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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群施顿时慌神了,便不禁大声呐喊:“元妹……!”
“元妹你方便完了吗?要赶路了!”言语间,薛群施发现没有人应答,便跑到草丛后察看,空无一人,薛元妹却不在草丛后面。
这时,薛群施又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荒山野岭中嗷嗷大叫,还与自己一叫一和,吓得她直连连后退,还不慎踢到地上的石块,摔倒在地上,无意间还把手提包里的手机掉在地上。
不久,又在深山穷林的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阵的“敖嗷”狂叫,薛群施欲想回旅馆,不禁又想了一想,倘若薛元妹迷失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呢?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薛群施决定在深山老林里到处找一下薛元妹。
突然,薛群施仿佛看见一只老虎站了起来,只见它昂着头,张着脸盆似的大嘴,打个哈欠,然后吐出一条血红血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尖刀般的牙齿。
天阴阴地深深,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吓得薛群施立即到处狂跑。
薛群施感到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或者会有什么东西从树后窜出,把自己一口吞掉!
为了不孤单,薛群施一边到处寻找着薛元妹,一边又大声地唱起歌来,但声音却有些发抖,越走她越觉得身后像有人在跟着我,便猛地一回头,发现什么也没有。
薛群施默默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恐惧使薛群施拼命地跑起来……突然,薛群施看见前面有一个长长的怪物,正面向着自己,便尖叫一声:“妈妈呀!”
便摔倒在地,可那人没动,薛群施慢慢地站了起来,开始薛群施有点力不从心,她壮胆小步挪了过去,又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大树墩。真是虚惊一场!便想: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要振作起来!这时,仿佛听见青蛙“呱呱”地叫,说:“你真勇敢!”
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小冈先生看见那两棵屹立在山巅之上的白杨和青松,还不停地按着照相机上的‘快门’。
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我看见斑驳的斜阳就挂树梢上,一点点地坠落。
“啊!”阿智突然大叫一声:“这一下糟糕了!”
小冈先生停止了拍照的活儿,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便不解地问:“阿智哥,怎么了吗?”
“这下糟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现在想起薛小姐她们走的那一条路,其中还有一条分叉口是走进野兽区的路。”言语间,阿智在原地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续说:“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不慎进去呢。”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也是一时忘记了,现在才刚刚想起来。”
此时,小冈先生也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皱着眉头地说:“你又不早点说呢?”
“快。”阿智立即催促:“你现在快点打电话。”
“打给谁?”
“两位薛小姐,随便一位都行。”
“好。”言语间,小冈先生立即掏出手机,拨打着薛群施的手机,
拨打一次,没有人接听!
拨打二次,也没有人接听!
拨打三次,还是没有人接听!
最终,迟迟没有人接听,因为薛群施的手机丢了。
小冈先生立即又打电话给薛元妹。
这时,薛元妹正得意洋洋地抱着不低头往山下走去,她即将就能回到旅馆了,她看见小冈先生打电话给她,她无趣地哼了一声,然后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请问找哪一位呀?”
“我是小冈先生,你现在和施姐现在在那里?”
“我现在赶路呢!”
“到哪里了?”
“哦!嘎!耶!”言语间,薛元妹故意把手机隔着老远,再说:“不说了,我这里信号不好!”
说着说着,薛元妹就故意把手机挂掉了。
这一下子,小冈先生和阿智的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静,如坐针毡。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能自持,阿智立即又让小冈先生打电话给原崴。
电话那头的原崴立即地冷静地说先让其他人回旅馆等候,而自己独自在阿里山寻找薛群施。
大伙都觉得只能这样子了。
大伙回到旅馆的时候,发现薛元妹早就回来了,还在餐厅里面悠闲自在地吃着台湾小吃蚵仔煎。
已经是傍晚了,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高高的梧桐,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绿,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
大伙等了很久,却都还没有见到原崴与薛群施归来。
原崴却在山上寻找着薛群施,他来到一个小山沟里,那叫一个险啊!一条窄窄的小路崎岖无比,两边是深沟险壑,只要一不留神,有可能就葬送在这荒郊野外。
原崴紧张得汗水直流,惊慌失措,就像一座独木桥,要想过桥就得把别人推下水。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险上加险,前行不易,倒回去更是难上加难啊!
后来原崴在一个千年老树根后面听到有一丝动静。
“是谁在哪里?”言语间,原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续问:“群施?是你在哪里吗?”
没有人应答原崴。
原崴越走越近那一棵千年老树根,现在暮色苍茫,天色昏暗,眼前的景物已模糊不清。
……
天空的颜色不断变化,先是浅灰色,渐变到深灰色,最后,终于变成乌沉沉、黑压压的了。
还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了,感觉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沉闷闷的,睁开眼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不带半点儿白色,纯纯的浓黑,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不带半点儿的辅色。
此时,原崴与薛群施还没有回来。
彭顶顶在旅馆里,晚饭也没有心情吃了,也无法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她却趁大家不注意,自己独自一人再次上了阿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