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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海边的月夜是美丽幽静的,耳畔只能听到“哗哗”的海浪声。
灯塔的幽光从漆黑如墨的海水中一扫而过,水面上,一个道从水里探出了头,深深的吐了口气,泅水往岸边的核电厂游去。
这是夜莺提供的路线,从核电厂的排污管道潜进去。
排污管两个小时排一次污水,只要错过这个时间段,就能安全潜入工厂内。
这么憋屈的进入方法起初他是不同意的,但在夜莺带着他远远的看了眼核电厂的戒严程度后,他沉默了....
除了东南西北四角有瞭望塔巡视外,里面更还荷枪实弹的特警无时差巡逻。
这是一处军工核电厂!
帝一这帮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他敢肯定,就算他拒绝了他们的提议,帝一也会有备份的计划,或许,他会亲身前来搞事情。
刘玄丑看了眼夜色,再次潜入了水中。
水底下灰蒙蒙一片,水下不要说是生物,就连水草都看不见一片,可见污染之严重。
所幸,夜莺提供了专业的潜水装备,这才能让他在水下看的真切。
沿着排污管一直往上爬了五六分钟,终于看见了排水管的井盖封口。
尽管对这满是污垢的通道已经忍无可忍,他还是强忍着在下方观察等待了许久,确定没人后,这才双手用力把井盖撑开。
这是一处配电室,里面黑乎乎的,只有几个电箱上闪着几道微弱的光芒,等适应了周围的亮度后,他把身上这身累赘的潜水装备脱了下来,塞在了配电箱上面。
一把匕首,二十支飞镖,一把苦无,两排飞针,一大袋石子,这是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装备。
夜莺被说要给他提供最先进的武器,却被他一言谢绝了。他实在用不惯那些热兵器,最适合武者的,只有自身强大的武技。
透过门缝,一道细长的身影正往房间走来。他赶紧隐没了身形,退到了阴影处。
来人戴着面罩,眼睛狭长,他手里拿着支强光手电,进了配电室后径直走向配电箱。
看来是定时检查电路的工作人员。
突然,他眼睛一凝,把手电照在地上,只见几个粘着黑泥的脚印郝然印在地上。
“是谁?”
他刚发出一声惊呼,便被躲在阴影处的刘玄丑扭断了脖子。
......
换上电工的工作服,戴上面罩,他堂而皇之的走出了配电间。
一路上,遇到几队巡逻的士兵,但都没对他起疑心。通行无阻的走到实验室门口,门前的两个守卫像是没看到他一般,只是直勾勾的目视着前方。
这道门有视网膜虹识别,只有专门的人才能进入。
“就是这里了。”刘玄丑心念急转,按夜莺提供的线索,军方在这里进行活体实验研究,门前的两个守卫其实是形同虚设的,只有等到负责人把新的活体带过来的时候才有机会进入。
他转了两圈,为了不引人起疑,只好实验室旁的那处隔间走去。
隔间内静悄悄的,没开灯,伸手只能看见五指。刚进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饶是他戴了面罩,也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待眼睛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后,他又是猛的一惊,只见整个隔间堆满了尸体,积压成了一座小山。
他们横七竖八的躺着,有黑头发黑眼睛的黄种人,有蓝眼睛的白种人,也有黑皮肤的黑种人。
血蔓延了一地,有的已经干涸了,变成了黑色的血印子。
刘玄丑强压着心底的愤怒,上前拨开一具尸体,然后再拨开另一具,发现他们清一色的都被剖开了肚子,里面空落落的,内脏什么的都不见了。
“这群畜生到底在进行什么研究。”他捏紧了拳头,恨不得马上把这间核电厂炸了。
要不是担心还有尚未遭到迫害的人,他早就一把火把这里给点了。
正恼怒间,门口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只听有人站在门外大声嚷道:“你,把这具没用的尸体扔到停尸间去,快点,博士在催我们了。”
“好的。”另一道略小的声音回道。
话毕,一个扛着尸体的人喘着粗气往刘玄丑这边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小声吐槽,“他妈的,每次都让我干粗活,草你大爷的,这尸体上又不能上,憋死老子了。”
“你真要上我?”
“是啊。”他猛然觉得不对,“是谁在那里?”话还未问完,一道黑影已经暴怒而起,匕首划过他的喉咙,带起一大串飞溅的血液。
刘玄丑一脚把死不瞑目的这人踢进了尸体堆,整理了衣襟,信步出了门。
离着门口两三米远处的一个拐角,一个服装与他稍微有些不同的人正在那闷声抽烟,见他出来,不耐的骂咧道:“扔个尸体都扔这么久,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赶紧走。”
他不敢回话,只好点了点头,跟在他屁股后面。
那人径直走到实验室门口,扫了视网膜,实验室的大门应声而来。
“磨蹭什么,快走。”
“看到你这个废物就来气,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连屁都不放一个。”
“老子哪天非得把你送去做实验不可。”
.....
他在前面絮絮叨叨的骂咧着,刘玄丑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等过了三道密码门,终于进了实验室后,他突然暴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前面人的后背心。
“小兄弟,泉下有知的话应该感谢我,替你解决了一个聒噪的上司。”
这话是对自己扮演的那个死鬼说的。
前方,陈列着一排排的器皿,足有一成年人高。每个器皿里都放置着一具赤身裸体的尸体,嘴里插着根营养管,埋着头,一动也不动。
再前,是一张实验床,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围在一具尸体前,正一脸惊骇的看着他和倒在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