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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没想到一向沉着的王爷那么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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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的顾子鸠在吓死之前被苏朝微发现,勉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只是府中大夫只能勉强处理好伤口,却对她的内伤无能为力。

    顾子鸠被扶进房里后就陷入了昏迷,此时她的头上手上到处都包了绷带,有几处甚至又重新渗出了血迹。她的唇瓣苍白,呼吸也若有若无,不论苏朝微怎么呼喊也不醒。

    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被搬出去,伤口倒是勉强被处理,可伤的最重的还是在里头。

    大夫摇摇头,道:“她本就有旧伤,如今再添新伤,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如今昏迷,恐怕是……凶多吉少。”

    苏朝微呼吸一滞。

    “不过若是八王爷……或许有办法。”

    苏朝微看了一眼昏迷的顾子鸠,上一次见面还生龙活虎,再次见面竟已经就半只脚入了地狱。

    她抓着绢布,站起来朝外头的侍卫道:“快,马上拿上父亲的玉佩去宫中找八王爷!”

    “是!”

    等到侍卫冲出府,苏朝微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对着门外祈祷。随后,这才将担忧的目光放在了顾子鸠身上。

    虽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可她既然能拼命冲出来,应该也会想要活下去吧。只是希望她能撑到八王爷来的那一刻。

    苏府到皇宫有一段距离,再加上突然要请出八王爷,苏府的侍卫费了一番口舌,嘴都快要说破这才得到了进宫的许可。

    不久之后,从皇宫中冲出来的不止江琛,还有一脸沉重色的江九渊。

    “顾子鸠!”

    江九渊用了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苏府,顾子鸠所在的地方,一声怒喝才刚出口,下一刻就看见了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顾子鸠。

    满身几乎都是伤,手上的伤更是已经入骨,大夫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勉强处理完伤口,此时正将又一盆血水端出来。

    顾子鸠的伤实在太重,大夫行医多年,却也是第一次处理这么麻烦的伤口,因此整个人都有些扛不住这紧密的节奏,在端出了第七盆血水后,双手都已经疲软。

    他见到江九渊着急的面容,连忙往旁边一退,将道路让给了江九渊,正准备放下铜盆行礼,江九渊就已经没了踪影。

    “顾子……”他大步跨进房门,名字都还没念起,余眼就已经看到了虚弱的顾子鸠,整个人都是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即便是亲眼看见,但还是不敢相信躺在那里的是顾子鸠。分明早上还生龙活虎的一条小胖鱼,如今竟然已经连呼吸声都快要消失。

    他踏进房门,一双眼直盯着顾子鸠,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苏朝微一样,径自坐在床边,看着顾子鸠脸上的纱布,皱了皱眉头。

    “谁干的。”

    苏朝微捏着绢布,闻言摇摇头:“我发现子鸠时,她身上全是血,一张脸更是五官都看不清,若不是声音熟悉,恐怕我真的认不出她来。”

    江九渊眼望着顾子鸠,暴虐的气息缓缓升起,本就低沉的声音此时因为怒气显得更加的恐怖:“你是说她过来时就已经没了半条命了吗?”

    苏朝微叹了口气,点点头。

    因为江九渊赶的太急,付北过了一会儿这才有些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一踏进房门就看见了顾子鸠毫无生气的脸,不由地愣了愣,但是很快他便走到江九渊面前,掏出一个瓷瓶:“王爷,续命丹。”

    江九渊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便从了里头倒出了一粒给顾子鸠喂了下去。

    付北在苏府侍卫说明情况后就由江九渊吩咐从府中拿来了续命丹,此时见续命丹已经到达,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王爷,她……”

    江九渊已经检查完了她身上的伤口,冷冷道:“伤口深浅不一,呈现的形状也大不相同,是多人围攻。”

    他看着顾子鸠,满心已经被暴虐浸满,下一刻就要冲出去杀人一般:“只身一人,对抗不知多少人的攻击却还能活下来……真是条厉害的小胖鱼。”

    付北皱了皱眉头:“突然从宫中消失,被这么一群厉害人的盯上,子鸠她……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江九渊抚上顾子鸠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头发此时却纠结在一起,因为血迹干透,而将头发都弄的硬硬的。他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场景的人,也多少次直接参与战争,所以很清楚她这一身的伤是如何而来的,“自然是本王的人。”

    “属下马上让十二司的弟兄们出去查,子鸠才伤没多久,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寻!”

    江九渊点点头,眼中怒气实在无法消散,只要一想到顾子鸠身上的伤,他就再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怎么说也是他府里的人,是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把手伸出来搅和!

    “查到人之后马上抓起来,问出主谋,然后……”江九渊眼底的冷光像是一把利剑,还泛着从心头而来的寒气,“砍了他们。”

    付北不是第一次接到这么血腥的命令,立马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昏迷的顾子鸠,皱了皱眉头,低下头,不再说话。

    被远远甩在后头的江琛终于也赶了过来,并且一把扯开了江九渊,直接打开药箱,想也没想直接在顾子鸠身上扎了好几针。

    “她本来身上的伤就难治,如今再受这么重的伤,我还怎么把她救回来!”

    江琛嘴上虽然说着丧气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不过有救命丹药续命丹吊着,倒是也争取了一些时间。”

    江琛一边说一边又迅速写了一张单子直接扔给江九渊:“马上把这个单子上的药配好,她的伤不能再拖了,如果今天不能醒,以后都不可能醒的过来。”

    江九渊皱皱眉头,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冲了出去。

    付北和苏朝微站在一边,以便随时给江琛打下手,但是江琛却摇摇头:“我需要安静,顾子鸠也需要安静,你们若是在这,只会影响到我。”

    付北和苏朝微对看了一眼,忍不住问道:“八王爷,您能看出子鸠是被什么兵器所伤吗?”

    江琛皱着眉头,摇摇头。

    “一顿乱砍,她能活下来已经是谢天谢地,哪里还有什么证据可以看出是谁下的毒手。”江琛将银针拔下来,看了一眼昏迷的顾子鸠,“这个问题恐怕只能问顾子鸠了。”

    江琛眉头紧锁,十分没有把握。

    “如果她能活下来的话。”

    付北和苏朝微的神情都有些沉重,可他们不管怎么样,都帮不上任何忙,只能按照江琛的话清空屋子,给江琛一个安静的氛围。

    这期间,除了江九渊买来的药被江琛接过去之外,整整一个下午,房门都没有重新打开过,没有江琛的声音,也没有顾子鸠吵闹的声音,院内静坐的三人面色都沉重,没人试图打开话题。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了晚上,除了这期间江九渊曾经试图探查情况外,没人再有一点动静。

    又过了许久,房门这才重新打开。

    江琛袖子上沾了一些鲜血,面对江九渊询问的视线,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等到江琛点头,沉默了一天的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随机,江琛又补充道:“人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一不留神就会没命。”

    江九渊点点头,沉声问道:“我该怎么做?”

    “千万不要让她有什么大的动作,情绪激烈一些的也要禁止,这些天只能吃些流食,不可食荤腥。”

    江九渊认真记下,点点头。

    江琛将叮嘱的话语说完,这才捏了捏太阳穴,舒展了一下身子,为了让顾子鸠脱离危险,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几乎没有动过身体,现在站起来,只感觉全身都要僵硬了。

    “我先休息一会儿,过半个时辰再来看她的情况。”

    江九渊拍了拍江琛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是江琛已经从他眼里看出了感激。

    江琛愣了愣,让开了路,眼看着江九渊重新走了进去。

    他这一下午都在为顾子鸠的伤忙碌,但是却也感觉的到江九渊在这期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不过只是王府的一个小丫环,竟能让他放下所有事情耐心等待,实在是稀奇。

    江琛看了一会儿,这才愣愣道:“五哥他……看来真的很重视这个丫头。”

    苏朝微点点头,附和道:“是子鸠的福气了。”

    江琛的神情自从刚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过放松,虽然顾子鸠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已经完全安全。

    这一次顾子鸠虽然脱险,但是下一次,保不准还会有下一次她将再次受到攻击。

    “最好查清楚顾子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能救的了她一次,却不能保证还能救她第二次第三次。”

    苏朝微听罢,心事重重地皱起了秀气的眉毛。

    江琛自顾自说了一会儿,也没奢求苏朝微能听懂什么,只是他转身时,恰巧看见了苏朝微担忧的眼神,不由得愣了愣。

    顾子鸠在他五哥身边出现时,他所目及之处,几乎所有女人都或多或少露出了嫉妒的神情。

    有为嫉妒付出行动的,也有并没动手的。

    可像苏朝微这样,分明的担忧顾子鸠的女人,却是头一个。

    江琛看着,难得缓了语气,解释道:“她身上还有别的旧伤,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是估计也是这一伙人干的,倘若不能查清楚源头,即便她身边有我五哥,也还是身处在危险之中。”

    苏朝微点点头,可惜道:“只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子鸠伤成这样,我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江琛收拾好自己的药箱,闻言又看了一眼苏朝微,见她眼眶微红,一条绢布因为过度的担忧都已经皱的不像样。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安慰道:“可是你收留了她啊,若不是有你,恐怕顾子鸠也撑不到这时候。”

    苏朝微听着,抿嘴笑了笑。

    “好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五哥,目前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苏朝微还想说点什么,只是却也同意江琛的话,她看了一眼房屋,半晌,点了点头。

    而以最快速度冲进去的江九渊本人,其实也说不准今天为什么那么失常。他只是一看到顾子鸠伤成这样,多年良好的修养似乎都在瞬间被打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伤了她的人狠命的教训一顿。

    或者说,想要将顾子鸠身上受的所有伤以十倍百倍的速度奉还过去。

    “不是说好了在御膳房等着本王的吗?为什么要贪玩跑出去?”江九渊用指腹贴着她苍白的脸颊,轻轻摹揣了一番,“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可别怪本王不放你出去。”

    顾子鸠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脸上的那只手给摇开。而感觉到顾子鸠难受表情的江九渊顿了顿,轻轻将手移开,下一秒却又贴在了她的脑袋上,语气有些严厉:“是谁伤的你?”

    顾子鸠还处在意识朦胧当中,听到江九渊的问答,也只是下意识喃喃:“顾家……顾家这群混蛋……”

    江九渊眯了眯眼睛,感觉到顾子鸠无意识中带着的怒气,只好顺毛似的拍哄着。

    顾家么。

    倒是忘记了,在这京城当中,可还有一个神秘的家族制衡着朝廷呢。

    江九渊的眼神有些危险,手上的动作却还是很轻柔,生怕顾子鸠有一丝的难受。方才脱离危险的顾子鸠现在在江九渊眼里根本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真是想骂却心疼,想教训却也说不出口。

    到底是因为自己将她一个人放任在宫中,这才出了这么些事情,严格算起来,或许还是他的错。

    江九渊在那笃自后悔着,所有的反思全都建立在以顾子鸠为主要中心上,并且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错误。

    顾子鸠已经又渐渐睡过去,而江九渊在听到顾子鸠的回答后,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拿顾家开刀。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顾子鸠,之前查顾子鸠的时候,也意识到她不知为何,似乎对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很固执,如今看来,若是与顾家的人为敌,那么想要壮大自己的力量倒也是正常的了。

    虽然不知道她和顾家究竟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入了他锦王府,那么不论生死,都只能归他管。

    “小胖鱼,看来你的身份,还真不止明面上那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