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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下毒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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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

    凤新正欲开口,红玉突然站出来,微微低头十分肯定道:“相爷,夫人,胡嬷嬷不是大小姐杀的!”

    众人一惊,纷纷疑惑的看着红玉,难道她知道是谁下的毒?只听红玉镇定自若有头有序将凤馨从回来到现在大概做了哪些事,去过什么地方一一说明,如此凤馨便没有时间下毒,连怡景院的下人是达氏今日才安排来的都没有说漏!红玉说完,整个房间一片沉寂。

    凤馨这才注意到,通知自己静宁长公主来的是红玉,发现胡嬷嬷中毒的人也是红玉。可是这个红玉也是达氏安排过来的啊,按理说她应该帮着达氏诬赖自己,怎么反过来替自己证明?

    “啪!”

    达氏用力一巴掌打在红玉脸上,红玉被带倒在地上,摔得闷哼一声,达氏厉声道:“胡说八道!这怡景院可是凤馨的天下,不是她难道是你?”

    红玉被达氏吓得一哆嗦,委屈的憋着泪,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带着哭腔小心翼翼解释道:“夫人明察,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红玉连想都不敢想。”

    “哼,你不敢?那你告诉我是谁?”达氏朝红玉吼道,胡兰是她身边的得意干将,整个凤府最希望胡兰死的当数凤馨!想起刚才凤馨故意将顾家姐妹带到怡安院,达氏就更加生气!可是这个该死的奴婢居然还敢帮着凤馨!

    红玉被吓得回浑身发抖,咬唇也没忍住,发出轻轻的啜泣声。

    “凤馨,人在你这儿没了,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达氏扭头冷声对凤馨道。

    凤馨漫步到红玉身边,泰然自若道:“胡兰纵火想要烧死本小姐,被本小姐抓住后畏罪自杀。”凤馨说到这里看向达氏,问道:“不知夫人对这个交代可还满意?”在没有查出是谁下毒的之前,达氏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黑锅扣在凤馨身上,既然如此,那就先将这个黑锅摔烂!

    “你!”达氏被凤馨气的语塞,就好像一口气堵在喉咙,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十分难受,以至于将她的脸都憋得一紫一白,煞是好看!“一派胡言!”

    凤馨也不急着和的达氏争论,大户人家被主子弄死个下人算是常事,如果凤馨不是皇上赐的未来贤王妃,如果胡嬷嬷不是因为纵火被凤馨抓起来,那达氏和凤正雄还可以强行治她的罪。可是现在就算凤馨亲口承认人是她杀的,追究下去也是胡嬷嬷死有余辜!

    “好了。”凤正雄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不耐烦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挣的?”能当丞相,又怎么能看不清眼下这点小事?凤馨能想到的,凤正雄自然也能想到。

    达氏一听凤正雄打算放了凤馨,立刻抬手掩面大哭起来:“哎呀胡兰啊,你死得好惨啊......”又朝凤正雄道:“相爷啊,凤馨虽然是你的女儿,可是人命关天啊!相爷起码也应该让凤馨去祠堂反省个十天半月,不然以后只怕会有更多人无辜枉死啊!”

    “夫人!”凤馨冷声喊道,不悦的看着达氏:“原来夫人是怕我参加静宁长公主府上的宴会,怕别人知道我并不是丑八怪,谁知道是不是夫人故意杀了胡嬷嬷再陷害我?”

    房间里十分安静,即便凤馨的声音并不大,但也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正所谓做贼心虚,达氏指着凤馨厉声吼道:“住口!你少含血喷人!”达氏是不想让凤馨参加宴会没错,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心爱的女儿凤云飞就先被顾雨婷打了,然后静宁长公主也与两个女儿匆匆离开了。看着凤馨,达氏越想心里就越膈应!

    凤馨嗤笑道:“纸是包不住火的,难道夫人还准备永绝后患杀了我不成!”就算她这次不参加宴会,那以后呢?

    “你......”达氏被凤馨的话逼的脸色铁青。

    “好了!”凤正雄沉声吼道,感觉头都快炸了,板着脸看看凤馨,又看看达氏:“非要你死我活才甘心么?过不了多久,凤馨就要嫁到贤王府了,这点日子都不能忍?”达氏见凤正雄真的生气了,便不再说话。凤正雄对旁边的下人道:“还不快扶夫人去休息?”

    两个嬷嬷应了一声就过来扶着达氏,达氏能在凤府叱咤风云这么多年,靠的就是比别人厉害的心机,当下心里明白不能将凤馨如何了,不甘的瞪了她一眼,咬牙跟着两位嬷嬷离开。

    凤正雄深深的看着凤馨,他怎么觉得凤馨和以前不一样了?誉王和凤馨退婚后,并没有对凤云飞有任何表示,倒是凤馨又被赐婚给贤王,以凤馨的容貌......凤正雄突然怀疑当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凤云飞毁了凤馨和楚延誉的婚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凤正雄只有凤天翔一个儿子,凤天翔有几斤几两他是清楚的......

    半响,凤正雄沉闷的叹了口气,负手走了出去。

    很快有人来将胡兰的尸体抬走,凤馨仰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对若雪道:“带那个红玉来见我。”

    “是,小姐。”若雪应道。

    凤馨准备回去,小道边的竹林突然一阵轻微骚动,凤馨驻足警惕的看向竹林,只见一个红影一晃而过,转眼消失。

    到底是什么人呢?凤馨心里想着,并没有打算去追,继续往回走。

    已是亥时,凤馨房间里的桌上摆着几样蔬菜和米饭,已经冰冷了,凤馨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用晚膳,若雪很快带着红玉进来。

    “大小姐你找我?”红玉疑惑的问道。

    凤馨平静的打量着红玉,清秀的脸上妆容精致,凤馨是做过生意的,一眼便能分辨出红玉头上的发簪耳环和手上的镯子值多少钱,连衣服的布料也起码是小户人家主子才穿得起的绸缎,这说明红玉在凤府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那么简单。被凤馨这样打量着,红玉不自在的撇了撇嘴。

    凤馨从袖中取出在胡嬷嬷房间里捡到的手绢,递给红玉,淡淡问道:“这手绢是你的吧?”

    红玉接过手绢,低头检查着手绢,眼里蒙着一层雾,努力在回想什么,突然一愣,急忙将手绢递还给凤馨:“大小姐,这不是我的!”红玉十分肯定道。

    凤馨看着红玉,并没有接过手绢,往椅子上一坐:“你胸口突然变大变快的起伏说明你现在是紧张而心虚的,一块手绢而已,你心虚什么?”凤馨平静的问道。

    “我,我......”红玉眼神闪躲,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紧张的捏紧手绢。

    凤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给胡嬷嬷下毒的人就是红玉!“你自己说呢,还是要我将你交给夫人?”凤馨依然十分平静,她肯定不是达氏让红玉下的毒,因为达氏授意下毒的肯定是自己信任的,刚才也应该和达氏一唱一和整凤馨。

    红玉一听没有否认的余地,腿一软扑通跪在凤馨面前,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小姐饶命!我也是有苦衷的!”红玉说着眼泪一颗接一颗滚过脸颊,身子微微颤颤抖,看起来很是紧张害怕。凤馨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说,红玉哭道:“那晚胡嬷嬷放火准备烧死大小姐,被我无意中知道,胡嬷嬷就带着人四处找我要将我灭口,我躲在树林逃过一夜,第二天胡嬷嬷就被大小姐关起来了,可是胡嬷嬷出来后一定会杀了我的!呜呜呜......”红玉说完就害怕的哭起来,泣不成声,她心里很清楚,只要达氏知道是她下毒杀了胡嬷嬷,那她就必死无疑!红玉又不停的朝凤馨磕头:“大小姐饶命啊,我今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大小姐,做牛做马报答大小姐,大小姐绕了我吧。”红玉不停的磕头求饶,额头都磕破了,一丝鲜血顺着鼻子两边往下流,混着眼泪在脸上晕染开,看起来十分悲惨。

    “小姐......”若雪站在凤馨身边轻轻叫了一声,看她的样子很同情跪在地上的红玉,想起那场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大火,若雪简直觉得胡嬷嬷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