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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王家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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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有一双幽深黑暗的眸子,冷静的让人惊讶。

    余疏边打边打量了黑衣人几眼,发现他身材修长,面貌虽然普通,但看了去总让人觉得看到了虚处。

    最重要的是,黑衣人明显就是个周人。

    余疏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是周人?”

    黑衣人不说话,余疏继续开口:“你知道你在保护谁吗?”

    “......”

    “你知不知道你是卖国贼。”

    “......”

    “你认贼作父”

    “......”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耻。”

    “.......”.

    ..........

    余疏边打边面无表情又一本正经的骂人,还不带脏字。

    黑衣人始终不说话,默不作声的与她交手,但额头上青筋直跳,似乎是在极力隐忍。

    最后,余疏口干舌燥,她攻击缓慢下来黑衣人以为她是累了,正想找机会反扑。

    余疏悠悠开口:“我口渴了,能不能喝杯水我们再打?”

    说完她还抽手射了一枚毒针给辽王,虽然有黑衣人牵制她甚至没有瞄准,但还是吓出了辽王一身冷汗。

    就是靠着这样吓唬辽王才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喊人。

    而黑衣人竟然也没有闹出大的动静让人发现,这样余疏很惊讶。

    难道......

    他也不想被别人发现他的存在?

    余疏想了想,心里有谱之后故意将黑衣人往殿门口逼,而黑衣人奋力往殿内移动。

    “你不敢被别人发现?”余疏眼里带上笑,自始至终,她就没有危机感,一如在白莲镇之时,她就是觉得兴奋和好玩儿。

    黑衣人此时也深觉无奈,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人小小年纪竟然能让他一直处于下风。

    而且看她的样子,甚至没有什么打斗经验,完全是在靠实力碾压他。

    最重要的是,看着挺正经的孩子,话却多的让他忍不住想甩手走人。

    要知道,当初就是因为看他沉稳且意志坚定,上面的人才派他来保护辽王的。

    最后,余疏看了他一眼,弯了弯眼睛:“我都知道你的招法了,你小心,我要出大招了。”

    闻言,黑衣人谨慎起来。

    面前这个对手打起来看似毫无章法,但招招袭击要害,到像是他们四大家族里的打法。

    只是....

    他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听说此次来辽都的是张家人,难道她也是,这样的对手,必须在她萌芽时就消灭,否则,假以时日,又是一个让家族头疼的人物。

    想着,黑衣人目光狠冽起来,他正准备反击,余疏再次朝他弯了弯眼睛:“小心哦。”

    然后没有拿武器的手抬起,一个字香粉就铺天盖地的朝他撒来。

    他闭上眼睛,一股刺痛袭来,但并不强烈。

    他依旧密不透风的防御着。

    但......晚了!

    一枚枚银针已经朝他射了去。

    他甚至没有闷哼一声就倒下了,但仍然睁着眼睛,没有断气。

    当初张谦诩给她的银针其实有两种,她一开始看见的是有毒的,其实还有一些,没有毒,只有无比厉害的麻药。

    刚刚射出的银针,除了射向辽王的,其余都是这样的银针。

    她轻轻出了口气,看着黑衣人:“我不杀人,尤其是你,刚刚与你打斗一番收获颇多,多谢了。”她捡起黑衣人的剑,在手中掂量一番。

    将剑递给周女,又走到辽王身边,不等他发出声音,一枚麻醉人的银针射进他的胸口。

    她看着周女:“要报仇吗?”

    虽然余疏与黑衣人打斗出了不知多少招,但他们出手极快,所以时间并为耽搁太长。

    看着这样的反转,周女说不出话,但她听了余疏的话没有半分犹豫,一步一步走向辽王,毫不犹豫就要将剑插如辽王心脏。

    电光火石间,余疏听见身后有尖啸声,没有犹豫她扑向周女,一把推开她。

    一把匕首直直朝她此刻所在的地方射来。

    离她半寸处,再次被一枚银针打落。

    张谦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先是看了余疏一眼:“干得不错,就是警觉性太差了!”

    然后又看向周女:“要动手就快动手吧。”

    最后他走向站起身的黑衣人。

    脸上依旧带着笑,余疏跟着他,抬眼却觉得他的目光里有凝重。

    张谦诩还没有问话,黑衣人的嘴里就流出乌黑的血,整个人直直的向后倒去。

    而他们的身后,响起剑入骨肉的声音,然后是抑制不住的呜咽声。

    余疏被吓了一跳,她想问话,抬头看见张谦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住了口。

    张谦诩却主动向她解释:“这些但是死士,任务没有完成,自然不会留在世上。”

    “哦”余疏一改刚刚对黑衣人话匣子的模样,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看着张谦诩。

    她并不怕死人。

    张谦诩将黑衣人的衣服解开,翻过他的身子,侧腰处毅然刺了一朵彼岸花。

    “王家”看着这朵彼岸花,他心里得出结论。

    余疏看着张谦诩毫不意外的样子,忍不住问他:“你知道他是那家的死士了?”

    张谦诩摇头:“他不是死士,或者说他们都是死士,我们亦然。”

    后面的话张谦诩几乎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余疏没有听清,她问:“什么?”

    张谦诩站起身,没有回答她,张谦诩身上依旧是刚才穿的白色广袖长袍,上面一丝灰尘也无。

    他看了余疏一眼:“虽然你完成了任务,但缺陷太多,一:没有危机感,将任务当儿戏玩闹,本来早就可以解决他的,偏偏要练一练你自己的身手。二:束尹没有教过你训练过的死士大多都会含着刺激的药丸吗?你竟然对这样的人动恻隐之心,只用麻药淬的银针对付他。”

    “三:心不够狠,你一开始就该下杀手,如果我不在,如果这些侍卫里也有高手,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优柔寡断,如果你一开始就下手,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

    余疏低着头,转了转眼珠,她开口:“你跟我师兄一样。”

    “上次在白莲镇他也是这样教训我!”

    “不过......”

    余疏抬头郑重的看他“我很喜欢,你们这样让我觉得,离开泗水山之后,我不是一个人,我很开心。”

    “还有,张谦诩,谢谢你,要不是你刚刚来得及时,我肯定没命了!”

    张谦诩挑挑眉,刚刚像个话匣子叽里咕噜的余疏他没有见过,这样诚恳的余疏他也没见过。

    两人对视半晌,张谦诩败下阵来,咳嗽一声:“走走走,我们该走了,待会儿被人发现又是一通麻烦。”

    难得见张谦诩这样不自然,余疏跳着跟上去:“把她带上好不好?”她指了指周女。

    “你高兴就好!”张谦诩好听的声音传来,余疏拉起哽咽的周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