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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隐愣愣地看着不远处暴民们屠戮百姓,又有几十个暴民冲了过来,他身边的侍卫一个个被砍倒,小脸顿时被吓得惨白惨白的。
鲜血喷溅,季隐终究是个孩子,见过的再多也从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九,别弄死他,要活的!”
季隐心中一动,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仍旧被小徐子护在怀里,侍卫们也都在,那些暴民却是被乔悦带来的禁军解决了。
只见一个暴民被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姑娘反剪着手踹倒在地上,乔悦走了过去,一拳打掉了那恶狠狠瞪着她的暴民的牙齿,只见掉在地上的牙齿混着血中出现了一个极其难以发现的白色小包。
乔悦眸光一闪,立刻扬声道:“毒藏在牙齿里,别让他们服毒!”
话刚落,瞬间被禁军压着的暴民中有几个嘴角溢出了毒血,另几个刚欲服毒便被禁军拦了下来。
万凌峰一见到被吓得面色惨白的七皇子,连忙走了过去跪在了地上:“微臣护驾来迟,望七殿下恕罪!”
季隐眨巴了两下眼睛。
乔悦这才发现了季隐,皱了皱眉说道:“七殿下怎么在这?”
“本……本殿下怎么不能在这?!”刚刚回过神来的季隐嘴硬着说道。
乔悦抱起了双臂,偏了偏头看向了季隐,问道:“七殿下,你知道猪肉又涨价了么?”
季隐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绸缎庄的小姐黄翠花前些天嫁人了么?”
“不知道。”季隐又是一愣。
“你知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么?”
“……不知道。”
“那你知道秋芬和李蛋刚生了个孩子取名叫狗剩么?”
“不知道。”
乔悦看向他,淡淡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还出来瞎溜达干什么?”
季隐一气,推开小徐子朝着乔悦走了几步,昂起下巴说道:“本殿下就是出来微服私访的。”
“微服私访?你?”乔悦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
“自然!”季隐点了点头,随即一脸正经地说道:“本殿下体察民情,关于你所说的猪肉涨价的事情本殿下自会彻查!”
陈阿九被逗得捧腹大笑,连踹着被自己束缚住的暴民笑道:“哎呦我去,这哪家的孩子啊!”
乔悦也不由得一笑,朝陈阿九挤了挤眼:“这位是当今七皇子。”
“哟,是七皇子啊,”陈阿计看向了季隐,笑道:“民女陈阿九,见过七皇子。”
季隐皱着眉头叉着腰看着两人,冷哼一声撇过了头。
小徐子想了想,上前一步对乔悦行了大礼,殷勤说道:“乔大人,奴才知道了您的事儿,这京城街上暴民横行,还望乔大人能护送七殿下回宫。”
“没空。”乔悦回答地果断。
季隐本来还不满小徐子恳求乔悦,没想到这乔悦竟然这样果断地回绝了他,这不明晃晃打他的脸吗?!
季隐气哄哄地看向乔悦:“你爱送不送!本殿下还没到要你一个小小女子护送的地步!”
小徐子一听季隐这赌气的话,一张脸又苦了下来。
乖乖,七皇子这么小就心气儿这么高,这还真是为难了他们这群做奴才的了。
“那正好,还省得麻烦了。”乔悦揉了揉鼻子,看向万凌峰说道:“将这些暴民押回去审问,其他人跟我继续巡逻。”
说着乔悦转身就要走,小徐子连忙拦在了前面:“唉唉唉乔大人您别生气!”
乔悦看着拦在了身前的小徐子,之前在皇宫中就是这人将她骗去的她可没忘。
“还有什么事?”乔悦脸色不爽地说道。
小徐子尴尬一笑,接着说道:“乔大人,这回皇城的一路上危险四伏,要是没有您的护送,这七皇子万一有个好歹,您也不好交代不是?”
乔悦皱了皱眉,绕过他看向了季隐,扬声道:“七殿下,他说你会有个好歹。”
闻言,季隐的一张小脸刷地黑了下来。
小徐子一惊,连忙吓得跪了下来,朝着季隐叫道:“七殿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啊,您可不要信啊……”
季隐冷冷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滚过来!”
小徐子连忙站起了身来,刚要往七皇子那边走去,想了想又朝乔悦跪了下来,说道:“还望乔大人能顾念七殿下的安危。”
乔悦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要么我派几个禁军护送七皇子回宫,要么,你们等一个时辰后,我换班了再送七皇子回去,选一个吧。”
小徐子想了想,七皇子身边的侍卫何尝又不是实力强的禁军,但刚才应对起暴民来一样的吃力。
不过乔悦的功夫倒是好,若是有她在身边,肯定能保得七皇子平安,这样看来,后者便妥当多了。
小徐子笑着看向了季隐,但看到季隐难看的脸色,小徐子连忙凑了上去说了几句,只见季隐的小脸一阵纠结,看向乔悦的目光意味不明,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来忍耐心中的委屈和不甘。
末了,小徐子笑意盈盈地走了上来,笑道:“不知乔大人接下来要去哪里?七殿下是来微服私访,刚好同大人一起走走。”
还想着微服私访?
乔悦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城东有一处幽洄湖,正要去那边看看。”
芝兰宫
廖昭仪一脸病容卧在塌上,忽然身边的掌事宫女来报。
“娘娘,太子殿下和芷冉公主来看娘娘了。”
廖昭仪瞬间眸光变了又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挣扎着要坐起身子。
掌事宫女兰若连忙坐到床边扶着廖昭仪坐起身来。
“什么,你说的是芷冉来了?”廖昭仪半分惊半分慌地抓着兰若的胳膊问道。
兰若点了点头,眸中已然含了温热的泪光:“是啊娘娘,三年了,芷冉公主总算肯来见您了。”
廖昭仪却没有太过喜悦,只是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低声说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话刚落,季辛便走了进来,见到廖昭仪苍白的脸色,连忙两步并作一步地走到床边,看向廖昭仪说道:“母妃的病何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