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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金枝痛苦地**着,挣扎着起来,低头看自己下体,只见两条大腿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正滴滴答答往下滴血。她赶紧伸手去按一下,可是鲜血带着杂物从她的手指缝隙流了出来,根本堵不住。
“快!快叫我爹救命,快呀!”熊金枝惨叫着哭喊。
几个男仆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在场,所以立即转身飞奔跑去通报,丫环婆子赶紧上来,撕下裙摆帮她按压伤口,想堵住了鲜血。
熊锋得到消息,飞一般的赶来。
他见到女儿下体鲜血直流,顿时吓得脸的白了。简单问了情况,不由急声叫道:“郎中!快叫随军郎中来!”
先前叫他的时候,已经有丫鬟飞奔跑去找郎中了。只是郎中哪里有熊锋跑得迅速,等到熊锋怒不可遏的连声催促时,随军郎中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
熊锋急声道:“快,快给我女儿救治!她背着贼子用刀刺伤了下体。”
郎中赶忙答应,将药箱放在一旁,蹲下身查看熊金枝的伤势。
检查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苦着脸对熊锋说:“这一刀已经刺入下体,肠子已经流出来了。——‘肚破肠流不可治’,乃是死症!老朽无能为力,还请庄主见谅。”
熊锋一听又惊又怒,抬起手恶狠狠说道:“这点伤都治不好,要你何用?”便要一掌拍去。可掌峰到了随军郎中头顶,便硬生生停住了,因为山上就这一个随军郎中,把他杀了,再有伤病却又怎么办呢!
他盛怒之下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猛然想到自己接上山寨来的杨仙茅不是擅长金创外伤手术吗?能给人开膛破肚,或许他有办法治疗。
于是,熊锋顾不得别的,蹲下身一把将女儿熊金枝打横抱在怀里,健步如飞朝院子外飞奔而去。
出了院子,又朝杨仙茅小院飞奔,嘴里嚷嚷着:“小郎中,救命!救我女儿一命啊!”
此刻天色刚明,杨仙茅刚刚练完功正出来,准备去膳堂用膳,忽听得有惊呼声从远而近,到了门外,正惊诧地驻足观瞧,就见咣当一声,两扇红漆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顶门杠断裂飞了出来,将赶过来正要开门的门房撞得倒退十级步,摔在了天井里。
熊锋等不及门房开门,一脚将门踹开冲了进来,便看见杨仙茅背手而立,正惊愕地望着他。他赶紧抱着女儿冲了过去说:“我女儿被人刺入下体,身受重伤,杨公子,救我女儿性命啊!”
杨仙茅很讨厌这草菅人命骄纵惯了的熊金枝,打心里不想救。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生命都操纵在熊锋手中,而熊金枝又是熊锋的宝贝女儿,如果自己断然拒绝救治,只怕熊锋盛怒之下会对自己加害。
这种情况冯秋雨早就已经告诉过他。当时体会不深,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只有自己武功高强,才能率性而为,而不至于被人左右。
这件事让他无形中提升了习武的动力,只为了将来能不想给谁治病就不给谁治病。真正能快意恩仇。
现在,他还不能,所以只能暂且把自己对熊金枝的憎恶抛开,只把她当作一个病人对待。便急声道:“赶紧送到厢房手术台去!”
在院子厢房里专门设置了一个手术台,是根据杨仙茅的要求建造的。手术台的高低刚好合适,他的手术箱也放在这厢房里的,当即开门进去,将脸色苍白的熊金枝放在那手术台上。
杨仙茅立刻打开了箱子,取出一瓶消毒生肌汤和一瓶麻沸散,分别让熊金枝服用了下去,幸亏手术器械都是准备好了的,当下取出来,同时吩咐丫鬟将熊金枝全身衣裤脱光,将拔毒液涂抹在她的腹部进行消毒。
与此同时,杨仙茅用消毒液简单对自己双手进行了消毒。
因为情况紧急,熊金枝下体伤口一直流血不止,必须紧急止血,要不然会死于失血性休克。
杨仙茅操起手术刀,在熊金枝的下腹部切开了一道口子,开腹探查。
他先用止血钳将破裂的血管钳住,暂时止住鲜血,这才舒了口气,开始检查伤势。
他将处于麻醉状态的熊金枝的双腿弯曲撑在两边,让两个丫鬟用手扶着,成截石位,用清水清洗了血污和屎尿污迹,暴露出创口。
一瞧之下,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匕首带有倒钩,熊金枝整个粪门已经严重破损,从剖开的腹腔检查了腹部受损情况,发现直肠也已破碎无法进行修补。
杨仙茅转身对屋角目瞪口呆望着他的熊锋说道:“你女儿下体伤势很严重,无法修复,要救她的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腹部另外开一个口子,把结肠拉出来做一个人工粪门用于排便。如果你同意,我就做。不同意,我没有办法。”
熊锋对人体结构当然不熟悉,但是杨仙茅说的很简单,他大致听明白了,心中也就知道,要是按照杨仙茅的手术方案,要把肠子从肚皮破口而出用于排便。女儿将来只能从肚子新开出的这连接肠子的口子排出来,不能再像正常人那样从下体粪门处排便了。
熊锋已经没有选择,他不懂医,只能按他认为医术最强的医者杨仙茅的方案进行,当下沉声说道:“那好,一切仰仗杨公子,你觉得怎么治疗好,就怎么办吧。”
杨仙茅又说:“有一点我可得给你说清楚。——以后你女儿一辈子都必须要带一个粪袋在身上。因为,她的粪便只能从腹部流出来。而引出的结肠没有自主收缩功能,所以没办法根据你女儿的意识去控制粪便的排泄,粪便随时会从开口处流出,所以要用粪袋接着才行了,不然就弄脏衣裙了。这一点,熊庄主你务必要明白,并说服你的女儿接受这一点。不然,等将来你女儿好了之后,怪我故意捉弄她,要问我的罪,我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