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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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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二皇子同世子在季府别院等季三小姐”

    “恩?”

    坐在木凳上的那年轻男子侧过头来,随即又看向桌上的剩饭剩菜。

    “他们不知说些什么,旁的人太多,属下不敢贸然行事,便躲在角落里”

    “恩”

    男子点点头,他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然后呢?”

    “季三小姐同他们一同走了,不知去做什么了”

    “情形如何?”

    “情形?”

    那黑衣人点点头,随即仿佛回忆起什么,开始叙述起来,“呈一幅三足鼎立之势,属下虽正巧面对着季三小姐,不过并不见她面上有什么表情,常常是说着说着便低下头去了”

    阮时碧点点头。

    “派人去跟踪了吗?”

    “是”

    阮时碧点点头,“他们两人一并去找她,无非就是为了那点事,不过她又为何跟着一同走了?这点让我很是好奇”

    “那属下...”

    “等等,阮时瑾被谁捉走,查出来了吗?”

    阮时碧突然微微一笑,“跟着他们走,大哥此刻大半可能是在二皇子手中,若看到大哥便一击毙命,无论多大代价”

    “是”

    那黑衣人点点头,飞身离开了。

    剩下阮时碧站起身来,他走到了窗边,抬头看向窗外,一双眼中弥漫迷离的神色。

    只见一片湖,几棵树,空荡荡寥寥无物。

    “是我心软了啊”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看向湖边,微风轻拂水面,带起丝丝涟漪。

    心如止水?不,心如其面,也会荡漾。

    此刻在熟悉的小巷中,季寒蝉,二皇子以及世子正处于其间。

    “咚咚咚”

    二皇子先上前一步敲响了门,同上回一模一样,也是同样的一个老头上前来开了一条门缝。

    “殿下,请进”

    “请进罢,二位”

    这次季寒蝉只带上了拾锦,弄诗被吩咐去看院子了。

    季寒蝉是熟门熟路了,倒是拾锦,她有些谨慎,四处看了一眼,这才跟着两人一同往里走去。

    数间屋子之中进了其中一间,又穿过熟悉的通道,终于到了地下室。此刻此处空荡荡的,只有一两个人走在屋中,看到几人皆是问了好。

    “阮大公子此刻还醒着吗?”

    二皇子路上随后逮了一人,便问道。

    “回殿下,阮公子刚睡下,是...”

    二皇子侧头来看了看季寒蝉,其意是在询问。

    “那便等等吧,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季寒蝉微微一笑,她是想确定一些事,再决定要不要...做一些事”

    “那便现在去将他叫醒”

    “是”

    片刻之后,那小姑娘又出来了,她行了个礼,便将季寒蝉带了进去。

    随即在拾锦的守护之下,季寒蝉看向床上那个满身伤口的男人。

    “阮时瑾,我是季寒蝉”

    季寒蝉两三步走过去,自我介绍后,便端来凳子,坐了下来。

    阮时瑾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即便又闭上了眼睛。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季寒蝉微微一笑。

    这么一说倒还真的引起了阮时瑾的认真,他顿时睁开眼睛,“你是来救我...不,不,怎么可能,说来你现在也不应出现在这里,不过是个闺阁的小姐,有何大本事”

    “是吗?”

    季寒蝉顿时展颜一笑,她凑得近了近,“那你觉得闺阁小姐,有什么本事让两位皇子在门口等着,单独在这里同你说话呢?”

    阮时瑾再看她一眼,“你想知道什么”

    “上冬节来刺杀我的到底是谁”

    阮时瑾看她一眼,随即摇摇头,“我能得到什么”

    “你觉得现在谁能救你”

    “太子”

    “太子?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太子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你,莫非真把他当作好兄弟了?现今他都自顾不暇了,还能救你?”

    “难不成能救我的人还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

    季寒蝉凑近了头,“莫非你当真以为我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叶大师?”

    “你...”

    “你想要什么”

    “...”

    阮时瑾低下头去,“我不过是想要安稳度日罢了,唯此所求罢”

    “就算你想要皇位,我也可以给你”

    季寒蝉微微一笑,道。这么一番话说出来,她觉得自己唬人的技术,可以去搞搞传销微商了。

    “你...”

    阮时瑾猛地抬起头来,显然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嘶地吸了一口冷气。

    “上冬节来刺杀我的到底是谁”

    “阮玉”

    “阮时碧知道吗?”

    “他?”

    阮时瑾顿时冷哼一生,显然又牵扯到了伤口,“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哼,本以为说那次包子店的事情,能唤起他心中的一些良心,却没料到,他的心已经黑成了冷石头!”

    季寒蝉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是你母亲怎么死的吗?这个我还真是不太了解,父亲做事十分隐蔽,向来不给我们观察的机会,不过我是知道的,阮家有参与”

    季寒蝉再次点点头。

    “包子店的什么事”

    季寒蝉这么一问,问得阮时瑾愣了愣,“哦,包子店啊,小时候他常饿肚子,有回我吃包子吃撑住了,便随手丢了个给他”

    如此。

    季寒蝉点点头。

    “不过说来阮时碧当真是可恶,他竟然把那包子给狗吃了!往日里掉地上的他还得捡起来吃呢!那次心情尤其好,放在了他手上,竟然还给了一条狗!”

    阮时瑾说着,似说到了气头上,牵扯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当真是可恶!”

    “这件事对他影响很深吗?”

    阮时瑾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之后他给我道谢了好几次,那是唯一几次他给我道谢,所以我才想着在刑场上说这个,却没料到他还是要杀我”

    阮时碧啊...

    季寒蝉再次点点头,“你知道阮家多少辛秘,我看有没有必要来救你”

    “你要我去对抗阮家?!”

    “不不不,我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这么胆大呢?最多就是让你去夺个皇位”

    季寒蝉微微一笑,“哈哈,不过是告诉我有哪些事,事后自然会做准备把你送去天涯海角避难的”

    “如此甚好”

    阮时瑾点点头,他看了看身上的伤口,“该死的二皇子,为了逼我说话,竟然如此狠毒地撒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