,你不说不在意吗?不行,先让我笑会,哈哈哈哈,打脸啊!”斐安的笑声穿过手机传过来,蕲娋庆幸自己现在是在厕所而不是病房,否则丢人死了。
“别笑了,我这着急呢!”
“好好,不笑了,你还真是遇上耿年的事情就没办法保持冷静呢。”
“斐安安!”
“好,我不说了就是,见未来婆婆啊,好印象最重要,就跟面试似的,首先你得知道面试官想要的是什么人,从而从着装、言语、行为以及回答的问题像上面靠拢。你知道这个未来婆婆喜欢什么吗?”
“耿欢说是喜欢被夸奖。”
“你确定她没逗你?这个谁不喜欢啊!有没有具体点的?”
“不知道,而且现在快9点了,耿年说10点到。”
“我感觉你现在担心的不是怎么给她留个好印象,而是该不该留下来见她。见的话她最担心地肯定是那个什么耿欢出事这件事,同时这个时候出现的你会不会成为她的指责对象呢?”斐安认真地说。
蕲娋被斐安的想法震惊住了,会这样吗?
“怎么办?”
“我只是说其中额一个可能,也许对方是通情达理之人,如果你选择见面的话,只能把态度做出来,不过你是蕲娋,我感觉做你自己就好,没必要卑躬屈膝,如果她不喜欢你,那就不喜欢吧,又不是非她不可。”
“......如果我失败了会这样安慰自己的。”
虽然这样做不大符合自己的性格,怎么看都有些为难,但是那是耿年的妈妈,为了耿年也要试着相处一下,如果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最好,是在不对付的话,再说吧。
蕲娋出去买了新鲜的水果,其他的她也不清楚要买什么,毕竟是在医院而不是在家里见面。
等她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了已经到来的耿年妈妈。
她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女人,头上简单利落地盘成一个发髻,微微圆睁的眼睛泛着精神的光芒,嘴角深深地法令纹有点严肃的感觉,身上的衣服普通且干净,看起来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阿姨。”蕲娋把水果放在一旁,乖巧地喊了一声。
“你是?”
“她是蕲娋,我的,女朋友,现在我们都借住在她的房子里。”耿年说道。
“是的呢,妈,可别小瞧了嫂子,他可是博士呢,比哥哥厉害哦。”耿欢眯着眼睛说。耿母带来了家那边的夹心面包,超级好吃的,可惜刚吃的太饱了,没胃了,只好抱着过过眼瘾。
“博士啊,快过来坐,蕲娋是吗?多大了啊?我们家耿年和耿欢承你照顾了。”耿母微微笑着说。
蕲娋心里咯噔一声,上来就问年龄?好尴尬。该怎么说?
“阿姨,我今年27。”
“27啊,比我们耿年大了5岁呐。蕲娋家里是做什么的,博士读起来轻松吗?”
“妈,时间这么晚了,蕲娋明天还要去实验室做实验呢,她得回去休息了。”耿年开口阻拦道。感觉自家母亲大人似乎对蕲娋有点意见,话里都带着刺呢。情况不妙啊!耿年之前虽然没有蕲娋那么紧张和纠结,但是心底也有小小的担心。
“明天有事情啊,那我不问了便是,公寓离这远吗?小姑娘自己回去要注意安全呐。”
“不用,阿姨,您大老远来的跟我回去休息吧,这边我来照看。”
“没事,我好久没看见耿年了,跟他聊聊也好,”耿母微笑拒绝。
蕲娋:猜错了,严肃什么的,分明是个笑面虎!!!怎么办?
“蕲娋回去吧,这边没事的。”耿年跟着说服蕲娋,今晚不同昨晚,她留在这没有睡觉的地方会很累的。同时,更如妈妈所说,聊聊也好。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说着蕲娋就拿包离开了。
“妈,你要干什么?”见蕲娋出门,耿年问。
“什么做什么?她大了你5岁诶,哪有找打这么多的。”
耿母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敲门声,紧接着蕲娋的脑袋伸进来。
“那个,我想问明早你们想吃什么?我帮忙带来。”
“什么都可以。”这是耿年说的。
“我要灌汤包。”这是耿欢说的。
耿母没说话,依旧坐在那,手里削着苹果皮,好像蕲娋刚才是幻听一样。
蕲娋也就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单纯回来问一下早饭的事情而已。问完了就离开了。
确认蕲娋真的离开后,耿欢忍不住抱怨道:“都被嫂子听见了,妈你真是的。”
“嗯?你说什么?”耿母看着耿欢问,声音低沉的可以。
“没说什么,我先睡觉了,你们聊,啊,你们聊。别吵我啊。”耿欢说完就被子一蒙就睡了。
“让嫂子把我的大白拿来好了,想它。”
耿年、耿母:......你不是睡着了么,说梦话呢。
“你想说什么?”耿母说。
“你想问什么,我替蕲娋说。”
“喜欢她?”
“喜欢,至少现在很喜欢,她适合很好的女孩,性格又单纯得很,但同时也敏感的很,别说伤人的话了。”
“既然你喜欢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反正你还小,也不着急定下来,就先处着吧。”
怎么感觉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耿年把蕲娋的事情挑着告诉了妈妈,听着耿年讲这些,耿母对蕲娋也算有个大致的了解。
其中耿年没讲两件事,一件事蕲娋心理障碍这件事,一件是蕲娋和家里不愉快这件事,与这两件事相关的他都没提。
他觉得只说蕲娋好的一面就可以了,其他的别人不需要知道。
梦里,耿年梦见了一个小女孩,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头趴在环抱着腿的胳膊上,就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的蹲在那,护住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同时与外界隔绝。
耿年一下子就想起来蕲娋说过自己被掠走后待过的地方,这个小孩是蕲娋吧。
这么想着他走近,近到可以看到小孩身体的颤抖。
“别怕,别担心,你没事的,会有人来救你出去,”耿年摸着小孩的头发说。
“你是谁啊?会有人来救我吗?”小孩抬起头,却是没有眼睛只有黑漆漆地两个洞,在一张小孩子的脸上,直接将耿年吓醒了。
耿年:那个小孩应该不是蕲娋,肯定不是蕲娋!蕲娋的眼睛好好的呢!
“怎么了?”耿年的起身惊醒了耿母。
“没事,做了个噩梦。”耿年躺下,看着月光朦胧的房间,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