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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一阵风吹过,摇动两人腰间的银铃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乔悦低头看向腰间的银铃,皱了皱眉头:“招魂铃?”
忽然又抬头,看向廖辰初轻声喃喃着:“好像,该不会是被狐狼将军上身了吧?”
廖辰初眸光中一丝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很不留情地弹了乔悦脑瓜一下:“也许你喊着‘如意如意顺我心意’或是‘芝麻开门’真能招来鬼魂呢。”
乔悦垂头看向了银铃:“如意如意顺我……”
恍然听到了一声轻笑,乔悦抬头,看着廖辰初咬牙切齿地说道:“混蛋。”
廖辰初背过身去,向着河边走了几步,缠在一起的银铃拉着乔悦也跟着他的脚步。
“你见过狐狼将军?”
廖辰初背对着她,很难看到他的表情,但声音仍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乔悦一边解着银铃缠在一起的线一边说道:“我小的时候,和叶师兄一同去朱国与含光国交界的边境玩,那时候两方正在交战,我看到一个很小的戴着银狐面具的少年,他在战场上奋力厮杀,那股子狠劲儿真是我望尘莫及的,没有了兵器,他单手穿透敌人的胸膛都没有眨眼,就像曾经你使出的招式一样。”
那边久久没有回话,乔悦正解着银铃,抬了抬眸子,只见他的背影有些僵硬。
“……嗯?”廖辰初淡淡道。
“便是我们去江州查案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伏击,你手上没有兵器,用手穿透了敌人的胸膛……真够狠的。”乔悦感叹道。
“害怕吗?”
“嗯?”
“爷是说……在你小时候看见的战场上,那个狐狼将军,你害怕他吗?”
乔悦怔了半晌,笑道:“怕啥,反正都死了!”
廖辰初身形一僵。
“假如活着呢?”
“那还是有必要怕一下的,”乔悦想了想说道:“那个将军太残暴了。”
廖辰初无奈扶额:“残暴……”
“对了,狐狼将军是你的哥哥,难怪看着你戴上面具觉得很像。”乔悦笑道。
“……”
“叮铃铃——”银铃的声音传来,乔悦面上一喜:“解开了!”
廖辰初仍旧背对着她,淡淡的声音传来。
“要放花灯吗?”
乔悦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廖辰初转过头来,说道:“帮爷也买一盏。”
“你还真是个……”乔悦瞬间感觉到一阵无语:“无赖啊。”
“顺便买些吃的来,爷饿了。”
乔悦撇了撇嘴,不打算跟他计较,转身跑向卖花灯的小摊子。
廖辰初坐在了河边,单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琥珀色的瞳仁静静地看着水面,许久,忽的嘴角一弯,拇指和食指比划成枪状,指向了水面。
“嘭——”凉薄的唇瓣轻轻打开,发出一道声音,手指对准的那处登时溅开了水花,缓缓出现了一抹血迹。
廖辰初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合上了唇瓣。
“你还是出来了。”一身蓝色锦衣的男子带着黑色面具,摇着扇子缓缓走来,上扬的唇角表示心情很好。
廖辰初一笑:“付圆圆,你怎么在这里?”
面具下的俊脸一黑,付萧渊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叫我付圆圆!”
“付扁扁。”
“那个小姑娘真没说错,你还真是个无赖啊!”付萧渊说道。
廖辰初无奈地笑了笑。
“本世子在追查刺杀五皇子的刺客,不过刚好那个刺客胃口好像很大,撞上了你这块铁板。”付萧渊眼神望向水中,看着那抹渐渐消失的血迹若有所思。
廖辰初眼神一瞥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的乔悦,说道:“不去追查那个刺客么,刚才只是伤了他。”
付萧渊看向了廖辰初,满眼疑惑:“在下很好奇廖兄刚刚是用什么伤的那个刺客。”
“魅力。”
“喂,你正经点。”付萧渊无奈说道。
“你看。”廖辰初的眸光移到了水面上。
“什么?”付萧渊也扭过了头去看向水面。
廖辰初十分干脆利落地踹向他的屁股。
付萧渊回过神来为时已晚,已经被廖辰初一脚踹进了水里。
“啊!你大爷的——”
“噗通——”
廖辰初一脸的奸笑。
“付圆圆,好好去抓刺客啊。”
乔悦一手拎着两个酒壶,一手拿着花灯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刚刚你在和谁说话?”
廖辰初没有回答,眼睛在乔悦的手上扫了一圈,眸光一沉说道:“没买吃的。”
乔悦撇了撇嘴坐在了他旁边,递给他一个酒壶:“我身上的银子没带够。”
“你是全买了酒吧。”
乔悦心虚地将眼神撇向一边,低声道:“梨花醉很珍贵的,上次一口气拿了洛其臣三坛,后来他就看得更紧了,我那些银子可是上下打点才能偷偷打两壶的。”
廖辰初打开酒壶,瞬间一股清冽的酒香萦绕鼻尖,他嘴角一勾:“确实不是俗物。”
“那当然!”乔悦骄傲地扬起了下巴:“洛大叔对酿酒这件事情可是研究了三十年之久啊!”
“专业酿酒三十年……佩服。”廖辰初说完,仰头喝下一口。
乔悦也拧开了酒壶,刚要喝下一口,清冽的酒香钻进鼻子,乔悦瞳孔倏然放大。
鼻尖又凑在酒壶边上使劲嗅了嗅,脸色一变,连忙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廖辰初已经醉醺醺地躺在了地上。
此时沉蜓客栈的酒窖里,洛其臣一脸得意地坐在一个封着的酒坛子上,胡为在一旁坐着,一脸无奈。
洛其臣摸着下巴笑道:“刚刚买的那本《王八蛋的逆袭之路》上怎么说来着,嗯……防火防盗防乔悦,专业坑妹三十年!”
胡为扒开一个酒坛子闻了闻,惊道:“你将梨花醉换成了神仙醉!”
洛其臣眯眼一笑:“是啊,谁叫那个小畜生老是惦记着叔父酿的酒,这下喝了神仙醉,没个一天一夜醒不过来!”
胡为掀坛而起,惊叫道:“阿臣!你怎么能给悦悦下套呢!她还在街上蹦跶呢,真醉了要是让什么图谋不轨的人拐跑了怎么办?!”
洛其臣摸着下巴,喃喃道:“是啊,好像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还不快去找悦悦!”胡为说完急冲冲地跑出了酒窖。
洛其臣见他这幅样子,脸色也是一变,利落地跳下了酒坛:“那丫头应该没那么倒霉吧。”
边说着边向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