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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的大门之前两头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盘坐门盘,一排白玉石阶尽显势派。
洪鸡还没来的急感慨,狗吠之声悄然而至:“你们是谁的手下,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认识他么?”
洪鸡将手中的人头举起,轻轻拨开遮掩住他面容的长发。
“你……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
“是么?蹇硕呢?”
看着洪鸡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守卫再蠢也知道领着五十号官军来挑衅的人绝对不是傻逼,糯糯道:“老爷进宫还没回来。”
“那我们就进去等他!走!”
说完看也不看神色各异的守卫,领着众人径直走进门去。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长桥卧波,水晶台榭。
“这蹇硕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啊,这宅邸,这质地,把我卖了都建不起这么一座大房子。”
随同前来的兵丁虽然也震惊于蹇府的奢靡,但却无人敢出声,谁也摸不准洪鸡是什么想法,沉默是最好的表达。
“走!”
终于,在一处很是宽敞的庭院里,洪鸡找到一张花梨木做得矮桌就坐了上去。
“不错,当凳子挺好,还有股淡淡的清香,都进来找位置等着吧。”
等待的时间很是无聊,无聊的洪鸡打起了哈欠。
“那个谁,给我再倒壶茶来!”
应诺的小厮还未离去,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洪大将军真是好雅兴,怎么有空来某家做客?”
收到消息的蹇硕立马出了皇宫,更是从西园提了一营兵马赶来。
“当然是你家侄儿请我来的咯。”
说着他把手上还未干的人头扔给了蹇硕。
即便是早已经知道侄儿身死,但真的看到人头在手,那错愕、不甘的表情都深深的刺激着他的情感“洪鸡!”
“我还没聋呢,不用说那么大声。下面就来谈谈赔偿的问题吧。”
“呵呵,你杀我侄儿,还欺上家门,还要让我赔偿?”
蹇硕的表情有些冷,人世间该享受过的东西他都享受过了,又去了子孙根没有子嗣,现在他既了无牵挂也没有遗憾,多活是赚了,少活也不亏,他已经渐渐变得无敌。
“第一,你侄儿不是我没事找事想杀他,是他自己找死。”
毫不在意蹇硕的凌冽杀机,洪鸡继续道:“我本来安安静静的走在路边,他驱车马撞了我,接着辱骂,然后还想杀了我,说他找死一点都不为过。”
“第二,你侄儿虽然死了,但他之前撞我、打我、杀我的赔偿还没有算。”
“那么你想要怎么赔?”
“镇国大将军、冠汉侯的颜面和性命值你觉得值多少?”
“十万两白银这事就过去,你觉得如何?”
“我草尼马!”
一个茶杯被洪鸡随手砸向蹇硕“你打发叫花子呢?”
其实洪鸡也不知道要多少合适,他只是纯粹为了爽。
他要钱干嘛?他一不招兵,二不买马,三不买奢侈品的,钱对现在的他而言就是堆破铜烂铁,再说他也不缺钱。
有个美人在床任他施为,偏偏他还爽不了,只能过过手瘾,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了,难得有人找茬,他不爽了,怎么舍得停?
蹇硕没有躲,任由茶杯砸到了脑门,砸出了鲜血,脸色却分毫不变。
“这是个狠人”洪鸡暗道。
“现在可以谈了,二十万两白银,加这一脑门子血,这事就过去如何?”
洪鸡不说话了,如果蹇硕躲过了杯子,无论他开什么价,洪鸡都会继续找茬,但他偏偏没躲。
人都是容易被眼前的景物感染情绪的动物,看着他满脸的鲜血,洪鸡承认自己的心骤然间变得柔软起来。
就要这么算了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我何进的弟弟的颜面跟命可不止这点价格。”
“哥,你怎么来了?”
“我弟弟被欺负了,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来?”
蹇硕看着何进后面曹操跟袁绍率领的大队人马,他知道今天自己栽了“不知大将军想要什么补偿?”
“五十万两白银跟西园其他校尉的兵符!”
想起刚才洪鸡压根就是想找茬,根本没想谈的神情,蹇硕恍然大悟:“好心机,好算计,夺了我的兵权,下一步就是要对让哥他们下手了吧?”
“难怪先皇让你掌兵,看来你还颇有些谋略。想的怎么样了?”
“交出兵权,你会放过我么?”
“没了兵权你觉得我还有必要为难你么?”
蹇硕仰头闭目,良久,道:“请大将军许我告老还乡。”
“陛下会准的。”
蹇硕笑了:“多谢!”
说完便从怀里取出6块兵符,让人递给了何进。
“没想到你竟然把西园六个校尉的兵符都戴在身上。”
“这不是很正常么?若是我死了,有再多的兵符又有何用?”
“哈哈哈,有道理!孟德!”
“属下在!”
“一个不留!”
“你,你不讲信用!”
“陛下许你告老还乡,但是我不许!”
啊!…
洪鸡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曹操率军将眼前所有蹇硕的人杀的一干二净。
脑海里忽然没来由的浮现董太后对他说的话:“你比起很多人都像个人!”
人是什么?人可以坏,可以恶,但不能不讲江湖道义,更不能背信弃义。
第一次,洪鸡对何进有了不满。
虽然有不满,但这点不满在何进跟何家的对他的好面前被轻而易举的抹去。
“贤弟,你可立了大功了!”
“恭喜两位大将军,现在只需引军进宫,诛灭宦官犹如反掌之间,届时,整个朝局都有大将军掌控!”
“孟德,有一点你说错了。”
“请大将军指点。”
“朝局永远在陛下的掌控下,我们只是辅助罢了!”
“大将军所言极是,孟德失言了…”
“哈哈哈!”
只是众人没有料到,在屋檐上有个人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
原来,为防止有人偷听自己讲话,蹇硕就事先安排自己信任的人经常躲在梁柱上观察屋顶的动静。
没想到从来没派上过用场的人今日却将最为重要的讯息听在耳里,也即将传入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