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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凌弱 (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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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和荆武鸣一前一后离去,围拢过来的众人神色各异,于长叹一声后,四散离开,但依旧不乏呆站在原地,尚未回过神来之人。

    董伟,浩岚宗一等杂役弟子,长得精壮魁梧,一张黑脸,四四方方,来到浩岚宗已有一年有余。

    如今人群四散,将他显露出来,他咧嘴一笑,来到金昊近前,拍着后者的肩膀喊道:“昊哥。”

    金昊之前并未注意到人群中的董伟,如今见他竟也在翠烟楼,顿时惊讶的问道:“伟子,你怎么也在?”

    “还不是听传闻说,冬儿姑娘要接客,我就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恰巧碰到你们,还看了一出好戏。”

    “什么好戏,不过是场持强凌弱的戏码罢了。”金昊不满的说道,他对莫泰一直都没什么好印象。

    董伟嘿嘿一笑,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你常来喝酒,是不是真的?”

    金昊老脸一红,挠了挠脑袋,无声的点点头。

    “那正好,我来这里呢,也只喜欢喝酒,不如你我作伴,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金昊满脸笑意的应上一声,扭头向着薛涛问道:“你呢,要不要一起喝酒听曲?”

    薛涛面色微红,摆了摆手,说道:“不了,你们去吧。”说着,他揽住秋菊的腰肢,向着翠烟楼内走去。

    见薛涛带着女伴离去,金昊和董伟纷纷露出彼此皆懂的表情。后者一叹,说道:“像你我这样,只喝酒不采花的已经不多了。”

    金昊也是面露怅然之色,说道:“烟花之地,不干不净,只喝酒多好,谁知他二人皆抛下我离去,可气可叹。”

    “哈哈,人各有志,咱们还是去喝酒吧。”

    “走,去喝酒。”

    ……

    且说荆武鸣,他随着老鸨来到翠烟楼一楼大厅,后者竟带着他直奔后院而去,他本想开口询问,但想了想只好作罢。

    后院很大,借助月光,可见亭台楼阁林立,且有着一排整齐有致的房屋。

    穿过凉亭,走过长廊,老鸨带领着荆武鸣来到一间带有烟囱的房屋,推门而入,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只见一道俏丽的身影,正在火炉边扇着扇子,浓浓的草药味自其上的药罐中散发出来。

    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俏丽身影连忙站起身形,脱口而出道:“娘,不是告诉你,让你好好……”

    话到此处,她看清来人,连忙改口道:“春姨。”

    “冬儿,你看谁来了。”老鸨笑着指了指荆武鸣。

    借着火光,看清荆武鸣的模样,冬儿面色一变,说道:“这位公子,你怎么……”

    “我怎么会来,是吧?”荆武鸣一笑,向着老鸨摆了摆手,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去忙吧。”

    “是,公子,我这就走。”临走,老鸨对着冬儿又道:“冬儿,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话毕,她向着荆武鸣大有深意的一笑,就此离开。

    老鸨离开之后,房屋内一阵沉默,许久之后,冬儿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我还要煎药,你能不能等会再……”

    “可以。”荆武鸣回答的干脆。

    听闻如此答复,冬儿心中长舒口气,又坐回到火炉边,继续煎药。

    荆武鸣左右无事,在火炉旁另一个凳子上坐下,看着冬儿略有些憔悴,但依旧绝美的容颜出神,可以说冬儿是他至今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姑娘,世人皆对美好事物有所追求,他也不例外。

    冬儿被荆武鸣看得心慌,但也不好出言呵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煎药,然而目光却时不时的打量荆武鸣。

    在她眼中,面前的这位少年应该还不满十八岁,但身材健壮高大,皮肤不白不黑,呈小麦色,相貌也英俊,脸上棱角分明,五官深刻,且有着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在笑。

    对她而言,谈不上开心,也谈不上不开心,仿佛认命一般。今晚过后,荆武鸣就将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自此流落红尘,讨男人欢心,被男人屈辱。

    然而面前这位少年看似年纪不大,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并非如其他男人那般淫光闪闪,反倒像是在欣赏,这种眼神很奇怪,被看得多,不知不觉中心慌之感顿无。

    不知过去多久,药罐中的草药煎好,冬儿小心翼翼的去抓药罐,但依旧被烫到,忍不住啊了一声,连忙放在嘴边哈气。

    荆武鸣见状一笑,二话不说,站起身形,将药罐拿在手中,向着一边的瓷碗中倾倒。

    “你不疼吗?”一旁看在眼中的冬儿忍不住询问。

    “不疼。”荆武鸣摇头。

    他这倒是实话,对他而言,这点热度远不如铁树树皮的汁液来的刺激。

    将药汁尽数倒入碗中,荆武鸣向着冬儿一递,说道:“给。”

    “谢谢。”冬儿小心翼翼的接过药碗,道谢一声。

    荆武鸣点点头,没再多说,紧随着冬儿离开房屋,来到外面。

    在一间亮着烛火的门外站定,冬儿回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请留步。”

    荆武鸣点点头,善解人意的没再跟着进去,无聊的仰头看着圆月。

    冬儿推门而入,临近还不忘带上房门,好半晌都未出来。

    荆武鸣虽说并非故意,但他的耳力已然不弱,房内的对话,他一字不差的皆听在耳中。

    “娘,起来喝药啦。”

    “咳咳,冬儿啊,我刚才听到你在门外和人说话,是不是春姐姐又在逼你去接客了?”

    “没有,我刚才只是差点滑了一跤,你可能是听错了。”

    “没有?!你别骗我了,凭你唱个曲弹个琴,你能赚多少银子,实话告诉我,那些抓药的钱,是不是你接客赚来的?”

    “真没有,我怎么会违背娘的意思,做那种下贱的事呢?”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当然是真的,那些抓药的钱都是我以前的私房钱,娘只需好好养病就行,至于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你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你自己的钱就自己好好留着,以后嫁了人,也不要亏待自己,何必要为了我这把老骨头浪费银子呢!”

    “瞧你说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娘,为你花钱治病也是应该的,我不心疼钱,我只心疼你。再者说,即便是我想嫁,也没人愿意娶啊!”

    “唉,都怪我,当初若是我不生下你,你也不用跟着我受苦受累,每天遭人白眼。”

    “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了,快点把药喝了。慢点,别烫着。你好好休息,我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