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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抬头看了一眼别长安，问：“大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别长安道：“我们的人进入到了那个主页，破译了你们的聊天记录。”
话音一落，四人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思议。
片刻后，坐在王远旁边的一个瘦猴子，惊讶地问：“那个代码是你破解的？”
别长安笑道：“这个先不急，只要我的问题，你们回答得好。你们想知道的，我也会告诉你们。”
王远点了点头，说：“您请问。”
“先说说你们是谁。”
瘦猴第一个开口：“我叫韩跃，R4就是我组织的……”
别长安问：“毕加索？”
“嗯，那是网名。”
“其他人呢？”
韩跃点头道：“一样，我们都是清华的学生。”
一边说着，他一边指着王远左侧的胖子道：“胖子叫高峰，网名是拉斐尔，计算机系的……”
胖子没敢说话，只是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别长安点点头，让韩跃继续。
随后，他看向胖子旁边的一个大背头，接着说：“这个是艾涛，学画画的，但在破译代码方面，也很有研究，R4的名字就是他起的。”
别长安道：“接着说，说说你们这个R4。”
“R4的意思，R是文艺复兴的英文首字母，4就是人数。我们从成立到现在，每次行动都只是小打小闹，黑个个人主页顶天了，根本没有过大动作，更没黑过官方的服务器，这是第一次……”
韩跃说到这里，别长安再一次感受到了，《流星花园》对当时青少年的深远影响。
他把目光移向王远。
王远接着解释道：“大哥，我们都是学生，说得也句句属实，搞黑客就是为了兴趣，为了过过瘾……”
别长安打断了他，道：“不是为了钱吗？”
王远被问住了。
……
……
……
紧接着，别长安又问了第二个问题：“找你们的是谁？”
王远咽了下口水，低声道：“是瑞星的技术总监，叫李辰，我一个远房亲戚。”
“他之所以找我们，就是因为我们没有背景，就算被人查出来了，问题也不大……”
……
……
……
别长安明白了。
李辰，是瑞星的人。
但他们四个的身份，跟吴明所说的还是有点差异的。
不过，有一点吴明说得很对。
他们的手法，确实很老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以为他们是在网络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
“往下说。”
王远又道：“那天，他找到我们，说最近有个杀软，抢了瑞星的市场，想给他……”
王远瞄了一眼。
别长安开口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艾涛插嘴道：“当时我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可没想到……”
艾涛说话的时候，四个人都是满脸的不解。
他们R4自问手法高超，可到最后却还是被人给揪了出来。
IP没问题。
代码也没问题。
可最后偏偏却出了问题。
问题出在哪？
他们直到现在都闹清楚。
但有一点，他们很肯定，对方一定有高手。
过了会儿，别长安又开口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今天来这儿做什么？”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
胖子高峰道：“李辰约了我们拿钱。”
“他人呢？”
叶凯举着棍子，看着四人问。
艾涛道：“给了钱就走了。”
……
……
……
叶凯问他：“三儿，想怎么办？”
别长安看向四人，说：“你们跟我去趟公司，把权限交出来。另外，你们给李辰带个信，劳驾他来我公司一趟。”
王远问：“现在吗？”
“对，就现在。”
紧接着，叶凯跟别长安商量了一下，他想让强子把车开过来。
这种事叫出租车不太好。
如果出事，就是麻烦。
……
……
……
晚上10点。
陈久强开着他的桑塔纳，载着四人走在前面。
叶凯跟别长安打了辆车，紧随其后。
到了公司，叶凯把门一锁，拿着电话对王远道：“打吧。”
王远打电话的时候，叶凯跟陈久强参观了一下别长安的公司。
这是两人第一次来。
一圈逛下来后，陈久强笑着道：“别哥，你这里可以啊，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别长安笑了笑，问：“怎么？不搞音乐了？你那个乐队呢？”
“乐队正排着呢，我得跟他们合一段时间才能上台。再者说了，我跟你混，也不一定到你这公司来。你在音乐上多帮帮我，不就行了？”
别长安开了瓶牛奶，喝了一口道：“我能帮你什么，我除了写歌，也不会什么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什么叫除了写歌，也不会什么了？
会写歌，难道还不行吗？
陈久强听着别长安的轻描淡写，在心里狠狠地说了两个字:牛逼。
……
……
……
王远打完了电话，别长安又让他们四人协助苏晓跟姚剑君把服务器的问题给解决了。
操作完之后，韩跃道：“重启之后，再更新下客户端就没什么问题了。”
苏晓去了机房，姚剑君看着韩跃道：“有这技术，怎么不干点正事？”
韩跃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们也是一时兴起。”
王远也笑着附和道：“对，我们也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乐子，要说技术，还是比不了几位。”
“行了，都别废话了，到里面待着，等那人来了，你们再出来。”
叶凯打断了几人的对话，把他们四个全都带到了办公室，并没收了他们的通讯设备。
出来的时候，他想把门给锁上。
别长安觉得不妥，让他别锁。
既然人都在这儿了，就跑不了了。
你锁上也没用。
随后，他又让苏晓给他们倒杯水。
叶凯问别长安：“你对这几个小子还这么客气？”
“那我应该怎么办？再打他们一顿？一会儿等人来了，把事说开了就行了，以后两边井水不犯河水。”
叶凯看了眼别长安，淡淡地骂了句：“操蛋……”
……
……
……
叶凯不明白。
但其实道理很简单。
别长安想要的，就是和气生财。
得过且过。
大足以容众，德足以怀远。
只有懂得舍得，路才能走长。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做生意，都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求败的。
有些时候，江湖理论在生意场上，并不完全适用。
……
……
……
凌晨12点。
李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