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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清晨,我现在已养成没睁眼就开口喊双儿的习惯。
“小姐,我在这儿呢。”听声音双儿应该就在不远处。我睁开一只眼,今天是个没太阳的闷天,我极讨厌这样的天,仿佛这偌大的天儿要压了过来似的。
我一扭身忽然觉得背后痒痒的,伸手一拿竟拿出一片树叶来!忽然大脑像是闪过什么似的,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急忙问道:“双儿,昨儿个我是怎么睡在这儿的。”
“一开始您就睡在这儿了啊。”双儿答道。
“一开始?你确定?!”我接着问道。
“至少从我回来的时候,您就在这儿睡着了。”双儿说道。
“是梦吧……希望是……”我自言自语道。
“小姐,你说什么?”双儿接着问道。
“阿?没什么,那个为我梳妆吧。”我敷衍道。
山间的晨暮像轻纱,像烟岚,像云彩;挂在树上,绕在屋脊,漫在山路上,藏在草丛中。霞烟阵阵,浮去飘来,一切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的了。顷刻间,这乳白色的轻霭,化成小小的水滴。洒在路面上,洒在树丛中,洒在人头脸上。轻轻的,腻腻的,有点潮湿。吸进这带有野菊花药香味儿的气息,忽然我感到有些微醺。
“小姐,你说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啊。”双儿这一句将沉迷于山间景色的我一下子拉回到这糟心的现状中。
我没好声地答道:“不知道,那货爱来不来,要是不来的话,正好咱俩在这儿好好过日子。”
“小姐,又说笑了。”双儿一脸无奈地答道。
“别提这糟心事儿,来说说你那小情郎~”我不怀好意地问道。
“哎呀~小姐!什么小情郎啊~只是儿时玩伴~”双儿紧张地答道。
“哟哟哟~瞅瞅你这个样子!所以说女大不中留啊……这发家致富的任务看来只能靠我了……”我叹息道。
“两位施主请留步,前面是私人别院。”一个礼貌的声音叫住了我们。抬眼一看,一位未满二十的小和尚正慈眉善目地看着我门。
“抱歉,冒犯了。”说罢,便和双儿往回走了。“这还有私人别院?”我轻轻问向双儿。
“我听说这儿其实是皇家的私人寺庙,来这儿的多数都是皇胄子嗣,怕是哪位王爷的住处吧。”双儿小心翼翼地答道。
“嗬!都到承包佛寺的地步了?!万恶的有钱人……”我嘀咕着。
午后暴雨突袭,在屋里的我听着雨声甚是欢快,从小对雨有些莫名的喜爱。听着雨声入眠是我的癖好,听着听着心里平静许多,仿佛和整个天地融为一体。睡意朦胧,忽然一个熟悉的气息伏在我耳边说道:“我来了。”
我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像是在课上被老师叫到名字的感觉。我正要起身,王爷用力将我抱住让我不得动弹。我推诿道:“王爷,怕是饿了吧。妾这就叫人拿着酒菜过来。”
王爷轻轻地伏在我耳边,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急促了,他慢慢开口道:“那夜仲夏时分,你散着一头长发伏在我膝上对我说:王爷,妾能唤您为九爷吗?我问:为什么这么叫?你说,本王是你的天,你这辈子的爷……心儿,再唤我一次……”
“妾……惶恐。”我绷紧神经,小心翼翼答道。生怕忽然抛过来一个我回答不了的问题。
“心儿,我总感觉你我的距离远了。”王爷有些冷漠地说道。
“区区贱妾,怎可能与王爷相对。”我冷淡地答道。
“你似乎总是在挑战我的耐性。”王爷的语气虽然与平时无异但是他的鼻息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王爷,若是无事,妾就先行退下了。”说着,我再次试图起身离开。
“我说过,以后每个雨天我都要你!”没等我反应,两张唇瞬间没了距离紧接着传来的是一股令人眩晕的咸湿感。
我的脑海里不知怎的总是想起“要你”这个词,面前这个男人正意乱情迷地看着我,我忽然莫名担心起以后的性取向真的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