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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这些“苍蝇”准没好事,刚才自己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呢?难道是脑子瓦塌了?
这下缘空是真的绝望了,比地上的沙子都多,跑死也跑不完呀!
“大叔,你能靠过来点吗?”缘空像脚底长了根,放弃抵抗,颤颤悠悠地道。
“怎么了?”司空木问。
“我,我怕被咬死。”
“你不会用内力护体吗?”司空木显然不不知道缘空再武学方面是个废物。
“我要是会,还去跳你的酒池干嘛?我师父毛都没教我。”
“好吧,你过来。”
缘空目视飞奔而来的蚀骨蜂,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司空木面前。
“蹲下。”
“干嘛?”缘空没搞懂,疑惑道。
“帮你呀。”
“哦。”
缘空也不多说,急忙抱住双膝蹲下,惹得一愁掩嘴偷笑。
“咚。”
然后,一个影子从天而降,下一刻缘空的视线中只有黑暗。
向前伸手,碰到了一种类似水泥的墙壁,缘空可以肯定,司空木用一个大缸一样的东西把自己盖起来了。
“……”
缘空无语,本来以为是个高手,怎么办起事来这么不靠谱,这种保护,还不如我去找个水坑跳进去得了。
外面,司空木抱拳对着不远处的玄清拱手道,“玄清大师。”
“司空庄主客气了,多谢前来帮忙。”
“这是应该的。”
虽然情况紧急,可短暂的寒暄还是必要的。
已经有子弟坚持不住,被蚀骨蜂把身体一些地方咬出了窟窿,暗黑色的血液潺潺下流,受伤的人也忍不住叫得惨烈。
白色的蚀骨蜂一瞬就被血液染成了红色,一时间大量蚀骨蜂闻着血味蜂拥而上。
玄清正要出手,却被司空木抢先一步,宽大的袖口一挥,一个和缘空同样大小的青铜鼎就已经倒扣住那个弟子。
“玄清大师可有好的方法解决?”司空木问。
“蚀骨蜂数量太多,我一时间根本没办法解决,不知司空庄主可有良策?”玄清如实告知。
“有是有,不过需要让钟音寺的众位师父受点委屈。”
“这是哪里话,司空庄主就我们于水火,受点委屈又何妨。”
“那就好。”司空木捋着胡须道。
得到应允,司空木就开始着手准备驱赶蚀骨蜂。
“一愁。”
“是,爹。”一愁立刻会意,脚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向周围最高大的一棵树飞去。
她单脚立于树冠之上,只是踩了一片叶子。
2
被司空木罩住的缘空很无聊。
盘膝而坐,手托下巴,外面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眼前什么东西也看不着。
“唉,丢人了,看来以后需要学点儿什么了。”
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难受,好歹也是钟音寺监寺的亲传弟子,被人闻到,居然什么都不会,这怎么像话?
在女孩子面前丢人,自己都不好意思去想。
“天啊,送给我一身好好武艺吧。”
“好啊。”
“谢谢……妈呀!你是谁?”
缘空大叫,黑暗中居然有东西在回答他的问题,听起来特别像鬼。
“我就是我啊。”
“老天爷爷啊,你不会真的是鬼吧?”缘空感觉不妙。
“你刚说什么?你管老天叫爷爷,差辈了吧?”
刺啦。
摩擦声响,一道火光亮起。
举着火柴的是一个人,准去的说是一个小人,大约只有缘空膝盖往上那么高。
头戴一顶原形的红色老爷帽,长相确实小孩的样子,不用交流都知道,一定是古灵精怪的熊孩子。
火柴经久不息,在地上缘空看到了这个小孩的影子,幸亏不是鬼。
这个方法鉴别鬼和人,缘空也不知道准不准。
“你这话什么意思?”知道自己没危险后,缘空好奇的问。
“老天是你兄弟,你怎么叫他爷爷?”
“呃……”缘空还是没懂,这里的人都这么没文化吗?老天爷爷,我又不是把老天当做我爷爷,表达情感不懂吗?
“不说这个了,差点忘了正事。”小男孩突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他“搔首弄姿”了好一会,浑身上下找来找去,最后才在鞋里面抽出了一张纸,递给缘空。
“找到了,喏,给你的。”
“这是什么啊?”缘空没有去接,臭鞋里拿出来的东西,他不想碰。
“武功秘籍!”小男孩用一种吹牛的表情夸张说道。
“我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不然我就把你床下面藏着的牛肉干告诉玄清,看你还吃不吃。”
“你……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你别管我也么知道的,就说要不要吧?”
“好吧,拿来。”缘空心有不甘,被一个不明来历的小孩给威胁了,不过他却更在乎床底下的牛肉干。
“千万好好学,这真是武功秘籍。”小男孩一脸正经的道。
“行吧。”看着手中皱巴巴散发着臭味的纸,缘空其实是不信的。
“火把给你,我走了。”
在小男孩小手中是火把,到了缘空手里就是个火柴棍,体型差距悬殊。
小男孩也不多呆,转身头朝下跳进身后直通地下的洞里,消失不见。
“这孩子是谁啊?还是属地鼠的。”缘空嘀咕道。
正想要打开纸张看一看,洞中却又传出声音,一颗脑袋冒了出来。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这个山的山神,以后有事情我会找你,别告诉玄清他们你见过我,本山神低调,哈哈。”
介绍完毕,小男孩再度消失。
“低调你大爷,小赤佬!”
这语气,要去就是在自己面前吹嘛,缘空不爽。
3
一愁飞上树顶,只做了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就解决了这场异物入侵。
她面相西山的方向双手结印,最中念念有词,等待着。
与此同时,西山缘空洗过澡的酒池中的陈酿突然躁动起来,如同沸腾。
紧接着,一池酒脱离酒池,化作一个超大号的水滴,不紧不慢的向一愁所在的方向飘过来。
接下来就简单了。
酒滴飘至东山人群上空,突然炸裂。
缘空的洗澡酒就变为了一场酒雨,纷纷扰扰地弥漫东山。
喝了雨的蚀骨蜂不胜酒力,接连碰来碰去,只用了几分钟,天空就干净了,只余下一地半死不活的醉虫。
当然,司空木所说的受委屈在这时也印证了。
平日里严令禁止的荤酒,当它不可避免的落到一群和尚的身体各处,不知道这个酒戒是不是有点大了呢?
所有和尚,包括玄清,皆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来应对这种场面。
缘空上方的青铜鼎消失,他拿着还未燃尽的火柴站起来。
他第一时间就嗅到了酒的香味,不知情地发出感叹。
“哇塞!在这里果然干什么都能发财,居然下酒雨,一愁,你家的酒池,是不是也是酒雨下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