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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如同童话里白雪仙境般的弗雷凡斯,入夜战争开启后,彻底的沦为地狱的场景。
炮弹枪火的响声、士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国民哀嚎的惨叫声,起始彼伏的交织成魔鬼的曲子。
邻国联合起来的士兵,都身穿着厚实密不透风的防护铠甲,举着枪支进行大规模的烧杀抢掠,不过半个小时弗雷凡斯近半领地已然化作一片火海,焰火将国家上方的夜空都烤的火红似血。
佐伦和阿门两人,缓慢的在战争肆虐过后的街道中踱步,通身黑色的衣着仿佛要融于黑暗之中。
繁华的街道已然满目苍夷,一些珍贵的珀铅工艺品直接被搬空或炸碎,尸体血肉和钢筋泥土混杂的遍布大地,燃起火光的房屋隐约传来悲鸣的呼救声。
阿门看着周围与白天截然不同的场景,脸色平静的问道,“佐伦,你觉得我们是正义的一方么?”
“世上并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差别只在于强者和无法分清事实的弱者。”
佐伦俊朗的脸孔被火焰映红,冷漠道,“要么变强改变一切,要么一直做被伤害的人。”
无论与否,这都不是他所能阻止的。并且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大半染病的弗雷凡斯国民,早晚都是死,何不早点在今晚结束自己悲惨的命运,换来邻国人民的安宁。
是的,也只有这样想了。
佐伦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佐伦?”阿门诧异,当目光投向佐伦注视的方向时,顿时微微一愣。
却是斜前方的马路旁,一具长裙女孩的尸体冰冷的躺在血泊上,丧失生机的眼睛空洞洞的看着天空,头上鲜艳的蝴蝶结分外明显。
“露希么。”
没有多说什么,佐伦缓慢的走了上去。
近距离可以看到,她是被直接枪杀的,子弹命中光洁的额头,脆弱的生命对上坚硬子弹的结果,是毫无悬念的爆头。
黑色的围巾脱落,露出露希早已遍布下颚以下肌肤的白斑,看来中珀铅病已经晚期了。
只是一想到白天,那阳光灿烂的乐观笑靥,就难以想象她早已经身中剧毒绝症,虚弱的不成严重。
“佐伦。任务结束,我们该走了。”阿门平静道。
“等一下。”
微微深吸一口气,佐伦脸色平静的将露希凌乱的发丝顺平,右手按在她身侧的土地上。
“指枪-寸劲!!”
方圆几米的大地直接被粗暴的力量劲道给崩碎,碎石不断塌陷,一个窟窿将露希的尸体陷了进去。
将尸体埋葬起来之后,佐伦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淡淡的道,“好了,走吧。”
“佐伦,有时我真觉得,你不适合做一个真正的谍报人员或杀手。”阿门耸耸肩道。
“或许吧。”佐伦摇摇头道,“这只是顺应我内心想做的,我喜欢这样做,所以做了。”
就在这时,一支邻国的士兵部队从附近的房屋冲了出来,看到两人后,举起枪支高喊道,“什么人?举起手来!”
“放轻松点,我们是世界政府的人。”阿门朝他们摊了摊手。
“政府的人?有证件么?”领头的士兵队长挥挥手,让其余的士兵瞄准戒备,狐疑的走向两人。
佐伦冷漠的站在一旁,当他的眼神掠过士兵队长身上时,顿时微微的眯起。
他平静的注视着队长,开口道,“我问你,你身上那钱是怎么来的?”
“钱?”队长诧异的低头,才发现自己防护衣的口袋露出了钞票的一角。
“这个啊。”队长讪讪的将钞票完全塞进口袋,解释道,“是刚才这里的一个女孩,我将她从趁机暴乱的国民中救了下来,她感激的硬塞到我口袋来的。啊哈哈哈,不过这也正常嘛,我们军队是不会对妇女儿童下手——”
阿门打断他的话语,“你这家伙,在乱说什么?!”
“我知道了。”佐伦平静的朝士兵队长走了上去,漆黑的双眸渐渐泛起冷意。
“佐伦,等等!”阿门暗叹一声糟糕,想要阻止的叫喊,可已经晚了一步。
出手的瞬间,佐伦以肉眼无法目视的速度越过几米的距离,竖起的手指如同枪支瞄准队长的额头。
“指枪-诛杀!”
厚实的防护衣像纸糊似的脆弱,佐伦的手指洞穿队长的额头,将对方整个脑袋给直接戳爆,白色的脑浆鲜红的血液一直爆裂的从后脑勺溅飞。
后面的士兵部队看到这一幕后,惊骇的齐齐扣动扳机。
“纸绘!”
佐伦快速躲避子弹,与其同时不断的往士兵部队靠近。
他的脸色冷如霜,凝聚杀气滔滔的弥漫而开,压迫的气息让人仿佛遇上凶兽。
“指枪-连打!!!”
佐伦身影在士兵群中快速的穿梭,手指如枪,击中的士兵顿时如同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了下去。
将在场所有的士兵都全部杀光后,佐伦才停下杀念,走到最先死掉的队长身旁,蹲下以染血的双指将口袋里的钞票夹了出来。
他低语道,“这钱,不该是你拿的。”
“我们该走了,如果被其它士兵部队发现,世界政府那边就难交代了。”阿门开口催促。
“走吧。”佐伦点点头,将染血的十万贝利扔掉,和阿门隐入街道的黑暗角落之中。
两人离开一会儿后,在满是士兵尸体场地的废墟角落中,一个瘦弱的男孩挣扎的爬了起来。
男孩悲鸣的看着周遭一片废墟的景象,咬牙振作的往一个方向冲去。
……
铁与血的战争,不管老幼病残的单方面屠杀,以及滔滔的大火在弗雷凡斯领地持续了一整夜。
一夜之间,闻名于世的‘白色城镇’弗雷凡斯覆灭,几十万国民无一幸存。
这个消息从新闻报纸上传遍四海,成为一时火爆的话题,特别在这混乱的大海贼时代,强调和平已经成为海军和世界政府最重要的主题。
世界政府官员公开的对邻国展开战争屠杀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并以增加税收条件来施加惩罚!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佐伦和阿门在完成任务后,拉斯联系两人,让他们直接前往伟大航道的某个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