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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皆是开口正准备大叫,随即似反应了过来,猛地捂住口鼻。
白烟如同催命的恶魔一般,霎时间四射开来,其悠悠散开的形状,隐约可见细微的分子颗粒。
至于阴影中的两个黑衣人?他们都是练家子,内力稍较深厚,捂住口鼻屏息个十八息是能做到的。
密室里虽然也有这样的强者,但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已经吸进去了不少,想要再回过神来,那得看这药愿不愿意了。
五个呼吸之间,大部分人昏迷了下去。
“掩护我”
季寒蝉侧头,随即如飞矢一般,霎时间便冲进了屋子。
阮时瑾正好端端地躺在那,床边几个守卫此刻皆是晕倒在地了,只一个还撑着剑苦苦坚持着。
见他已无威胁,季寒蝉也没空再去搭理他,便一把扯起阮时瑾,随后便递给身后的男子。
由于空气中的迷香浓度十分大,两人都不大敢说话。
季寒蝉便以眼神示意。
“走!”
“是!”
那男子猛地点头,随即两人便飞速朝着门口而去。
显然此事已成,只要顺利离开这里,便能掌握阮家的大部分东西。
季寒蝉侧头看了看阮时瑾,心中稍有些复杂的情绪闪过,此几乎已经是囊中之物的人,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真正放入囊中。
但犹豫也只是一种想法,眼见前方便是那扇铁门了,季寒蝉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把人放下,她飞奔上前手刚触到门,却听到了几声放轻的脚步。
不,不仅仅是几声,是一阵。
有人来了!
她侧耳一听,听得更加清晰了起来。
一阵强烈的不详预感从心底涌出。
旁的男子见此,自然也明了事情不太对劲,他转头去看身后。
“你去看看那边有没有出口”
季寒蝉刚开口,还没等说完一句话,便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却刺鼻无比的味道传来。是迷香的味道。
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皱了皱眉,随即便又屏住呼吸,研究这门是否能关紧。门外的人若是二皇子的人,则他们一定是知道了,有人进入了这里,则此地很有可能已经被封锁了。
但若不是二皇子的人...
几率很小。
季寒蝉叹口气,不妙啊。
“小姐,走!”
季寒蝉点头。
运气好的是,找到了一扇可以离开的门。
“不行!”
不过,她却突然摇摇头。
因为她突然想起了二皇子曾经所说的,这条地道是直达他位于皇宫的寝宫的,若是这样走下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一会儿我开门,你把这个丢出去”
时间所余留给二人的已经不多了,门内逐渐浓郁起来的迷香,以及门外逐渐密了起来的轻微脚步,都如鼓点一般敲响在人的心头。
二人屏息的时间早已超过了十八息,或多或少的都已经吸入了些迷香。
正比如此刻的季寒蝉,已经感觉头有些晕了。
见旁的男子猛地点头。
季寒蝉递过迷香,随即猛地拉开门闩,紧接着用力往后一拉。
一群黑衣人闪过她的眼帘,紧接着,那只纸质的白色圆柱形的玩意儿,冒着微不可见的白烟,从地上迅速地滚了出去。
紧接着,砰的一声,门又被季寒蝉紧紧地关上了。
她用力一推,插上门闩。
只需再等大约五息的时间,便可以顺利离开这个地方了。
季寒蝉同那个男子此刻面上都有些憋得发红了,两人皆是狠心一咬舌尖,一阵剧痛传来,这才止住了狂涌而来的昏迷之意。
一息...二息...三息...四息...
五息...!
两人相视对看一眼,便由季寒蝉猛地推开门闩,一把拉开门来,入眼的是一两个倒在地上了无声息的黑衣人,此刻已空荡荡无人留下了。
“走!”
此刻两人也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其它什么的了,飞速地便朝门外而去。
季寒蝉是知道的,拾锦在外边。
冲出门,她便按了开关,紧接着直达了地面。
是十来个黑衣人。
旁的男子一手抽出剑来,紧接着便一把将阮时瑾递给季寒蝉。
“您先走!”
“好!小心!”
这时也不是商量谁留下来断后的时间了,季寒蝉抱起阮时瑾便脚尖点地,飞快地朝前一冲。
一破门,入眼的便是遍地伤痕的尸体,血液汩汩,浸染入了土壤,散发出浓浓的血腥的厚重。
前方便是院子的大门口。
季寒蝉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两个拦路虎,她眉头一皱,“滚!”
显然,这群人并不与二皇子同路,你见过谁还杀自己人的吗?而至于他们的目的?再简单不过了,自然是她怀中的阮时瑾。
面前的两人自然没有要滚的自觉,他们一把抽出腰间的剑,直指季寒蝉手中的阮时瑾。
打斗仅发生在眨眼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两人抽出剑还没等季寒蝉做什么准备,便猛地向前一个俯冲,那剑便几近只离阮时瑾的身体几寸距离了。
季寒蝉眼见不妙,侧身一闪,便运力想要飞离这里。
阮时瑾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虽然季寒蝉用了内力,抱着并不觉很累,但仍然会影响她轻功武功的发挥。
“留下阮时瑾!”
背后一声轻呵,紧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破风之声而来。
季寒蝉暗道不妙,急速地朝左一转身,伴随着嘶的一声冷哼,她左肩伤口又裂开了。
一股暗红色的血液眨眼间便浸润了整个肩膀。
身后的声音却只近不远。
一股浓烈的不祥预感从季寒蝉心底猛地涌出,她心头突然狂乱飞动的不安,侧头只见一支箭翎从房顶飞来,如同夺命的死神。
不不不,这不是朝着她而来的。
因为季寒蝉猛地反应过来,准备侧身闪避的时候,她发现,这支箭是朝着怀中的阮时瑾而来的。
一股疯狂的联想迅猛地朝她袭来。
这是...阮家?
箭翎恰好滑过季寒蝉的手侧,凛冽而带内力的风刀刮破了她的皮肤,几条细线一般的伤口涌出一滴滴的血液来。
对方人有射手!
季寒蝉心一惊,点地又朝最靠近的墙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