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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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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哥是槐村大长老丁一耕,”中年人接话道,“我献祭之时,他就是大长老,不知现在还是不是他。”

    玉子仲一愣,“哦,现在大长老还是他老爷子。如此说来,你是大长老的亲弟弟?”

    老者不堪回首的摇摇头,“是又怎样?我宁肯没有我这个大哥。他在槐村一直都是个人物,可没帮我什么,还楞把我献祭出来了。”

    “那是大长老秉公办事,不徇私情嘛。”

    “此事已久远,我不想再提了。”

    “那老爷子您叫个?”

    “哦,我叫丁五耕。他叫祖三春。”

    祖三春对玉子仲谦卑的笑笑。

    玉子仲:“既然我们三人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过去虽然素未谋面,但如此有缘在这里相会,还是值得庆贺庆贺。我最年幼,这里也别无什么,我就给两位见礼啦。”

    说着,玉子仲就对两人深施一礼。

    难得有新人来,两位见玉子仲如此有礼数,自然也很高兴,都乐呵呵的还礼。

    “以后好歹大家都可以相互照应着。”玉子仲对两位说道,“而且,今时不同往日。我这手里多了这粒珠子,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宝贝,可以助我们大家脱身。”

    玉子仲这话弄得祖三春热泪盈眶,他有些哽咽道:“说实话,十多年来,我已渐渐的万念俱灰了。没想到这位世侄?哦这位兄弟的到来,又有了一线生机。兄弟真是我们的贵人啊。”

    丁五耕:“这位兄弟,你还没说你是哪家的小子呢?”

    玉子仲一直没想说自己的名字,也是想先摸摸对方的底后再说,此时丁五耕问起,就不得不说。

    “我是何氏的儿子,我父亲……”

    祖三春说道:“我知道,这何氏的丈夫叫个玉森然。早年间我们一起在学堂读书,后来他与何氏成亲不久,我就献祭来此。没想到在这里还遇到了旧友的儿子,那我还是叫你一声世侄好了。”

    玉子仲也不在意,“好说好说。”

    “令尊和令堂现在可好?”

    “我爹……后来云游修炼去了,我娘还好。”玉子仲有些不想说这个话题,岔开道:“丁老爷子,您得好好的回忆回忆,这粒熙龙珠究竟该怎么用。若是这宝贝召唤出什么熙龙来,那肯定是厉害的神物,我们就靠它跟虹妖斗了。”

    祖三春:“我看倒不如你先吞了这宝物,再试一试你的法术,说不定能成。”

    玉子仲觉得有些道理。

    丁五耕劝阻道:“可别胡乱吞,要是不得当的话,倒先把自己害了也不一定。我再仔细想想,说不定就一下子想起来了,你容我想两天再说。”

    “那好,我们都耐心的等等。反正那虹妖也不会害我们,多些时日也不妨。”

    三人自报了家门后,也越发的热络。

    玉子仲还听两人说,巢**除了虹妖外,还有两个小妖平时伺候主子,也料理他们两人的饮食起居。

    不过这些妖一般都不进这石室一步,也从不跟人多言。

    玉子仲问两人,他们来黑麓山时,可曾去过巢穴的其他地方。

    玉子仲原本想问,他们两人可曾去过虹妖的暖阁。自己来时可是睡在那舒服的绣榻,后来跟虹妖话不投机才到的这石室。可玉子仲又觉得不妥,就忍住没说。

    两人开始还拨浪鼓似的摇头,然后又都点头说,所有献祭者被囚于巢穴后,都被蒙面带去过一个地方。只是奇怪的是,所有去过的人,又都蒙面回来了。至于去的什么地方,看见了什么,大家都一概不知。

    只是那地方让人蒙着眼也很恐惧。

    玉子仲追问,这些人去的地方可曾闻到什么好闻的味道?

    两人都摇摇头,又莫名其妙的看着玉子仲。

    玉子仲讪笑道:“我也是瞎猜猜,我也不知道什么。”

    三人无话后就招呼着早早的歇了。

    石室内也很简陋,没有床榻。虽然外面已经是入秋,有些寒意。可巢穴的石室似乎不受外面气温影响,大家合衣睡下,也不觉得寒冷。

    睡到了半夜,一个人影悄悄起身,也不惊动谁,蹑手蹑脚的就往玉子仲这边摸过来。

    到了玉子仲身边,那人伸手就去掏摸玉子仲的衣襟,似乎想找什么东西。

    而玉子仲并未睡过去,他假寐至今,其实就是在等这一刻。

    他大喝一声,“老贼,你想偷我的宝贝?”一把拿住了那人影的手腕。

    那人大骇,想抽身而退,可无奈手腕被人大力抓住,怎么挣也挣不脱。

    两人这一折腾,把另一人也惊醒过来,也不知发生什么,就嚷嚷道:“怎么啦?怎么啦?”

    烛火凑近一看,原来玉子仲正抓着丁五耕的手腕,说他想偷自己的宝贝。

    祖三春也不明白,这大半夜的两人是唱的哪一出,只是看得出,丁五耕是满脸的羞惭。

    玉子仲说道:“我早看出,这老贼昨天就是哄骗我的,没想到他还真的就动手了,如此下作,你快说出你的真正企图。”

    丁五耕头一扭,虽然颜面尽失,也保持一副百般抵赖的样子。

    玉子仲:“老贼,我也不欺你年老体弱,你说实话我就饶你。如你执意不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小法术,小手段够你尝尝的。”

    祖三春还是没怎么明白究竟两人所为何事,一边就去拉玉子仲的手臂,一边劝解道:“两位有话好好说,动手伤和气、伤和气。”

    玉子仲手上加了一成的力,丁五耕啊呀一声就惊叫起来,也是痛不堪忍。

    “说吧,究竟想偷我的宝贝做什么?”

    丁五耕呲牙说道:“我偷你什么了?你小子别打胡乱说……我要是偷你东西,我手上可有赃物?”

    “你还想抵赖。”玉子仲又一使劲,丁五耕的手腕都嘎巴一声,似乎要断了一样。

    丁五耕啊啊的惨叫起来。祖三春也不知着哪门子急,一边急道:“可别再弄了……好说好说。”

    玉子仲咬牙道:“我最后问一次,你要是不说,那就别怪我要拧折你手腕了。”

    祖三春:“我说世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昨晚不是大家还好好的吗,这半夜就怎么啦?”

    “哼,其实昨天我就留了个心眼,不打算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果不然,说到这熙龙珠时,我就看出这老贼其实已经想起了怎么召唤熙龙了。他故意不说,我就猜他没安好心。你说让我先吞下珠子时,他赶忙劝阻,我就知道他可能想偷我的珠子。果不然我一夜假寐,终于让我抓住了他。”

    祖三春诧异得嘴都合不拢,回头满脸疑惑的看着丁五耕,“这事是真的?”

    丁五耕没想到玉子仲年纪这么小,城府这么深,心里也认栽了,就说道:“罢了罢了,我说实话。”

    “好,你说。”

    “你先放开我手腕。”

    玉子仲放开他,丁五耕揉着手腕说道:“这事也不怪我,谁要是知道这熙龙珠的秘密,谁都得动心。”

    玉子仲没想到,这珠子还真有意想不到的东西,追问道:“到底怎么个动心法?”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