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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嗽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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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惊,寒栗阵阵,并纷纷看向晋王妃所指方向。那儿楚玥与华妃离得最近。

    “本宫身上的香,那都是稀罕之物,何来花粉这种俗品。”华妃笑意澹然地看向了楚玥。

    “娘娘是在怀疑我吗?”楚玥的声音宛如清脆叮铃。

    “藏了,带了也无妨,秦王妃定是不知晋王妃有嗽喘之症的。”华妃的嘴角露着隐隐笑意。

    “可那花粉的香味也太浓郁了,怕是多的可以入药了。”长公主冷冷一笑,眼睛里的冰霜寒气呼之欲出。

    “说得倒也是!”华妃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走进去嗅闻,可刚刚斜下去身子,一袋粉末状的异物从袖口里掉了下来。众人细看,竟是满满一袋黄白花粉,表面用薄薄的丝绒裹着。

    “你这贱人。”郦贵妃的脸色腾地红起来,显然怒到了极点,她的目光似毒辣的利爪,恨不能在华妃的面孔上撕拉出鲜血淋漓的印子来。

    华妃彻底懵了,她又惊又恐,方寸大乱。

    “你如此心黑手辣,本宫定轻饶不了,誓要拉你去皇上那儿断个是非。”郦贵妃咬牙切齿,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剐。

    “不可能,不可能,”华妃惊慌地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婢,“定是你这贱婢,整理衣物时不慎放入的,你想害死本宫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万死,”婢女跪地大呼。

    “你万死也难消罪过。”华妃狠狠一巴掌扇下,那婢女的脸颊立刻高高肿起,嘴巴溢出一抹猩红的血痕。华妃下手甚是毒辣,连旁边的楚玥也顿觉心头一颤,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宁静,眼睛冷冷地撇过华妃,看向不远处的长公主。只见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脸色凶煞,怒气蒸腾,而一旁的贴身婢女红萝更是哆嗦着不敢喘气,这红萝本是个聪慧心细的丫头,怎奈跟错了主子,也变作了嚣张跋扈,坏事干尽的卑劣小人。

    原来在这之前,长公主便以指使红萝将花粉丝袋,挂在了楚玥后腰的墨玉色宫涤上。而楚玥又趁华妃过来和自己套近乎的时候,将花粉丝袋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入了华妃的袖口。最终毫不知情的华妃成了被陷害的替罪羔羊。

    “贱人,今日要是有个好歹,定要你以死相抵。”此刻的郦贵妃早已丧失理智,她暴怒、狰狞地大喊道。

    话音刚落,一声温怒的“放肆”响起,众人闻言转身,却见洋洋洒洒一行人拥簇着皇后进了楼阁。

    皇后着一身金黄绣百子嬉戏图案刻丝裙袍,配着一色的镶嵌暗红圆珠玛瑙宝玉的锦帛,头戴南珠凤冠,七色宝石金钗,辉煌夺目。

    随侍的老奴李秋漠走在前头,喝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屈伸而下,齐喊:“皇后娘娘金安万福。”

    皇后目光冰冷道:“如此喧哗吵闹,成何体统。”

    郦贵妃恨恨地瞪了华妃一眼大喊道:“请皇后做主,华妃毒辣,使得卑劣手段,蓄意谋害,还望秉公严惩。”

    “够了,这里是皇家御苑,容不得你们争吵蛮闹,肆意妄为。”吕后脸色一沉喝道。

    “何人胡闹?那是华妃作恶。”郦贵妃指着地上的花粉丝袋,狰狞地喊道,“证据确凿,她抵赖不得。就是这贱人害得我儿嗽喘复发,陷于危难”

    “皇后娘娘冤枉啊!是妾身的婢女一时疏忽,才把花粉丝袋置入了衣物。”华妃哭诉道,“妾身胆小,万不敢使着手段去害人啊!”

    “混账,还要狡辩。”郦贵妃恨恨大骂。

    “行了,华妃的确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能如此泼辣般谩骂,有失皇家脸面。”吕后不甚恼烦。

    “哼!皇后娘娘这么说,倒是本宫的不是了。”郦贵妃咄咄逼人道;“难不成皇后想要袒护于她?”

    “放肆!”吕后怒目威仪道,“本宫自会依照祖宗家法,给予惩戒。可今日乃是皇太后七十大寿,如若搅了太后和皇上的兴致,试问谁能担当。”

    众人颤栗,缄默不语。

    “母后息怒,和睦为上。”一旁的太子妃轻语婉转道。只见她身着蜜色桃花粉蝶长裙,头戴琉璃孔雀展翅金簪,一副丰腴多媚的菩萨慈像。吕后见她来劝,便也怏怏地泄了火气。

    此时,太医匆匆赶来,给晋王妃施针、用药,不一会功夫病情便缓解,终不嗽喘。

    “禀皇后,晋王妃已无大碍。”太医说完,躬身请退。

    眼看晋王妃恢复了生机,皇后也舒了口气道,“带王妃下去,命人好生伺候。还有将这花粉清掉,免得祸致他人。而其余人等,也都散去,不准再多生是非。”

    众人忙点头,道遵命。

    皇后威仪转身,华妃一个激灵,赶忙扶着皇后走了出去。怒意未消的郦贵妃则扶着病媳也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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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寿宴摆在御舟的“腾龙阁”,阁中有九柱,其上金龙缠绕,七色祥云遍布,寓意龙腾九霄。

    此时殿阁之内,早已置办好酒馔美食,排定宴席。其间各式官员拥簇着相互攀谈,但均是围绕着太子和晋王的左右。只有璃王拓跋瑱和禁军统领霍毅聚在一道,论着军务之事;而拓跋容单独立于角落,冷眼观望,眸中似有厌恶之色。

    “四弟为何躲至角落!”拓跋烨走了上来。

    “我不善交际,况且三皇兄忙于应酬,怎能上去搅扰。”拓跋容笑意清浅道。

    “那些个人,怎比得自家兄弟重要。”拓跋烨笑容满面道。

    “是,是,”拓跋容点点头,转眼又问,“三皇兄的伤如何了?可否好些?”

    “已无大碍!”拓跋烨笑道,“多亏了前些时日,四弟差人送来的疗伤圣药,再配合御苑里益气补神的灵泉,只是短短几天,便已好了大半。”

    “那甚好!”拓跋容躬身一礼。

    “唉!”拓跋烨赶忙扶住拓跋容的臂膀道,“你我兄弟,心心相连,如同手足。日后也必定要同心同力,互为依靠。”

    “三皇兄说得极是!”

    就在两人互演兄弟情深之际,殿外响起了太监总管高阎的喊声,“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