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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楚文玉就醒了,他出了帐篷,见太阳刚刚露头,风羲和依旧在昨日站立的位置一动不动,俯视着山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想到便做到,意,劲,行,合为一体。”,他走去河边,就见凤长安在陪那包子练武,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个人一招一式的过招,那招式诡谲,看似简单,却招招致命。
楚文玉看了很久,却看不透她,这个小女孩像个谜一样,看似弱不禁风,却气韵天成,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和威慑力,昨日,她扇了风羲和一个耳光,风羲和却连一声责备都没有,风羲和绝对不是一个惧怕凤相的人,风羲和到底什么目的?才会如此宠着凤长安?
龙渊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让她入国子监做司业?仅仅是为了让风羲和入朝为官?羲王的势力和楚家、穆家势均力敌,若羲王府和凤府联合,这绝对不是龙渊能控制了的,龙渊到底在谋划什么?
天机阁被灭,好像也和这小女孩有关,就在陈弦刺杀她的当晚,魔宫就屠了天机阁,这是巧合,还是确实和她有关?楚文玉越来越想不明白,她一个小女孩为何能让千面客无衣那么惧怕?
日出之后,众人整装待发,今日的路远没昨日好走,昨日是去北高峰的路,都是人们常走的,不少地方还有石阶,今日要先下山,然后穿过山谷,众人穿梭在树林,要小心注意别被树林的蛇虫咬到,树林里容易汇聚有毒的动物,像毒青蛙,毒蜂这类。还要小心脚下下山别摔倒。
凤长安边走,边给乐乐讲授如何在丛林里生存,如何用天气、风向、动物的反应来判断危险。不少人也都安静的听着,这些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很多连风羲和、楚文玉这种经常在野外带兵打仗的人都不知道。
风羲和早知道她的博学,从他第一次见到他给乐乐授课时,就觉得她智慧过人,却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么多,似是真如乐乐说的那样,她无所不知,她的脑子里好像有无穷无尽的智慧。
楚文玉虽然离的稍远,但因为有内力,她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也很是诧异,从第一次见到她,她就与众不同,很少有女子在看着他时,像她那样淡定如常,有时看着她的眼睛,会让他有一种被她俯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诡异。
午时刚过,在众人穿过丛林,到达一个山谷休息的时候,突然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刺客之多让风羲和不觉蹙眉,他早在三日前就在这山里安排了不少人,竟然还有这么多刺客出现,且武功都不弱,仅一刻钟不到,侍卫就死伤无数。
风羲和、楚文玉和凤长平持剑站在人群外围防备着,以防伤到在场的皇子公主,特别是这次耶律风也在这里,要是出事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楚文玉看着这群刺客,眉头紧蹙,这群刺客分明是……
“娘亲!”,乐乐的一声呼喊让三人回头看去,就见凤长安和楚静文一起摔出人群。
风羲和和凤长平都匆忙飞身过去,但凤长安还是被刺客抓了起来。
“放开长安!”,凤长平一见长安被抓,戾声一喝,便提剑堵了上去,风羲和立刻提剑堵了刺客的的退路,两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生怕那刺客不小心伤了长安。
“羲王,凤将军,你们最好别动,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刀剑无眼,我可保证不了毫发无损。”,其中一名刺客将剑架在凤长安的脖子上说。
“羲王,我要带走其中一个,你想救哪一个?”,刺客劫持凤长安转身面对风羲和问。
风羲和不解,为何刺客会如此问?难道是冲着他来的?长安和楚静文为何会突然摔出人群?这群刺客,看起来更像是冲着长安来的。
“不用了,我跟你们走!”,凤长安见风羲和眉头紧蹙,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都又凉了一截,便直接开口说。
“长安!”,二人同时出声阻止凤长安
凤长安见哥哥和乐乐紧张的样子,对乐乐说,“你要听话,保护好叔叔!”。
“羲王,让你们的人住手!否则……”,那刺客又将剑逼近长安的脖子几分。
“都住手!”,风羲和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都停了手。
“走吧!”,凤长安邪魅的一笑,对身后的黑衣人说,乐乐看到那一笑,小身板抖了抖。
“羲王,你们的人最好不要动,否则……”,很快刺客便带着凤长安不见了踪影。
“都怪你!”,风羲和正要追出去,就被乐乐拿着短剑堵了去路。
“乐乐,你这是做什么呀?别闹!”,风羲和见此真的生气了,他几个来回都未能甩开乐乐,这小糯米圆子也不知从哪里学会了这诡谲的步法,快的惊人,就算他用轻功也没用。
“乐乐,你别闹了,我们快去救长安!”,凤长平一看也急了,这乱哄哄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叔叔放心,就那么几个刺客,清风叔叔一个人就能搞定,娘亲不需要我们去救。你昨天不是说,要给娘亲报仇吗?”,乐乐边拿着短剑对风羲和出手边说,风羲和快速的闪躲。
“现在救长安要紧。”,凤长平焦急的说。
“叔叔,你刚刚没听到娘亲的话,你现在过去娘亲会更生气的。”,乐乐手下一招一式毫不含糊,都是致命的招式。
“为何?”,凤长平也不解,刚刚长安为何会留下一句,让乐乐保护他?这是什么意思?
“让娘亲有危险,惹娘亲生气的都是美人爹爹,我要给娘亲报仇。”,乐乐依旧不让,风羲和又不能伤他,僵持之下,只能闪躲乐乐的攻击。
“呃?”,凤长平看乐乐不是风羲和的对手,无奈的只能提剑上偶尔帮乐乐挡挡羲王的剑。虽然他知道风羲和是不会伤乐乐,可风羲和毕竟是战场上的阎王,万一意外伤了乐乐可怎么办?他和清风交过手,知道清风的武功远在羲王之上,他要真去了,长安可能真要生气了。
风羲和彻底无奈了,他们两个不尽快去找长安,现在对他拔剑相向,又是什么情况?虽然长安身边的人武功都不弱,可万一刺客还有其他同伴埋伏在外面,后果不堪设想?这凤家人真心让人头疼。
其他人,看着眼前峰回路转,如此诡异的一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羲王和凤将军打了起来,还有一个添乱的小包子,这到底要不要去追刺客啊?
那一边,凤长安被他们带着走了一刻钟之后,停了下来,凤长安便对身后说:“留一个活口,其他人,杀无赦!”,顷刻间,那些刺客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几十个黑衣人,全部倒地而亡,都不清楚自是怎么死的?
“无风,东西拿到了吗?”,凤长安直接无视身后的刺客,对树梢上的红衣男子说。
“当然!”,来人红衣黑发,浅笑儒雅,莞尔一笑竟有一种回头一笑百媚生的感觉,此人真是慈悲客栈的楼主无风。
“好!我们回去吧!”,凤长安让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任何证明身份的标识,就只能先回去了,要不然哥哥要担心,不知道乐乐能不能稳住他。
随即,三人飞速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给我住手!”,凤长安一回来,就见三人打的不可开交,这乐乐闹腾也就算了,为何哥哥都和风羲和打了起来,这算什么事?
风羲和、凤长平和乐乐一听凤长安的声音,立刻都停了下来。见凤长安眼神扫了过来,凤长平和乐乐身板一抖,蹭的一下窜到凤长安身边,“长安、娘亲,你没事吧?”,两人同时开口。
“今晚都不许吃饭!”,凤长安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冷冷的丢下一句。
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个王爷,一个将军,两个都是战神,却被一个小女孩一句不算呵斥的话,吓得一声不吭,这么看都很诡异。
风羲和正想问她有没有事?却突然发现自己都出不了声,蓦地,他想起上次楚静文被乐乐下毒的样子,他看向乐乐,乐乐一看风羲和看过来,嗖一下,跑到凤长平身后藏起来,朝他扮了个鬼脸。
“……”,风羲和额角青经直跳,这小糯米圆子。
“王爷,你怎么了?”,穆影看风羲和嘴巴动了几下,却没听到声音便问。
“怕是中毒了!”,楚文玉也想起上次那包子给静文下毒,也是这个样子,便猜测道。
“呃?小公子,你还真给王爷下毒了啊?”,慕枫便跑到乐乐身边问。
“哼!他两次三番让我娘亲遇险,我没毒死他,只是下了哑毒,还便宜他了。”,乐乐躲在凤长平身后,只冒个头出来,气呼呼的说。
众人:“……”,他昨日还在想怎么给羲王下毒,没想到今天就行动了,这胆量怕是天下无敌了。
凤长安和凤长平也无语了,乐乐这有仇一定要报的性子,真让人无奈,但都没说话,也没向乐乐要解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小姐,这解药?”,慕枫只好去找凤长安,他知道小公子和凤将军巴不得直接毒死王爷,小王妃不开口,他们绝对不会给解药。
“谁派你们来的?穆家?”,凤长安没理慕枫,直接走到那仅剩的刺客前面问。
“楚家?”。
“天机阁?”。
“是穆家!”。
在场的人中,有几人见此,不觉松了一口气,死士是不会开口的,严刑逼供都没用,何况像她这样问,能问出来才怪。
“不!不是天机阁和穆家,我猜,是个女的?那人目前在场?”,凤长安邪魅的一笑,看向楚静文和楚文静说,“是楚家!”。
“是楚静文,对吗?”,凤长安又转头对刺客说。
那刺客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惊骇,随着凤长安的话,她的呼吸仿佛都要停止了,等到凤长安停下来,此刻才死死的憋住一口气,悚然的盯着凤长安。仿佛,眼前的是一个能识破人心的魔鬼。
楚静文此刻的表情,也证实了凤长安的话是对的。
风羲和哪怕已经习惯了凤长安某些不为人知的本事,但也还是惊讶不已。
“如何知晓他是楚家人?”,凤长平问,这个问题,风羲和也想知道。
楚静文死死的盯着凤长安,凤长安看了眼楚文静,又看向楚文玉:“如何知晓是楚家人?”,凤长安轻轻一笑,然后指了指楚静文和刺客,“是他们自己说的。”。
“你胡说!”,楚静文咬牙切齿的说。
“胡说。”,凤长安勾唇笑笑:“我问他是不是穆家时,他注视着我,视线非常紧,那便说明,我说错了。而他迫切的希望我认为那就是真相,所以用眼神,紧盯我,暗示我!我又问是否是天机阁时,他的视线从短暂的轻松,又变成了紧迫,那说明,他在我改口之时,吓了一跳,但听到我又说错了,便又放心了,而最后,我说出正确答案,他瞳孔放大,眼球膨胀,这是紧张到极限的表现,所以,那才是真相!”。
楚文玉不可思议的看着凤长安,根本不相信,她能用这种方法辨别真假,而风羲和和凤长平却相信她能。
“再说了,之前刺杀我的陈弦都还没抓到,今日这山上,别说是刺客,就是只老鼠我哥哥和羲王都不可能放进来,如此严密布控之下,能放这么多刺客能上山,那就只有……”,凤长安没有说完,眼睛却看向楚文玉。
“我再问你,这在场这么皇子公主和官家子女,为何你就偏偏绑了我和楚静文?”,凤长安又再次看向那刺客,那刺客下颚被清风捏错了位,根本不能说话。
“如此就能排除楚家的嫌疑,不是吗?”,凤长安也没等答案的意思,而是看向楚文玉说。
“另外,为何楚静文你要将自己和我一起推向刺客?为何刺客会多此一举,让风羲和在我和楚静文之间选一个人放了?呵呵,这事楚静文经历过,你觉得羲王还是会选择救你,所以让刺客如此做,定然能全身而退,还能杀了我,万一羲王选择留下我,刺客也不会伤你分毫。”,凤长安转身目光直逼楚静文,“楚静文,帮你出主意是楚文静,对吧?”。
风羲和听此也是不由一愣,他没想过只是那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成了要凤长安命的缘由。
“不是?”,凤长安见楚静文摇头,嘴角上扬问道,“这出戏最妙,不是能不能杀了我?而是羲王若真的选择救你,那我会被羲王伤透了心,就更不会和他成婚不是?呵呵!楚静文,你会有这样的头脑?”,凤长安又转头看向楚文静,“你们见我昨日伤了穆汐月,今天就演这一出戏,然后嫁祸给穆家?如果我死了,我爹爹和哥哥要报仇也会找穆家?你不是就可以嫁给羲王了吗?如果我没死,也成功离间我和羲王,这样你还是有机会嫁给羲王,不论如何,这得益的是还是你们楚家不是吗?”。
“万一刺客不小心伤了我或者楚静文,都伤不了楚文静,果然是一石三鸟的好计谋。呵呵!”,凤长安灿然一笑,放佛是嘲讽一样的看了眼楚文静和楚静文。
“你血口喷人!”,楚文静终究没有忍住,对凤长安说了句。
“是不是血口喷人,这已经不重要了!”,凤长安看都没看楚文静说,“楚将军,我今天放过楚静文和楚文静,上次乐乐伤你战马之事一笔勾销,从此我不再欠你什么?”,她又转向楚文玉说。
“凤小姐,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楚文玉看到那些死士的武功之后,他就知道了是楚家的,但就算是,他现在也不能认。
“证据?那些刺客在向东半里的地方。”,凤长安轻笑一声说道。
“这个应该就是证据!”,无风突然出现,扔了一个东西下来说,“我是尾随他们来的,这是在领头的人身上得来的!”。
无风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人一惊,他们低头看去,见那块玄铁令牌上,写这一个刺眼的“楚”字!
“难道不是你栽赃嫁祸。”,楚文玉一见无风,想起上次的事情,周身散发出阵阵的寒意,杀气弥漫,让人觉得突然间入了冬天一样,每个人都能从楚文玉身上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让不少人两腿发软,感觉无法承受这刺骨的寒意。他二话不说,就提剑上前和无风打了起来。
“楚将军说栽赃嫁祸,也情有可原,不过绝不可能是无风。”,凤长安知道楚文玉定然是将无风看成无衣了,“楚将军且慢,这是无风,不是无衣。”。
“无风,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凤长安对空中过招的两人说,她知道她声音虽然小,但两人都有深厚的内力,肯定听的到。
“当然是直接去将军府,放把火,烧的渣都不剩。”,无风知道那些人是楚文玉的人后,手下一点都没留情,出手招招致命。
“无风你真聪明,我之前咋没想到呢?”,无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之也加入了战斗,和无风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我数到三,若都不停手,后果自负,三!二!”,凤长安见三人都没停手的意思,便对几人说。
“乐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无衣一听凤长安开始数数,立刻收了手,一下子窜到乐乐身边问,“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乐乐一看无衣的笑脸,就知道又有好玩的。
“无风,带着无衣给我消失,否则…….”,凤长安一看无衣和乐乐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说的玩,是去将军府放把火,立刻打断他们。
“人家特地来给你送吃的,凤小姐,你就这样绝情啊?”,无衣到凤长安身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
“无风,你不想知道刚刚为什么楚将军一见你就拔剑吗?前几日,无衣给楚将军送了朵“绿水秋波”菊。”凤长安见无衣和楚文玉完全没停手的意思,便对无风说。
她对无衣也很无语,他总喜欢易容成无风的样子,穿和无风一模一样的衣服,做各种让人咬牙切齿的事。
“无风,你听我讲,那是个误会!”,无风一听收了剑,便飘到无衣身后,无衣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立刻转身干笑着对无风说。
“误会?小姐会告诉我一个误会?”,无风冷着脸咬牙说。
“无风啊,你没看赏金榜和猎人堂的悬赏令吗?陈弦的首级可值万两黄金呢?只要跟着凤小姐,定能逮到陈弦。”,无衣见无风已经生气了,便撇开话题说。
“与我何干?”,无风的声音冷的像是来自天山的万年寒冰。
“无风,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陈弦两次暗杀凤小姐,差点就伤到了。”,无衣见无风越来越冷的眸子,吓出一身冷汗,“真的!。”
“回去在收拾你!”,无风知道若此事是真的,确实很重要。
“我家无风最好啦!”,无衣抱住无风,“波”,在无风脸上旁若无人的亲了一口说。
“……”,在场的人,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都惊呆了。
“娘亲,为什么无衣叔叔送了菊花给楚将军,无风叔叔要生气啊?”,在这安静的氛围里,乐乐的为什么像是给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块石头。
“大概是吃醋了。”,凤长安心知乐乐的十万个为什么要来了。
“吃醋?为什么吃醋要生气?”,乐乐呆萌呆萌的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
“额.......这个关于吃醋,有个典故,相传有个宰相叫房玄龄,他是个妻管严,有一次皇帝要为房玄龄纳妾,他妻子不让,皇帝就赐她一杯毒酒,让她在毒酒和纳妾二者选一项,房玄龄的妻子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喝下后才发现不是毒药而是醋,吃醋一说也由此而来。”,凤长安看了看楚文玉焦黑的脸,想了一下,还是认真的回答乐乐。
“哦哦,原来是无风叔叔怕无衣娶了楚叔叔,不要他了。”,乐乐恍然大悟的,看了眼无风和无衣,又看了看楚文玉说。
“那这么说,楚叔叔也是断袖啊?”,乐乐闪着贼亮贼亮的眼睛,蹭一下闪到楚文玉身边,上看下看之后说。
“嘶……”,众人都看向楚文玉,这包子真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敢说楚将军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