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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任期内励精图治定会升迁的,那人倒是等不及了恰过年时就将张武调了过来。”顾延说着,看她脸上有些焦急之色便道,“你放心就是了,有我在这张武还不敢动你。”
佘笙对着他翻了一白眼道:“我用不着你护着,若是他当真明白不得我也能将他拉下马来。”
顾延瞧着说道:“你这般倒也是别有美感。”
佘笙这话只能是说给顾延听罢了,心下却没了底,冷风吹过心中寒意更甚,不由得咳嗽。
顾延听着她的咳嗽声,也顾不得她愿不愿打横将她抱起,进了她的房内。
五娘方才熬着药都未曾见到佘笙出去了,现下见着顾延将她抱了进来微惊道:“东家,你这是怎么了?”
“咳咳咳。”佘笙真想要将自己这一身的病痛都给了顾延。
五娘忙言道:“您可是到了时间要推拿了?我这就去喊小梨过来。”
“不必了。”顾延将佘笙放在床榻之上言道,“我来便好。”
“顾相爷,这……”
“我会娶她的。”顾延朝着五娘保证道。
佘笙原本的咳嗽更加厉害了些,“咳咳,你说什?咳咳咳。”
“别急呐!”顾延手按住了她的几个穴道说着,“你不要以身相许罢了,我见了你的身子总不能弃你与不顾,我得负责才是。”
佘笙听着顾延这话哪里能不急,“我用不着你对我负责,你若再般出来的话我这便让人扔你下船了。”
顾延见着她原先的凉薄不在,露了笑意道:“佘笙你说你我定情信物也有了,救命之恩也有了,这年纪也都不小了,别的人在你我这年纪孩子都成群了不是?你又何必将我拒于千里之外。”
“何时与你有定情信物相交了?”
“我这帕子可还在你的衣裳之内呢。”顾延指着帕子露出来的一脚说着。
佘笙将帕子取了出来扔给顾延道:“这料子极好用的顺手罢了,还你便是了。”
“唉。”顾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佘笙还真如魏越说的是块冰山里的石头,又冷又硬。
五娘将佘笙的衣服脱了个干净,顾延手划过她的肌肤给她在背上捏着,这她的肌肤倒是好些了,看着他只觉得有股闷热之感,这体内似有饿狼在悸动着一般,想要将身下之人拆吃入腹。
佘笙觉着他的手微微有所停顿,回头与他那泛着色意的眼光正巧对在了一起。
她不是佘锦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见着他这幅模样气的不行,咳得越发的厉害起来。
顾延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宽慰她说道:“我不过是想想罢了,你别急啊,未成亲前我定不会为难你的。”
“请你自重一些,五娘拿了笤帚将他赶出去,这杭州城码头也到了,就此别过日后不要再相见了。”佘笙气的不得了。
五娘这下子不知该不该听佘笙的,这顾延的名声全天下皆知,若是商家能攀上顾相爷那是何等的福气,偏就东家还要那笤帚赶人家。
这不是把顾相爷当做是无用的垃圾了吗?
佘笙见五娘没用动静,开口言着:“五娘,你是不是如今见我病入膏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顾延不急不缓地说着:“不用你赶,给你推拿之后我定会走的,你也不要把我想成登徒子,我这辈子也就见过你一人的身子,未曾见过其他女子的。”
“那如此谷雨时节的扬州茶会你可以去下,那里的扬州瘦马极为有名,你倒是可以带一个回长安城去,日日见她的身子也是可以的。”佘笙冷言说着,“再不济晴丹的那青楼里好姑娘也有的是,且不论这些烟花柳巷里的女子,左相爷要是不怕被人诟病,你府上不还是有个苏珍珠在?”
“五娘,这船夫莫不是到了镇江?你可有闻到好大的醋味?”顾延听着她的正言说着。
五娘哪里敢答,便说道:“那属下出去瞧瞧。”
佘笙见他说自个儿吃醋了,这五娘还帮衬着他,越发恼了:“你是给我的奴仆都下了什么迷魂药了?一个两个的怎得都听你话了?”
“苏年锦,本相爷告诉你,这十年里皆是因你本相记着与你的约定,至今未娶妻,若是你不肯嫁我的话我就剃头当了和尚去!”
原本恼怒的佘笙听着他说要要当和尚倒来了笑意,长公主之子当了和尚,这传出去怕会是沦落为皇室的笑柄,可供天下百姓做好些日子的饭后笑言谈资。
“呵呵,你就是去当和尚与苏年锦有何干?”
“若不是你我又岂会在这个年纪还未娶妻生子的?”
“苏年锦十年前就死了,你该找的苏年锦不是我!”佘笙说道,“且不论这些,当年苏年锦才十三,你也才十四左右罢了,哪里会动情?”
想她现在都未动过情,更何况十年以前什么都不懂的自己了。
“你自个儿说的要我别死,后半辈子要我相伴,顾家祖训一生一妻,若是我娶了妻后你找来了我,我答应你要陪你后半辈子的,但若是我娘子不愿意,我岂不是要负了你,可若我娘子同意了,我终究又是付了我娘子。”
听着顾延着如同绕口令的话,佘笙暗惊道:“不懂变通,一生一妻但又不说不可有妾,烟花柳巷女子做小妾也可,若你娶一个不会生育的女子断了你顾家香火,这祖训不可靠。”
佘笙心中倒是有想过这有朝一日世道之上女子的地位会比盛唐那时要来的高些,女子也能上朝为官女子也能为皇为帝,男女之间不会再被子嗣所累,成亲也不用父母之命。
可世道若是存在的话那应当也是在南柯梦之中。
顾延说道:“你念佛吗?”
“念。”佘笙应道。
“佛教中说人死后七七之时便会沦落于轮回道,倒时候要子孙的香火有何用?早就都已经投胎做人了。”顾延说着,“你瞧,我为了你可是研读了好些佛经,怕我那皇帝舅舅真给我下了赐婚圣旨我只能躲进寺庙之中了。”
“顾延,那是苏年锦,我如今是佘笙,苏年锦在长安已死,佘笙不愿与长安之人有往来,如此说话你可懂?”
她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句不太妥当的玩笑之话他倒是记得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