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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架只是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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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白一脸地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自己母亲怎么会蓬头垢面的,怎么会像乞丐一样捡垃圾?

    “哟,原来你是这个老乞丐的儿子啊,哈,还真是像”,为首的小黄毛哈哈大笑着。

    “老大,他妈是个老乞丐,那他不就是小乞丐了吗?”,另一人牙尖嘴利地说道。

    “对啊对啊,老小乞丐”。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所有人都放肆大笑起来,那一张张嘴脸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闭嘴啊,我妈不是乞丐”,墨白似发了疯一般,起身一拳便将小黄毛打飞出去。

    “呸,小杂种,我看你是活腻了,都给我上,给我狠狠地打”,小黄毛吐掉口里的血渍,面露狠光道。

    四五个人将墨白与李玉淑围在中间,当所有的乱棍朝他们打去的时候,李玉淑却扑上前紧紧地将墨白护在身下。

    “儿子,你快……跑”,本来就有病在身的她,承受了那几棍子之后,整个人气息已变得极为虚弱。

    “妈……”,墨白反身紧紧地将母亲护在身下,彭彭彭……棍子如雨滴般落到他的后背上,撕心裂肺地疼痛感让他冷汗直流,面部青筋暴起。

    “小杂种,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啊,你不是很狂吗,来呀,起来打我呀”,小黄毛面露狰狞凶光,拿棍子不断地朝墨白后背打去。

    “狗杂种,去死吧”,突然间,小黄毛提起棍子,径直朝墨白头上劈去。

    “不要”,李玉淑看到这一幕,拼命地推开墨白,而那一棍子却正好打到她的胸口处。

    “儿子,你……你快跑”,李玉淑颤抖地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嘴里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妈,你别吓我啊妈,妈”,墨白抱着妈妈,不断地摇动着她的身躯,眼泪哗哗下落,可是种种迹象表明她已经没有了气息。

    “啊~”,墨白仰天长吼。

    轰隆隆,轰隆隆……天竟也渐渐暗了下来,突然间,周围狂风四起,天空中出现道道神雷盘踞上空,让人胆战心惊,万里之外地神电之音让人心神俱破。

    那几人见此情景,顾不得其他,一溜烟便跑没影了,因为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

    突然间,天空中盘踞地神雷与神电,开始直直地朝墨白所在的方向劈去,可是当它们快要劈到墨白的时候,一切却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渐渐地,天空中飘起了细细小雨,墨白跪在母亲的身旁,两只颤抖的手将母亲轻轻抱在怀里,鲜红地血浸染着他的衣襟。

    “妈,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妈,妈”。

    曾经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墨白越发难过起来,小时候感冒发烧,母亲冒着大雨背着他县城里的医院看病,他病好了母亲却累倒了。

    每一次买一点肉,母亲都会将肉都给他,还说自己不爱吃,可是有一次他却看见母亲偷偷地啃他吃完的骨头,那一次,他哭了,哭得很难过。

    ……

    雨开始越下越大,墨白全身已然湿透,他的双眼开始变得有些猩红,脑中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就在此时,他的手指尖处却流出细细地电流,如一条条小蛇般蜿蜒爬行。

    等那些电流都进入李玉淑的体内后,过了片刻,李玉淑手指头竟然微微动了动。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见墨白趴在她的身上,眼泪滴吧滴吧地落到她的脸上。

    李玉淑伸手摸了摸墨白的额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来。

    “妈,妈你没事了,太好了,我……呜呜~”,看到母亲醒了过来,墨白又一次号啕大哭起来,他这算是喜极而泣了。

    “傻儿子,妈妈没事了”,李玉淑擦了擦墨白脸上的泪珠,心疼道。

    “妈,我爸他是不是已经……”,墨白仍是有些怀疑地问道。

    李玉淑闻言,两行眼泪唰唰往下掉,随即缓缓地点点头,这种事她不可能瞒儿子一辈子。

    墨白听罢,双腿发软,直接靠墙倒去,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原来真的……

    “小白,你别怪妈妈,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分心,而且这也是你爸爸的要求,我……”,李玉淑抽噎着说道。

    墨白一把抱住妈妈,轻声言道:“妈,我们回家吧,以后有我了”。

    李玉淑微微点点头,墨白便将母亲背在身上,一步一步地朝家里走去,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有同情,有厌恶,更多的则是冷漠相向。

    大雨倾泄,世态无情,墨白篡紧了拳头,此情此景,他所受的侮辱,将来他一定会加倍讨还回来。

    ……

    “妈,我退学了”,墨白淡淡说着,李玉淑听罢,身体微微抖动,脸上却涌现出浓浓地自责之色。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李玉淑痛哭流涕道,墨白的优秀她一直知道,可是她现在却连供养儿子读书的能力都没有,如今还连累儿子退学回家。

    墨白反手替母亲擦了擦眼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这种事,他怎么可以抱怨父母,他已经成年了,也是时候该承担家里的重担了。

    妈,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墨白在心中默默发誓道。

    墨白背着母亲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此时天气依旧是阴沉沉的,毛毛雨仍旧不停地下着。

    “小白,张大婶也没什么能帮你的,这是我们自己家种的蔬菜以及一些鸡蛋,你拿去用吧,不够了就找婶来拿啊”,张大婶提着两筐东西递到墨白跟前。

    “小白,这是我家里的一些旧家具,支撑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不嫌弃的话你就拿去用吧”,头发花白的李大爷笑呵呵地说道。

    ……

    邻居们将所有的东西一一放到墨白眼前,虽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墨白却是打心眼里感激这些人。

    因为李玉淑身体不适,邻居们将东西放下后,便都各自离开了,墨白里里外外地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遍,等母亲睡着之后,便一个人去了后山。

    墨白大学里学的是中医专业,虽然他只读到大三,可是对于专业知识他却一点不比已经毕业的学长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他经常见父亲一个人背着娄子去后山采药,村里的人们有个咳嗽感冒什么的,只要吃了父亲配的药,保证是药到病除。

    墨白从小耳濡目染,其中大多数药草他都认识,想着母亲淋过雨,他便去采摘一些防感冒的药草提前给母亲喝了。

    此时在北科大的校园里,一道单薄浅影不断地询问着过路的同学,她正是宋佳琳,她快要急死了,一觉睡醒来,墨白就凭空消失了,哪儿都找不到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嘟嘟嘟,宋佳琳无奈地低下头,大白到底去那了?

    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宋佳琳站在墨白所在的宿舍楼底下仰头看着。

    突然间,她径直走了进去,她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了不成,所有的男生看见宋佳琳,不禁张大了嘴巴,这校花就是与众不同啊。

    “哎,你们说白哥去那了?怎么一直不见他人呢”,胖男孩王子文笑嘻嘻地问道。

    “是啊,白哥不会搬走了吧?”,瘦小孩南童问道。

    “搬走?他能搬哪儿去啊,再说了,白哥和我们住的好好的,他干嘛要搬走啊”,王子文墩着一张胖脸问道,不过他这话一出,立马引来舍友的白眼。

    “说你傻你还不服气,住外面白哥与大嫂那什么不是更方便嘛”,斜刘海帅哥张乾笑着说道。

    王胖子闻言,略有深意地笑了笑,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却在此时,只听见“嘭”一声,宿舍门被踹开。

    漂亮啊,霸气啊,不愧是大嫂啊,看见门外的人,三人心中各有想法。

    “墨白,你给我出来,你为什么要一直躲我?”,宋佳琳站在门口处霸气言道。

    所有的男生一窝蜂涌到四周,开始嬉皮笑脸地议论起来,王子文尴尬地摸了摸头,慢慢地走上前道:“那个大嫂,白哥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住了吗,我们都已经两天没见到他了”。

    “他才和你出去住了呢”,宋佳琳脸刷一下红了,嗔了一声后便快速跑掉了。

    哟,同居唉,我的女神呐,所有的男生都开始起起哄来,宋佳琳听罢,脸不禁更加红起来,什么同居啊,他们俩甚至还连最基本的那一步都没有过呢。

    跑出宿舍楼后,宋佳琳便掏出手机翻开电话录,犹豫片刻后便朝一个陌生号码打过去。

    “喂,那位?”,这时电话里头响起一个富有磁音的男声。

    ……

    此刻墨白在山上已经采摘了许多草药,因为刚下过雨,山路比较泥泞,他只得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下走。

    回到家里后,他便赶紧为母亲熬药,开始生火做饭,等一切弄好之后,李玉淑也缓缓醒了过来。

    “妈,你醒了,喝完药就能吃饭了”,墨白把母亲扶起来,将药递了过去。

    李玉淑欣慰地点点头,儿子真是长大了,虽然他没有读完大学,但是这学医的本领似乎就像遗传一样,简直和他爸爸一样厉害。

    吃过晚饭,墨白一个人躺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月光,月亮很圆很亮很漂亮,墨白似乎能看到佳琳正甜美地笑着。

    “小琳,我好想你,你还好吗?”,墨白双手环抱着,将头枕在上面,淡淡地惆怅思绪飘飞。

    夜幕尘曦,繁星如许,点点星光灿烂熠熠,周而反转,又是一天,次日凌晨,墨白早早地便起床去外面晨练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感觉精力十分充沛的样子,晚上一点多开始睡觉,早晨天蒙蒙亮就开始醒了,最奇怪的是,一觉醒来后他的身上竟有些黑乎乎地黏性物体。

    以前他有轻微地近视,可是最近他却看什么都好像看的很清楚一样,就连远处树枝上有几只鸟他都能很清楚地看到。

    一时间他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了,索性他也不再去纠结那些没用的问题,锻炼完之后,墨白便抗了一把锄头走了出去。

    江N县火车站

    宋佳琳站在车站口,不断地朝四处张望,原来这就是大白所在的城市啊。

    绝美的容貌,高挑地身材,无数的男人见到车站口的女孩无一不偷偷咽口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

    至于为什么不敢去搭讪,话说美女身后跟俩像泰森一样的壮汉,换你你敢去不?

    宋佳琳微微笑了笑,迈开两条大长腿便快速离开了车站,她唯一想见的人只有墨白而已。

    当奥迪车开到距小南村十多里地的时候,司机摇头表示再也没办法往进开了,宋佳琳下了车,开始步行起来。

    “你们两个,不用跟来了,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宋佳琳对着身后的两个保镖说道。

    “可是小姐,老板吩咐过,我们必须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您,您看……”,一壮汉支吾道。

    “我去我男朋友家,你们这样的体型会吓着他的,哎呀,赶紧走啊,你们走不走,如果你们不走,我立马告诉宋远峰说你们欺负我,看他收拾你们不?”,宋佳琳略有生气地说道。

    “是,小姐”,那两人犹豫片刻,最终只得同意下来,这千金大小姐发起脾气来,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