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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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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眉头一皱,显然不相信。

    屋内的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我是真的失忆了!我之前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能记得这些?”

    季寒蝉眼见二皇子有要伸手过来钳住她,忙闪身一躲,飞快地说道。

    “不信你看!这世上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看我的脸!看!”

    她脖子向前伸出去,显然一幅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

    不过二皇子却没有伸手过来试探,他只是皱着眉看着季寒蝉,心中也不知在思量着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世子小弟却面色如常,甚至只让人觉得那上边还有些淡淡的微笑。

    “若说是失忆?为何不告之于人”

    二皇子伸手请她坐下,随即发问道。

    “我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是潜意识还是觉得不能”

    季寒蝉自然不可能告知实情,只好硬着头皮,假装无奈。

    “你确不是这样的人”

    二皇子点点头。

    季寒蝉见此,也忙跟着,点了两下头。

    “如何失忆?”

    二皇子再次问道。

    季寒蝉按着给叶知秋的答案,差不多地又说了一遍,两人这才心平气和地喝起了茶来。

    屋内沉默片刻,只余悠悠的茶香飘散起来。

    “这是安陵公的独子,靖道君世子”

    二皇子这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举起茶杯,朝着小弟的方向示意到。

    “世子”

    季寒蝉点点头。

    “本王同你说起过君兄,不过料你也记不得了,君兄幼年随安陵公在西境长大,近几日才回来,我曾于你见过画像”二皇子抿了口茶水,接着说道。

    “君兄才高八斗,向来于本王所敬仰,近日回京,想结识结识本王口中的女杰,却没料到”

    二皇子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季寒蝉一眼,笑了一声。

    “当日本公子已见过季三小姐了,不过也道是失了魂,竟没被认出,反倒已与季三小姐结拜为了兄弟,承蒙上天的眷顾啊”

    坐在另一边的世子小弟,端起茶似是想敬季寒蝉一杯,嘴角浓浓的笑意。

    “季三小姐何至于此,竟被南陵的影卫...找寻?”

    “不过是恰好从旁路过,不知怎么的,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吧”季寒蝉撇撇嘴,忽的想起阮时碧的那句,同二皇子他们一起商讨怎么夺得王位吗?

    她心中不由地涌起一些思量。

    “不如说说我们结拜的事情吧”

    二皇子一怔,“松某倒还真不知道,为何季三小姐要与松某结拜为兄弟,要如此帮扶于松某”

    所以说原主是主动凑上去,难道真想夺取王位?

    季寒蝉摇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失忆了,既然前事都忘记了,那就这样吧,我该回家了”

    她打了个哈切,如是说道。

    却没料到二皇子也是个心大的,他笑着点点头,对着身边的黑衣侍卫耳语了几句,便又转过头来。

    “不如让本王影卫送你一程,如何?”

    季寒蝉本想摇头拒绝,可忽然想到了楼下那几个黑衣人,头不由又改变了方向。

    “好”

    几人便道了别,随后从门口出发,索性没引得南陵影卫的注意,便顺利地离开了醉仙楼,回到了季府。

    天色已经晚了,黑夜的狂风刷过漆黑的大地,留下几盏闪烁的灯光,点缀着北陵洛阳的山水。

    季寒蝉转头去看那几个消失在了黑夜中的黑衣人,便一跃进了季府,在摸黑走了一段路之后,终于顺利地回了蝉院。

    “小姐”

    果然,清欢候在窗口的树杈上。

    “怎么今天叫你不见人影?”

    季寒蝉坐在圆凳上,沏了一杯茶。

    “小姐不是曾道,出门万万不要跟随吗?小姐说了,若有事会发信号...”

    清华愣了愣,飞身进了窗户,似乎显得有些委屈。

    “...”

    季寒蝉听此话一愣,竟然无言以对。

    “那给我几个信号弹吧”

    “是”

    两人便一站一坐,没有了话说。

    “拾锦怎样了?”

    她又问道。

    “好了不少”

    “你知道最近南陵国的人来了吗?”

    “属下有所耳闻,下冬节快到了,听闻南陵满族的公主提前过来了,不过还有待证实”

    “南陵满族?满族是皇族吗?”

    季寒蝉皱了皱眉。

    “请小姐赎罪,小姐...”

    “你说便是”

    “是”清欢点点头,道,“南陵较之北陵倒是要复杂了许多,二十八邦族为一体,满族因为国姓,便为天子,统领天下”

    季寒蝉点点头。

    “满族早先本为赐姓,后才为传承,满族初代祖辈,也本为二十八邦的贵人”清欢接着说道,“南陵地广,满族子弟向来都是有封地的,与我们北陵不同,北陵地小,却四海皆为一家”

    季寒蝉点点头,环境不同,导致制度的不同。

    “那满族...”

    “叽喳,叽喳”

    就在这时,窗口突然响起了一声鸟叫。

    季寒蝉一愣,只觉得这鸟叫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便也没往心里去。

    只是清欢,他脸色一变,随着一阵冷风的吹过,他飞身而去,出了窗户。

    “怎么了?”

    季寒蝉皱眉,低声问道。

    “叶大师传信”

    清欢左手擎着一只说不上名字的鸟,右手捏着一封卷起的信。

    “怎么了?”

    季寒蝉猛地皱眉。

    她伸手接过信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今心神不定,觉事有不妙,大乱当前,还请保重”

    季寒蝉一愣,眉头猛地皱起。

    “小姐,如何?”

    清欢放开那小鸟,似乎随时准备迎接任务。

    “你去告诉阮时碧...小心南陵,顺便告诉他,这算他欠了我一个人情”

    季寒蝉低垂着眉头饮着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

    “你知道我同二皇子什么关系吗?”

    季寒蝉想了片刻,随即便又出声问道。

    “属下不知”

    天色越发的黑暗了,远方的日落处如同泼了墨一般,丝毫看不见落日的彩霞。阴风一阵一阵地灌进屋子里来,吹得门口的枯树如同鬼哭狼嚎。

    “问问阮时碧,他知道...我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吗?”

    “是”

    遥远处不知何方的灯,熄灭了,如同两人越来越沉默的对话,渐渐泯灭在了一天的结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