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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红孩儿由妖怪父亲牛魔王抚养长大,平日里接触的也都是些个食人血肉的妖精,所以养成了那暴虐的性情。直到百年前被三藏法师请观音菩萨带走之后,才有所收敛。
只是那红孩儿半人半妖,算不得人身,故而没有被圆景老道排在榜上,不然的话,恐怕前十也有他一席。
当年三藏法师取经路上,师徒一行尽数败在红孩儿那手精湛的三味真火之下,白觉才是个刚刚得道的小仙,惹不得这般老妖精,所以只能掩面而逃。
“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据书中记载,只要一心求道,定能找到仙山,所以白觉也不敢有一丝懈怠,满心满脑想的都是须菩提祖师的名号。
又在海上漫无目的的飘了片刻,那红孩儿竟然又飞了过来。
原来白觉所在之地也正是他回家看望爹娘的必经之路。
于是这刚刚被白觉无视,心生不满的红孩儿打算刁钻他一番。
然后他腾云朝白觉飞了过去,道:“呦,小仙人这是要去哪啊?”
白觉正在琢磨方寸山怎么去,压根儿没听到他的话,于是这红孩儿更加懊恼,高声道:“那小仙,你可听到我的话?”
被人打扰,白觉也是不快,抬头皱眉道:“何人聒噪?”
红孩儿仰着头道:“你这厮忒是无礼,我多番问话与你,为何不答?”
白觉发现又是那可恶的红孩儿,便气不打一处来,回道:“是你无理在先,我为何不能无理在后?”
红孩儿哪会和他辩论,伸手变出火尖枪来,大喝一声:“贼仙看打!”
白觉大怒,泥人尚有三分火性,当真以为小爷怕了你不成?
他后发至人,自天上抓出无数狂雷,劈头盖脸的朝那红孩儿泼下,丝毫没有保留。
纵然那红孩儿近身肉搏的本事一般,可他白觉也没强到哪去,而且对方还有一手三味真火玩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白觉是决计不能给他机会放火。
这下轮到善财童子发火了,他一边躲闪一边大叫道:“我只是恼你目中无人,想要和你切磋切磋,你怎的招来天雷劈我?”
白觉也是一愣,他方才下意识的把红孩儿当成了那个动辄生火架锅想要吃唐僧肉的妖怪,却不曾记得如今红孩儿已是观音菩萨座下善财童子。对方可能真的只是想找他比划两下,试试自己的本领。
于是白觉眼珠一转,回道:“哼,你这小娃儿不知好歹,本仙有要事在身,不想和你计较,可你三番两次前来打扰,还妄图持兵行凶,我这是替你师父观音菩萨教训于你。”
童子反讽道:“我年纪虽小,可也活了万年有余,看你年纪亦是不大,怎的管我叫作小娃?”
白觉答:“修法之人,达者为先,我道法比你悟得透彻,自然管你叫作小娃。”
红孩儿怒极反笑:“好一个达者为先,我且看你道法是个如何达,如何仙。”说罢,他不再顾忌,张口吹出一道仙气,化作滚滚火焰。
白觉可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本想激这红孩儿与自己辩道,可对方气量实在是太低,一言不合又要开打。
眼前就是传说中焚天煅地的三味真火,只要沾染上一点便会被化为灰烬,可白觉也知道红孩儿不敢真的放火烧他,顶多是将火气吹过来熏自己一熏。
红孩儿不敢痛下杀手,可他白觉敢啊,三味真火烧的速度虽快,可天雷的速度更快,于是就在红孩儿犹豫该把白觉烤几分熟的时候,又是无数道天雷当头劈下。
这回善财童子倒是没躲,他打算以从菩萨那习得的佛家金身硬抗白觉一击,然后再狠狠给他点颜色看看。
有件事红孩儿不知道,那白觉手里头攥着的雷可不是一般的云中雨雷,而是实实在在的天罚之雷,其中蕴含仙力极高,位阶不在三味真火之下,这雷一般只有雷部总司雷震子以及其麾下各天罚判官才能掌握,是专门劈散那些极恶之妖魔用的!
这事儿就连白觉自己都不清楚,可正面挨了一下的红孩儿着实是感受到了。
他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要被劈散,疼得在云上来回打滚,那三味真火之术也被打断,随即消散。
按理来说,仙佛被天罚之类劈那么一两下,也不会如此只残,只因他红孩儿体内流淌着一半自牛魔王传承而来的妖血,而天雷克妖,所以这红孩儿只被劈了一下,就比挨了菩萨半刻钟的紧箍咒还惨。
“天官莫打了!天官莫打了!小子知道错了!”见天上还有余雷未下,红孩儿吓得胆都要破了,连忙向白觉认错。
白觉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大感好奇,便问道:“你为何唤我天官?”
红孩儿答道:“这天罚之雷向来不是由雷公爷爷和一众天庭判官执掌的吗。”
他红孩儿虽是观音菩萨的徒儿,可地位也比不得天上的仙官,在加上自己动手在先,倘若这天官端起架子去菩萨那里告上一告,自己日后避免不了又要吃上那紧箍之咒几天。
白觉恍然大悟:“哦!原来我这雷竟是天罚之雷!”
曾有无数本书中记载,天罚之雷和凡雷不同,乃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混合而成的混沌之物,可劈仙神,可撕裂大地,常有神仙渡那三灾五劫的时候会被天雷洗礼,然后葬身其中。
善财童子听他语气,也是一愣:“怎的你不是天官么?”
白觉没好气道:“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自己是什么仙官。”
听他否认,红孩儿胆气又冒了出来:“我就说么,仙官都是些个彬彬有礼之人,怎得会像你这般毛躁?”
白觉差点没背过气去:“刚刚还趴在云上自称‘小子’求饶,现在又敢说我毛躁?你怕是皮痒了想要我拿天雷给你挠挠。”
见白觉又要招雷,红孩儿连连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你先前不是要和我辩法吗,我们还是论道罢。”
白觉嘲笑道:“要打的也是你,打不过要论道的也是你,凭什么都依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