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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下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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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瞻一进马车,谢氏看了眼车外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崔瞻摇摇头:“回去再说,车夫,回家!”

    车夫应声挥起马鞭,驱马前行。

    张谅站在原地目送崔瞻和谢氏的马车渐渐远去,一辆马车由两匹乌黑骏马拉着停在他面前,张谅踩步一跃,利落地踏上马车,有人自内而外撩开帘子,迎他坐入车内。

    一坐进马车,张谅立刻像得到解放似的单手扯开胸前的衣服,坦露出精壮的胸膛:“娘的,这身衣服快憋死老子了。”

    迎他之人是一名书生打扮的幕僚,为他倒了杯茶递上:“大人,怎么样?”

    张谅接过茶一饮而尽:“再倒!还能怎么样?出了一道题目,问军中无粮了该咋办?我就说管富商地主和百姓借,不借就杀!”

    那幕僚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大人,这里是京城不是宛州,大人的身份已有天壤之别,不可轻言杀戮。”

    张谅砸砸嘴:“知道了知道了。”

    幕僚又道:“大人可知道,那名崔大人是从何作答?”

    张谅想着方才崔瞻所说的话,道:“要说人家正经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还分什么一二三四五,听着是比咱像回事儿。”他口中说着崔瞻比他答得好,语气却不以为然,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半晌过后,他突然凉凉地说了一句:“所以啊,有些事该准备起来了,人手够吗?”

    幕僚闻言眼中寒芒一闪:“大人放心,这次咱们来京城,跟过来不少兄弟,无论如何,兵部这个缺必是大人的。”

    张谅身体后仰,邋里邋遢地躺在马车上,一脸络腮胡茬透出一股匪气:“手脚麻利些,都说京城卧虎藏龙、好手不少,贵人既是想用我,也是要试试我的本事。告诉弟兄们,事成之后,重重有赏,谁让我在贵人面前丢人,我就让谁丢了脖子上吃饭的家伙。”

    那幕僚应了声是,才抬头笑道:“管他京城多少龙虎,咱们兄弟既然来了,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宛州之狼的手段。”

    张谅先是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名头贵人不喜,今后莫提了。走,去看看那些弟兄们。”

    傍晚,崔行初下了族学,乘着马车跟堂姐妹们一同归家。崔行达所在的致远书院比族学要时间长,因此早上来时就嘱咐过崔行初下了族学先回家去。

    实秋跟着崔行初走进了偏院,见身边没外人后长舒一口气,暗搓搓地凑到崔行初耳语道:“小姐,你今天太厉害了,今天太能说了!”

    崔行初摸摸头,纳闷道:“我咋啦?”

    实秋忽闪忽闪着大眼睛,一副崇拜的表情:“我都憋了一天了!行达少爷养鸽子的事,小姐你还是从夫人和牛妈妈那听来的,我当时也在场呀,她们就说了几句话,可简单了。可今天小姐你给蓉小姐、月小姐她们讲的时候,吧啦吧啦胡说了好多,都把她仨说哭了。小姐你也教我说一遍吧,回头我也要把春华她们说哭。”

    崔行初翻个白眼:“我怎么胡说了?我那是在母亲和牛妈妈提供的素材基础上完善故事、丰富细节,那叫艺术加工,懂不懂?”

    实秋看着她不说话,一副“你是小姐你说了算,反正真相我都知道”的模样。

    崔行初懒得理这憨丫头她,放开嗓子喊道:“春华,春华,实秋说你的桂花糖是她吃的!”

    实秋傻眼了,春华闻声从屋里跑出来:“好呀,我就知道是这馋嘴的小妮子干的,看我怎么收拾她!”

    实秋一边在院子里抱头鼠窜,一边给春华叫着“好姐姐,好春华”求饶,崔行初站在一边看热闹,被实秋花样百出的求饶笑得直不起腰。

    实秋喊着“小姐救我”向她奔过来,崔行初眼看着要殃及池鱼,连连摆手一溜烟儿跑去了正房。

    谢氏正坐在榻上手拿针线做着一件男子式样的长袍,见她进来问道:“回来了?刚就听见你那小丫鬟的大嗓门了。”

    崔行初忙冲她笑笑,紧挨着她坐下来平复着呼吸,摸了摸谢氏正在做的衣服,见上面针脚细密,走线工整,是适宜青少年穿的颜色和款式,想来是给哥哥崔行达做的:“母亲,屋里光线不好,歇一会儿吧,仔细伤眼睛”。

    谢氏说着“就好了”又缝了两行收了针线,问道:“今天在族学怎么样?”

    崔行初回忆着,很押韵地总结道:“风景很好,夫子很老,姐妹们很热闹。”

    谢氏轻笑出声:“你哥哥小时候我送他去族学,倒是也见过那里的风光,有一片湖风光甚美,还见过几种稀罕的水鸟,附近还栽了许多杨树、柳树,活水流风,林木葱郁,是个雅致凉爽的好去处。说起来也是祖上余荫,多亏崔家先祖立有开国之功,当年才能将族学建在这样的好地方,听你父亲说,如今有不少新贵都想在那地界买个一砖半瓦的,但寸土寸金,有价无市,没有人愿意卖的。”

    崔行初见谢氏说话时隐有畅想怀念之色,想到谢氏自回京之后一直忙着琐事,要不然就是随父亲崔瞻应酬人情往来,比自己辛苦多了。

    她拉着谢氏的手道:“母亲以前都送哥哥去族学,那我也要母亲送我,族学附近的湖面上还新修了一座小亭子,凌湖而立,八面来风,凉爽极了。路边的杨树柳树都长得碗口粗,树荫浓密清凉,好似绿云朵,人站在下面一点都不晒。母亲,咱们备上果子酒,或坐树荫底下喝果子酒,或坐亭子里钓鱼,喝得酒醉微醺,拎着活蹦乱跳的鲜鱼回家熬汤,那才好呢。”

    谢氏被她几句话说得勾起了兴头,脸上有了兴致:“好呀,待忙过了这几日,咱们就这么办。”

    崔行初又围绕出游计划出了些五花八门的主意,才一拍脑袋,像个下了学就看动画片、看完才想起来还有家庭作业的孩子似的,向谢氏问道:“母亲,家里有铜镲吗?夫子让我明天带一对儿铜镲去族学呢,铜镲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