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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宣一愣,差异的看向老孙问道。
“决定离开也是我刚才才确定下来的事情,看你的样子,好像在晚辈决定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了,难道您老人家真的是传说中的神仙,能够料事如神不成?”
老孙撇了撇嘴,笑骂道。
“老道是神仙?你见过面对刺客的时候还需要被你压在身下让你挡在前面的神仙?老道已经从难来那里知道了你目前要面对的事情,你的封地那里被你经营的不错,不予在长安担惊受怕,不如早一点去封地那里还要保险一点,以你的性子,家人受到危险,肯定是一刻都不愿意在长安待下去了,所以老夫断定您明天,最迟后天,一定会带着全家去封地,况且老道总有一种感觉,你这丫头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没有用出来,到了自己得封地,没有外人的时候,你才会放心的大展拳脚。”
一般来说一个人对事物的了解能力是跟活着的时间成正比的,只有活得足够久,自身的阅历以及经验就会形成一种特殊的财富,能够少走很多弯路,也能够很轻松的就能够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苏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敬佩的向老孙伸出了自己大拇指,难道真的是活的越老就越精明?老奶奶是这样,老孙也是这样,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两位老人。
孙道长笑了笑,苏宣的手势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般在苏宣感到佩服的时候,总是会做出这个手势,老孙并不奇怪,只是让苏宣赶紧去睡觉,明天有苏宣忙的。
第二天天色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家里面就已经开始嘈杂起来了,马车家里面也不缺,用具也齐全,虽然有些费事,但是收拾一下都装进车里面,等到了地方就可以直接入住了,知道了苏宣准备搬家的消息,一大早牛见虎还有程处默也赶忙带着人来帮忙,毕竟搬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锅碗瓢盆,就算是筷子封地那里都没有什么东西都需要,这一次可以说是彻底的搬家,甚至苏宣打算如果没有必要,长安以后自己就尽量少来,对苏宣来说长安就是一个是非窝,在自己封地里面混吃等死才是自己的归宿。
坊市的大门在大清早刚刚打开,早就等着进入的人行色匆匆的经过,一条长长的车队穿过太平坊的坊市大门,顺着宽阔的朱雀街平稳的前进,苏宣骑在大青马的背上,不用驾驭,大青马就知道慢慢的往前走,牛见虎还有程处默两个人就跟在苏宣的身侧,牛见虎挠挠脑袋向苏宣问道。
“萱姐,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去封地啊,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回到自己跌封地,更像是在拖家带口的逃命,我问过我爹了,我爹不仅没回答我,反而给了我一巴掌,告诉我不该问的不要问,究竟是什么原因,你能跟我说说么?”
牛见虎的话音刚落,一旁早就憋了半天的程处默就把耳朵支棱了起来,这个问题他也早就想要问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其实程处默的哦心里面比牛见虎还要觉得奇怪呢,毕竟苏宣靠着为大唐献上地瓜获得的爵位,只要苏宣不犯大错,谁都拿不掉,就算是在长安惹到了什么人,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就要离开长安,卢家算是厉害的了,顶着个耕读传家的帽子,朝中多少大佬想要干掉卢家这种老牌世家都做不到,苏宣轻而易举的就成功了,还会担心应付不了其他的勋贵?
就算是苏宣略输一筹,但是有牛家还有程家在后面帮苏宣看着,保证苏宣没有后顾之忧,不会让苏宣这么的紧张,至于从大牢里面逃出来的卢青,就更是一个笑话,不管怎么说卢青也是一个人,卢青背后的卢家都被苏宣干掉了,害怕卢青这个孤家寡人不成?
苏宣叹了口气,骑在马背上,身子随着马背的起伏坐着细微的调整,这是最省力的方式,一脸无奈的说道。
“你们不知道,我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如果在明面上,我当然不会怕,最多只会是不厌其烦,但是问题是这一次我惹到的人从来不跟人正面交手,神神秘秘的让人摸不清头脑,不管你们信不信,就连我现在都不知道即将对付我的都是谁,反正是一群很麻烦的人就是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回到自己的封地里面,怎么说那里都是姐姐我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就算不能全占据了,也要先抢一样,等到对方真要动手的时候就晚了。”
程处默对苏宣这番话很是赞同,虽然不知道苏宣究竟在怕些什么,但是既然能让苏宣这么谨慎的,那么自己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就很少了,因为苏宣的聪明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苏宣是程处默这辈子见到的最聪明的人,连苏宣都这么谨慎,就可以想象苏宣的对手究竟是多么的难缠。
程处默很想对苏宣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酒尽管只说,但是想来想去却发现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却很少,只能默默的坐在马背上一脸的闷闷不乐,不仅仅程处默,就连牛见虎也是如此,现在算起来,苏宣有好处的时候总是忘不了分他们一份,但是苏宣现在有困难了,他们有帮不上忙,这样的感觉让这两个充满锐气的家伙感觉到很别扭,甚至是有一点丢脸。
“得了,别在哪里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实话跟你们说把,这一次其实我并不是很担心我的对手,因为据我了解,那是一群讲规矩的白痴,只要我没有在他们手底下输掉,那么他们就不会对我做什么事情,我最喜欢讲规矩的了,虽然我不喜欢做什么事情都将规矩,但是我却喜欢讲规矩的人,因为面对这群人的时候,你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如何为自己争取更大的优势,相比之下我担心的是卢青那个家伙,谁知道一个疯狂准备复仇的家伙被怒火冲昏了理智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牛见虎冷哼一声,一脸狰狞的说道。“那个混蛋没想到命这么大,能够从暗无天日的底下逃出来,让他捡回一条命,我听说昨天晚上刑部的那些人就差一点就能够抓到那家伙,不用萱姐这么担心了,只可惜刑部的那群家伙都是一群废物饭桶,一大群人竟然还让卢青莫名其妙的逃走了,依我看不如干脆回家抱孩子去得了,省的在那里丢脸,不过想来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卢青应该会抓紧时间尽量的远离长安,短时间内萱姐不用担心这个家伙会给咱们带来什么麻烦。”
苏宣点了点头,卢青的消失在苏宣的预料之中,因为苏宣没有告诉牛见虎,依涧在上千人的包围之下同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苏宣甚至想象得到,刑部的那些人得知卢青的具体位置,都是卢青故意让那些人知道的,为的就是在临走的时候再狠狠的打刑部的脸一巴掌,毕竟卢青在刑部大狱里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当然要尽可能的嘲讽一下那些人。
其实不管是那群神秘的家伙,还是卢青,都不是逼得苏宣狼狈的逃窜到自己封地的最终原因,苏宣虽然担心,但还不至于落荒而逃,苏宣其实就是在接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离开长安,而让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借口,就便是李世民都阻拦不住自己。
苏宣实在是受够了,长安里面牛鬼蛇神太多,李世民手底下的各个部门早就被渗透的跟筛子一样,想要弄走一个人简直跟杀个鸡没有多大的区别,就可以想象那些人的手段,原本李世民对此还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当自己出现之后,李世民却毫不犹豫的吧自己退出来当挡箭牌吸引的那群人的视线,想要通过苏宣来找到那些人的弱点,从而一网打尽,至于在这个过程中苏宣这个诱饵会不会在他一不小心的时间中被人叼了去撕成碎片,则根本不在李世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一次自己或许能应付的下来,但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李世民要是用的顺手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把自己扔出去当做挡箭牌,就算自己全身都是铁打的,又能制成几颗钉子,早晚有一天会被李世民害死,这个时候不跑,还等什么时候再跑?
李世民给了自己一个侯爵的爵位,自己给了李世民从后世带来的地瓜,这一次再帮李世民应付一下长安里面的牛鬼蛇神,就算是够意思了,也算是还清了李世民给自己侯爵的情分,而且更不提苏宣还因此多了一个卢青这样虎视眈眈的仇人,可以说是亏大了,当然不愿意再见到李世民这个总喜欢把人当成鱼儿去钓鱼的帝王。
骑在马背上的牛见虎沉默了一会,转头对苏宣说道,听说卢青逃出来之后,我和程处默合集了一下,觉得人家在案我们在明,这一点对萱姐很不利,所以我们准备弄几张护身符,就算是卢青走了狗屎运抓住了家里人,也有让卢青投鼠忌器的东西,所以我和程处默就赶到的教坊司,却发现卢家那些妇孺在就在很久之前被人用大价钱买走了,那群狗日子只认钱,问他们究竟是谁买走的他们却一问三不知,气的我跟处默在教坊司狠狠的砸了一通才失望的回来,看来他们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
教坊司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苏宣当然知道,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大唐最黑暗不过的地方了,里面都是犯官的家属,里面的那些妇孺的下场可以说只能用凄惨两个字形容,所以对于程处默还有牛见虎大发神威抓着教坊司扛把子的人物狠狠揍了一顿没有任何的意见,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小官而已,那个位置除了油水足一点没有任何可以称道的地方,而那些所谓的油水,来历究竟是在哪里就不用多说了,这样的家伙打了就打了,不拥有一点心理负担。
李世民端坐在自己跌位置上,拿着一分奏折看的出神,大唐的奏折是竹简以及纸张共同组成的,因为大唐的纸张质量不过关,所以还是竹简居多,而且也可以节省开支,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李世民了,就拿李世民手上这份竹简来说吧,重五六斤,但是上面写的字连背面都写上了,加在一起也不过三百多个字而已,李世民每天要看的奏折,加在一起要有上万斤重。
放下手里面的竹简,李世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现已经大亮,转头对一遍侍奉的段干说道,
“现在苏宣应该已经离开长安了吧?”
段干恭敬的回答道。
“回禀陛下5刚刚得到的消息,苏侯他们已经经过长安外的灞桥了。”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说朕是不是太无情了,连朝中众多有才之士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朕却要把这份责任硬要放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更不要说这个小丫头刚刚给朕带来了地瓜这样的祥瑞,又跟孙道长练手治好了疟疾,朕年轻的时候曾经就看到过一个村子里面的人因为疟疾而死,那些被疟疾生生逼疯的,即便面对着外面的巨弩也要拼命的想要离开那个恐怖的村子,你知不知道,疟疾这种病一点都不分人,就算是我得了疟疾要是没有良药的话也只能听天由命,现在疟疾却已经有了方法根治,朕知道这里面要是真的较真的话,苏宣可以说是首功,是她弄来的青蒿,很奇怪,这世上的事情好像什么都难不住她,连疟疾这样的绝症他也知道如何克制,单纯就这一样的功劳朕封她一个侯爵都不为过,跟不要说这样的大功劳算上地瓜她做了两件,在治好疟疾之后,朕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封赏,任何人都会寒心的,现在又用她去对付一些连朕都头疼的人,要是说她心里面没有怨言的话,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信把?说不定这个时候她的心里面怎么数落朕的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