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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阳光不锈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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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容与和大仁过了几天才回来,大仁手里拿着邹容与买给他的糖人兴高采烈地围着邹容与转。邹容与强打起精神,她知道大仁这样卖力是想让她开心点。但是事与愿违,邹容与脚步虚浮,一个踩空便跌倒在地上。大仁冲上来,哇哇地乱叫,急得满头大汗。“大仁,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可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不能及时刚到下一个村,那他们就要露宿荒野了。

    大仁蹲在邹容与的面前,指着自己的后背嚷。邹容与犹豫了许久,还是乖乖地趴在了大仁的背上。大仁安静了很多,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着,有时候邹容与甚至怀疑大仁是故意装傻子来骗她的。但是每当自己有这样想法的时候,大仁便会露出他那口水直下三千尺的脸傻里傻气地冲她笑。邹容与不敢睡着了,有什么事情她还得盯着点。身心的疲惫致使她眼皮像涂了胶水,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

    邹容与均匀的呼吸打在大仁的脖颈,大仁的眼睛恢复了清明,怜惜地看着挂在他胸前的那双手。“容与。”他小心地呼唤她的名字。他想就这样背着邹容与,一辈子。

    前面的光渐渐清晰起来,大仁站在一户人家面前,癫了一下邹容与。邹容与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而且不知何时,大仁的外套居然披在她身上,难道她睡得那么死?

    邹容与爬下大仁的背,上前扣响柴扉,“有人吗?”屋子里人影晃动,一个老妇打开门,精炼的双眼打量着邹容与和大仁,后邀请他们进去。这是一户三口的人家,两个老夫妻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儿子。那儿子见了邹容与,眼里晃过一抹惊艳,而那老夫妻也是笑意盈盈地盯着邹容与。

    邹容与被这几个人盯得毛骨悚然,“今夜路过这里,多有叨扰,还望见谅。”“哪里哪里,姑娘太客气了。”几人本来想安排一下床的,邹容与道,“几位不必费心,我和大仁就睡这里地板就好。本来有个地方能够给我们遮风挡雨就很感激,怎么能奢求更多。”

    几人争不下便依了邹容与。

    “你就好好地睡吧,有什么事情我叫你。”邹容与席地而坐,大仁嘘嘘了两声要撒尿,邹容与想陪他去,毕竟看这一家人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大仁坚决不让,邹容与只好站在房里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家三口想着把邹容与抢了当儿媳妇,至于那傻傻的大仁就不要了,免得多张嘴吃饭。正说着大仁突然冒出来,吓了众人一跳,随即发现是虚惊一场。“你这个傻子,乱跑出来吓人!”说着那儿子随手抄起一根扁担要打大仁。大仁一举手,稳稳地抓住了落到半空的扁担,仁儿子怎么扯都扯不出。几人才发现大仁是个练家子,吓得脸色顿失。大仁抓着扁担的手一用力,那握在手里的扁担便碎成了粉末。“若是你们敢打她的主意,下场就和这扁担一样。”大仁满眼阴戾,几人慌忙跪下,不停磕头求饶。

    两人回去后司徒长巽不但没有走,反而每天早餐不吃干苦力,整个人瘦了估计好几斤。确实是出乎邹容与意料。邹容与私下询问了司徒长巽的饮食,叶母说司徒长巽贵为公主,自己也不好太刻苦她,每天还是会给她杀只鸡。邹容与道,“从今天起,我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饭也从原来的每餐五碗减成每餐三碗,半个月把三减成二。还有那路也修得差不多了,叫她把木材从山底扛到山顶。”“可是……”叶母想说,一直以来都是用马运上去的,换成了司徒长巽她扛不扛得了不说,速度也是可疑。

    叶母没有和司徒长巽说是邹容与安排她这么做的,邹容与还是几天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司徒长巽起初那天只能爬两趟那条山路,每走几步就要把木材放下来喘几口气,后来每天走七八趟都不成问题。司徒长巽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以及乱糟糟的服装,忍不住哭出来。肩膀上火辣辣地痛着。邹容与也太狠心了!司徒长巽心里道。“我不干了,我不干了!”司徒长巽抹着眼泪哭道,但是没有人理会她。哭了一会,司徒长巽重新背起木材往山顶去。慢慢地,司徒长巽也习惯了每天这样辛苦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身体仿佛轻飘飘的。

    “现在是不是每一餐只能吃一碗饭?”司徒长巽笑道。门口来了一个人,对司徒长巽说,“我找湘阳公主。”司徒长巽对云梦泽笑而不语。在邹容与这里的时间,司徒长巽可谓是蜕变,体重瘦到正常人的范围,更重要的是她不经意之间感染了邹容与的气息,性格也收敛了许多。云梦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抹着眼泪。司徒长巽上前拥抱了她,“哭啥?你不为我高兴吗?”云梦泽眼泪模糊了视野,让她看不清司徒长巽的表情,“我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云梦泽告诉司徒长巽,三天后钟离便要拜堂了。司徒长巽沉默了一会,转身回屋。云梦泽不知,也跟了进去。

    “去吧。”邹容与连头都没有抬。司徒长巽本来还在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听了邹容与一说,司徒长巽跪下来,哭得稀里哗啦,“这段时间真他妈受你照顾了。”

    “碍眼。”邹容与站起身走出门去。

    司徒长巽收拾好东西,回头看这个她呆了两个月的地方。她知道邹容与不说,但是她坚信邹容与和她一样对这段时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司徒长巽抱着行李坐在马车上,心里想着不久她就要看到钟离了,到时候她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马车癫了一下,她觉得行李不太对劲。打开来看看才发现有一封信。司徒长巽立马就想到了邹容与。急忙把信打开,司徒长巽看到第一个字就泪如雨下。“可恶的邹容与,整天一副冰块脸,还动不动就把人弄哭。”云梦泽拿过那封信看,邹容与在里面提了几点她回去后该怎么做的事情。云梦泽忍不住神情肃然,心中改变了对邹容与的看法。

    云梦泽打扮得清新脱俗出席了钟离的婚礼。起初人们都疑惑这个美人到底是谁,看云梦泽守在她身边都想着难道云梦泽跳槽了?

    钟离和新娘子一道进门,隐隐约约中似乎感觉到什么目光。扭头看过去,看到一个气质优雅的美女对他微微一笑,那微笑即熟悉又陌生。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女子便离开了。钟离见云梦泽追了出去,恍然大悟,消失了两个月的司徒长巽回来了。钟离双脚鬼使神差地往门口迈出,众人被他这举动吓到了,纷纷拦着他。司徒长缺没有现身钟离的婚礼,再怎么说自己的亲妹妹呕心沥血追了他这么多年。不过他派了纳兰云峰去。言红叶也在,她看纳兰云峰帮着钟离挡住那些人,心里想那人莫不是司徒长巽吧?可是才两个月的时间这变化也太大了!现场乱糟糟的,钟宇气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夫人,钟离的母亲不停地为他顺气,“老爷息怒,老爷要保住自己的身体啊!”钟离追了出去,可是司徒长巽早就不见踪影,他没有回去继续拜堂,在护城河的堤上一步一步地走着。

    为此钟离被父母狠狠地呵斥了一顿,钟宇更是气得拿起藤条去打钟离。“老爷,别打了,老爷,别打……”钟夫人拦也拦不住,钟离也不躲,钟夫人只好自己扑到钟离身上。那蓄满力气的藤条抡在钟夫人身上,钟宇才止住了。“老爷,是我不好,我没有考虑到儿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为他说了这门亲事。”钟烨也赶了来,抓住钟宇的双手替钟离求情。他自小和钟离他们长大,自然是懂钟离和司徒长巽之间的事情。今日见的美女,怕是司徒长巽。

    钟宇气急,丢了藤条,呼呼地跺脚。“李大人那边好好地陪不是就是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多关照他。”钟夫人道。钟宇无话,摔门而出。

    钟夫人扶起被打得脸都挂彩的儿子,“今后你有什么打算?”钟离摇摇头。“那娘问你,你是不是中意湘阳公主?”钟离不说话。钟烨接道,“大哥喜不喜欢长巽姐姐我不知道,但是长巽姐姐喜欢大哥烨儿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钟夫人叹了一口气,“喜欢就去试试看吧。”

    钟离意志消沉了好几天,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重新面对司徒长巽。现在想想,才发觉自己对感情一直都很不认真。

    钟烨好不容易把钟离拖出去走走,“哥哥,我们来个偶遇吧!”钟离没有心思理会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钟烨拖着他走了一段距离,具体什么时候走开的他没有注意。

    天湿淋淋地下起了雨,轻烟笼罩着石门桥。钟离没有撑伞,一步一步走上了石门桥。而另一头,一个窈窕的女子撑着伞亦走了上来。不远处,钟烨和云梦泽窥视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遇上了,遇上了,遇上了!”钟烨伸手和云梦泽击掌。

    两人对视了一会,“好巧。”说着,钟离别开了眼睛。雨仿佛是停了,不,是他头顶上方多了一把竹骨伞。长巽变美了,可自己呢?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人,整天只知道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以前我不明白,像容与和哥哥,相互喜欢着,却为什么不在一起?容与告诉我,爱不爱是一回事,合适不合适是一回事。当时我还说,爱都爱了,为什么还要顾虑那么多?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司徒长巽苦笑。

    是呀,当初有这样一个傻瓜爱过他。钟离停下来,仰头看天,雨水低落在他的睫毛上,眼睛里,融入心中。

    司徒长巽回过头,含泪微笑着说,“钟离,等到哪一天你变优秀了,肯定会有人真心爱着你。”

    几年后,司徒长巽未嫁,而钟离亦未娶。他们等待着什么,好似蛹破茧成蝶,飞向那片蓝色的天空。

    几年时间,邹容与在大江南北声名鹊起,很多人重金请邹容与去,但是有些罪是唯有死才能洗脱的。知道邹容与本事大,很多人都不敢动她,但是挺多达官贵人争着为她效劳。邹容与一一把那些人轰下了岛,有什么事情在岛对面说完,这座岛,她是坚决不让那些人踏上去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邹容与的岛不出几年就改头换面一般,按照她的设计给造好了。建成那天,邹容与叫叶父叶母做了好菜,把司徒长情一家给叫了过来。她的朋友也就司徒长情了。众人见叶父笑得满脸皱纹,都笑问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叶父呵呵地神秘一笑并不回答。只是没想到的是言红叶这些年始终派人盯着邹容与,邹容与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今天她去找司徒长缺,问他可否陪自己去看一位故人。司徒长缺不知,想自己手头也没什么事情了可以顺便带儿子出去玩玩便同意前往。

    那天绝对是邹容与回村后最热闹的一天,认识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叶父在厨房专心地准备着晚餐,虽然现在才刚吃早餐没多久。可是他惊诧地发现自己放在一旁焖着的槿花鸡不翼而飞了!叶父走出厨房,搔了搔头,难道我还没有杀鸡?叫了一声老太婆,但是叶母不在,没有听到,叶父也没有追究下去。叶父转身回厨房,闻到一股酒香,想起自己的那坛好酒,赶紧过去瞧瞧,发现酒坛已经空了,尚存一缕酒香萦绕在鼻尖。叶父心中疑惑不解,“奇怪了,我才刚搬出来的酒,怎么就空了?”梁上一人嘻嘻一笑,叶父闻声四处查看,无果。那人三口两口啃干净了一条鸡腿,把鸡腿骨轻轻一扔,不偏不倚刚好中了叶父的后脑勺。一个没留神,手中的葫芦倾斜,酒从壶口流出来,那人来了个倒挂金钩将往下掉的酒悉数盛回嘴里边。叶父这时才发现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