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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就连季寒蝉自己也觉得自己有毒。
就比如说现在,她又趴在某个地方,猥琐地偷听些不该听的东西。
不!应该说是光明正大地听,毕竟她又不是故意躲在这里的,她只是在这站一站,趴一趴。
“阮时瑾此次毕竟被处死!”
一声如惊雷乍起,惊得季寒蝉愣了愣,怕不会这么严重吧,阮时瑾不过是被诈传了些谣言,怎么可能就因此被处死?
同样,那个自称小的的官员似乎也有同样的疑惑。
“如何能至此?!阮家大公子不过是传言祸害,况且事实都未被验证,怎可能便...”
“哼,若你以为只因那传言?”
季寒蝉愣了愣。
“我的侄子如今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啊”
他发出一声感叹,让旁的那所谓小人惊了惊,“莫非皇帝是因这太子势力过大,甚至涉及到阮家?”
季寒蝉趴在地上,从石头间的缝隙,隐约可见。
那人摇了摇头。
两人说着话,渐渐越行越远了。
那是李王尔?太子的舅舅?皇后李唐的哥哥?
趁着季寒蝉发愣的片刻,两人走得更远了,惊得季寒蝉忙微微站起身来,她朝前移了移,企图听到更多。
“阮家...这怕是放弃了阮时瑾”
男子稍显沙哑的声音极低,从侧面悠悠传来。
什么?
此话却让季寒蝉顿的一愣,阮家...放弃了阮时瑾?
她突然想起在佛狸寺上,阮时碧狠厉的双眸,那双杀人不发红,甚至不眨眼的眸子。
希望你不要让父亲失望。
“咔嚓”
“谁!”
就在季寒蝉愣神的同时,她竟然不料踩到了一截枯木。
不好!
季寒蝉猛地一惊,她迅速抬头,只见那两人已经转过头来了,两双眼眸,四只眼睛同时盯向她。那样的感觉,仿佛被两只毒蛇盯上了,浑身发寒。
糟糕!竟然被发现了!
季寒蝉此刻哪能作他想?她一见此景,顿时掉头就跑。
“捉住她!”
隐约之中她听见身后这样的一句话。
几声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
身后的人在使用轻功,如此下去,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捉住季寒蝉。
而有一件事情季寒蝉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是看到了她的尊容,甚至是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如果她贸然动用轻功?恐怕...
但若是不用?
那定时难逃魔抓啊!这样左右为难。
破空之声近了。
“皇上!”
季寒蝉大吼一声,紧接着疯狂地迈步朝前方奔去。
她此刻是多么的感谢自己的身体素质,她敢说,悄然把轻功融入腿中,简直要赶上刘翔了。
身后的人似乎顿了顿,显然,他们对于皇上这两个字也是颇为忌惮的。
不过当他们发现前方并没有那身黄袍,甚至是没有任何人的时候,他们加快了速度。
破空飞行之声又近了。
“皇上!”
季寒蝉再次大叫一声,兵不厌诈,不过,身后的一人似乎不再被诈了,他的速度越发地快了起来。
“我是季寒蝉!内阁总理要捉我!”
她再次大吼一声,两人的距离接近一米了,恐怕只需几十秒,她便要落入魔爪了。
“我是季寒蝉!内阁总理捉我!”
她跑不掉了。
季寒蝉可以感受到那破空之声离她有多近,她侧身一跳,跳到了旁的一条小路上。
那黑衣人没有犹豫,闪身便上前要捉她。
(片刻之后补全,写不完了,谅解!)
季寒蝉点头。
“你舅舅近日来如何了?”
“还好”
“如此便好,也不知你舅舅知道了今日之事,是否会反对”
“不知道”
季寒蝉摇头。
“皇上今日心情不佳,万万不要惹怒他,否则恐怕会有大祸及身”
“皇上怎么了?”
季寒蝉觉得自己再不问就显得奇怪了,她只好开口,似有些疑惑。
“哎,不说也罢”
“蝉儿今早一起便听闻下人说,都在议论太子哥哥的事情呢,毕竟太子哥哥昨晚才从我们府中离去,不知出了什么事呢”
季高甫神色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太子殿下...哎...不提也罢”
父女二人便似没有话可以说了,渐渐沉默了下来。
季寒蝉也懒得捞开窗帘去看风景了,她便坐着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宫虽然也在洛阳城里头,但是季府同皇宫相距实在是太远了,故而即便是坐马车,从季府到皇宫也相当于一次长途跋涉。
不知过了多久,到站了。
“走罢”
季高甫沉默片刻,站起身来,对着对坐的女子道了一声,便率先出门了。
弄诗和拾锦这时也进来了,她们站在一旁,等着季寒蝉起身。
过了许久。
“小姐?”
季寒蝉仍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弄诗转头见季高甫站在马车下的身影,不禁有些焦急地唤了一声。
坐塌上的人却仍然不动。
“小姐!想什么呢,莫要担心了”
拾锦刚一说完,顿时发现眼前的人呼吸匀长,甚至是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这难道?!竟然!
她这么担心!小姐!竟然是!睡着了!
“小姐!”
拾锦猛地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
“啊?!”
那正在“沉思”的女子顿时抬起头来,面色一时间流露出难得的惊吓。
“小姐,到了”
拾锦冷冷一笑。
“哦”
季寒蝉揉了揉眼睛,显然捞开帘子外的明亮让她有些不适,“那走吧”
拾锦哼一声,便率先转过头不理会她了,搞得季寒蝉愣了愣,这丫头又怎么了。
“小姐,别生拾锦姐姐的气,我们还是快些走罢,老爷等久了罢”
这时候弄诗出声了,却没料到是帮拾锦说话。
看到拾锦有些讶然的神色,季寒蝉淡淡一笑,便伸了伸懒腰,踩着小凳子下车了。
“走罢”
显然,季高甫已经站了挺久了,他立在那头,听身后有些声响,道是季寒蝉来了,回头便说到。
“好”
季寒蝉点点头,跟着便往前走了。
皇宫作为一国最尊崇的地方,一般的大臣驾撵是不允许直接进来的,尤其是进宫的这条大道。虽然季高甫作为左丞,坐享这个坐驾撵进皇宫的特权,但他也从未使用过。
因为他是明白人。
古往今来,敢用这特权的除了皇帝就是摄政王,当今时代,难道你想做皇帝跟前的摄政王?
季寒蝉不晓这个历史,也不晓这个缘故,当然,她也并不关心能不能坐驾撵进皇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