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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打人家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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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刚把脚抬起来,就踢到了一个铁家伙,顿时疼得“嗯”了一声,两只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一般,头上也冒了一层冷汗。

    “姑娘脚下留情!”方才守着巷子口的白衣青年不知何时过来的,正站在这少年的身后,手里拿了一柄未出鞘的长剑,正挑了少年的袍子挡在他两腿之间。

    很显然,安怯弱那脚是结结实实踢在这剑鞘上去了,此时脚趾上那股透着纠结的疼痛简直让她想死。

    少年见她身子往下沉了沉,一双眸子里更是泪光闪闪,以为她给吓瘫了,便赶忙松了手道:“姑娘莫怪,在下只是想助姑娘逃脱那些贼人之手罢了。”

    可是安怯弱并没有如他所想的瘫到地上去,而是一手扶墙单脚跳到了旁边,苦着个脸的嘟囔:“要帮忙就帮忙嘛,打人家脚干嘛?”

    这少年又转头看看那白衣的青年,见他尴尬的笑了笑,也就确定是他动的手了,当即沉声说了句:“怎可如此无理?”

    白衣的青年不言语,只低头看了看少年的跨间,示意如果被踢中的话后果更严重。

    这少年却似不在意一般,走到安怯弱面前,弯下腰来看着她的脸,笑着问:“姑娘,你还有红豆卷吗?”

    安怯弱被问得愣了一下,心说这人咋知道她的红豆卷没舍得吃完的?话说这红豆卷她可不咋舍得送人,除了头回在糕点铺子里做出来之后……

    “咦?”安怯弱看着这少年的脸,越看越有心得,还伸了根手指在他脸上身上指了指,“你不是那个……”

    少年眼前一亮欣喜若狂:“姑娘还记得在下?”

    “可是……”安怯弱似是不敢相信一般:“这一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年还不解其意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还对着那白衣青年问了句:“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白衣青年大概是明白什么意思了,却只是含笑摇了摇头,又示意他还是看着安怯弱,等她说出来比较好。

    安怯弱也真的说出来了:“一年之前你破衣烂衫不说,还面黄肌瘦跟个小鸡仔儿似的。怎么才过了一年而已,你就锦衣华服,还给养的这么壮实?你们家发财了?”

    少年这才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父亲把二叔抢他的家产要回来了而已。”

    “哦!”安怯弱一听是家事也就不再过问了,反正这种事情在这种时代多的是,也没什么好稀奇的。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是她的脚还是很疼,各种纠结的疼,不知道该安抚哪里的那种纠结。

    少年见她不再说话,便再问了一次:“姑娘,你还有红豆卷吗?”

    安怯弱听闻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刚方才还真多亏人家帮忙了,于是一咬牙一狠心点头道:“有的!”便把那没舍得吃完的红豆卷从背包里拿了出来,也忘了把上面的丝巾解下来,就往少年面前一递:“拿去吧!”

    “多谢姑娘!”少年笑着双手接下,随即又问出了一年之前的那个问题:“姑娘,你可否考虑过了?若是可以,还请姑娘留下芳名住址,方便的话也留一下生辰八字,好待来日差人去府上求亲。”

    “呵呵~”安怯弱索性往旁边走了走,坐到那边的一个石头墩子上,一边揉着脚,一边说:“还是不必了,我没那种打算。再说咱们也就见过两次面,不一定合适。”

    “打算一下又何防?”少年不依不饶,缠着说道:“只要姑娘把八字交与在下,在下自会找人核对,到时候自然知道你我二人合与不合。”

    “哈、哈、哈、哈……”安怯弱抬起了头,对着他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接着把脸一板,问:“贵庚啊?”

    少年还以为她同意了,赶紧回答:“今年方十一岁。”

    安怯弱一点头,便扳着手指开始算,嘴里还一边叨念着:“我十岁,减去十一岁……再算上在大天朝活过的二十岁……”算完了一昂头,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比你大了十九岁!差太多了!绝对不合适!”

    少年听着愣了愣神,嘟囔一声:“大十九岁,那不跟褓姆差不多了吗?”

    “是啊,够做你娘的了!所以你还是死心吧!”安怯弱说着,还起身拖着不怎么敢落地的脚要走,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这个奇怪的人远一点。

    少年却不死心一样,又高声问:“敢问姑娘芳名!”

    安怯弱低声嘟囔了句:“烦不烦啊?”一转头,却看到自己那条绣了字的丝巾正在那少年手中,还包在那红豆卷外头。便指了指说道:“那丝巾可不能给你,帮我取下来吧!”

    这样一来,少年就不急着问了,也低头看了看那条丝巾,以及上面绣着的那个“贞”字。疑惑之下问:“这是姑娘的名字?”

    安怯弱只想快些拿回来,也懒得解释了,便说:“是啊!赶紧还给我好不好?”

    少年居然退了两步,离得她更远,脸上挂了狡黠的笑,抱拳道:“那么,在下就告辞了!”说罢还拽了那白衣的青年,低声说着:“快走!快走!”

    安怯弱一见这俩人要逃,扯着嗓子便喊:“红豆卷都给你了,怎么还扣人家的丝巾?你知道我绣了多久吗?”

    前面的少年脚步停了停,低声问那白衣青年:“自己绣的?”

    白衣青年听着是这么个动静,便点了点头,答声:“应该是!”

    “那更不能还了!”少年勾着嘴角邪笑着摇了摇头,脚步更加匆忙。

    白衣青年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又问:“既然公子喜欢,何不一道带了回去?”

    少年笑道:“那就没意思了!”

    安怯弱也隐约听到了几个字,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第一条亲手绣的丝巾就这么被人拿走了,简直心疼的想哭。

    “什么世道!”她愤愤的骂了一声,拖着敢稍微着地的脚走出小巷子,左右看看已无旁人,便自语道:“算了,还是先去找少爷吧!最近烂桃花这么多,是不是该去求个护身符什么的?”一边沿着来路慢慢的走。

    也好在这里虽七拐八拐,却也不至于迷路,安怯弱不消一会儿就回到了大街上,只再走一段路就能找到那个让王本卿和杜仲藏身的地方了。

    可是也就这么巧,那个叼着草的人带着手下不声不响的拦在了她的面前。

    安怯弱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往旁边靠,还警惕的问:“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并且我也没有钱给你们。”

    叼着草的人不屑的瞅着她,冷哼了一声:“反正只要抓到你,就不怕你们家少爷不拿钱出来!”

    “我只是一个下人,没那么大能耐的!”安怯弱说着,已经靠到了边上,背靠在旁边店家的木制柱子上。

    再看这来来往往的人,最多也就往这边看上一眼,便继续该上哪儿上哪儿,连个驻足的人都没有,就更别指望上来救人的了。这一幕让安怯弱看的心凉。

    “抓住她!”叼草的人挥了挥手,还说:“若是王家不拿钱赎人,咱们就把她卖到妓*院里去,也算不亏了。”

    话落之后,那群人便几步围了上来,张牙舞爪的要把她抓起来。

    其实安怯弱很想告诉他们,把她卖给楚天阔也是很赚的,只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那一堆脏手已经伸了过来。

    突然“砰”的一声,她靠着的整根柱子都颤了一颤,让那群刚要把手伸到她身上的人怔了一怔,再往那柱子上看一眼,瞬间一个个脸色煞白,居然开始后退。

    安怯弱很明显的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因为那股来自头顶上方一寸处的杀气分外明显,且已经吓住了这群想找麻烦的人。

    叼草的人也愣了一愣,又咬着牙四处看了看,嘴里还嘀咕:“什么人敢找我的麻烦?”

    旁边人已然指着柱子在提醒:“恐怕是个高人。这丫头有高人相助,咱们还是不要动手为好。”

    叼草的再往安怯弱头顶上方盯了几眼,恨恨的咬了咬牙,低吼了声:“走!”便真的转身走了,那些跟班也很听话的跟在后面。

    “呼……得救了……”安怯弱心有余悸,也真不敢想像如果被那茬脏手给摸到了,自己会不会想死。

    方才听他们说是有高人相助,也四处看了看,在过往人之中找寻最像高人的那一个,却无论如何都不得要领。又想起柱子的震动感,安怯弱便转过身来,往柱子上方看去。只见在离她脑袋一寸处,一枚大铜钱嵌在那里,只在外面露了一半。

    “这就是救我命的东西?”安怯弱伸过手去,想把那枚铜钱拔下来,谁知道嵌的还真是结实,让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晃带拔好几次之后,才终于拿了下来。

    这是一个大钱,模样很新,上面铸着“天顺通宝”四个字,除此之外便再无记号。

    安怯弱翻来覆去的看,还很疑惑的自语:“有这年份的钱吗?难道是新造的?”又无所谓的说:“算了,反正又不准备花出去。”

    因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安全把王本卿带回去,否则太太那边的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回去拿根红绳子挂起来吧!”安怯弱看着掌心的铜钱,边说边点头,似乎是要拿它当护身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