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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周婕纶用杰伦风唱歌，也是一种享受。
尤其是方晓山，有一种听个人演唱会的感觉——他现在的待遇，如果拿到未来恐怕能羡慕的众多网友哭爹喊娘，周婕纶耶，在我面前唱歌耶，活生生的耶，羡慕不？更让你们羡慕的还有呢，咱还要调教她，全方位的调教，你说爽不爽？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你要跟杜航打赌了，她唱的也太好了吧……跟明星似得！”李爽张着嘴，有点吃惊，这算是人不可貌相么？这个磨磨唧唧胆小如鼠的女生，居然真的能唱歌！要不是对方晓山心知肚明，否则早怀疑他是早有预谋坑杜航了！他斜眼看着方晓山，“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觉得她唱的怎么样？”方晓山反问道。
“可以啊，不，应该是非常棒。不过……就是有一点点的别扭，不是说她唱的不好，感觉跟之前听过的版本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我说不上来。不过，我很喜欢她唱的这一种感觉。”
“嗯……”
方晓山点了点头。
等周婕纶一曲唱完，微微喘息着坐回来后，方晓山和李爽一起鼓掌。
“唱的很好，非常棒。”李爽说道。
“谢谢……”周婕纶小脸红扑扑的。
“你唱这首《冻雪》，要通过初赛不会有问题的。整个比赛需要五首歌，你的另外四首有没有准备？”方晓山问道。
“准备了……没……”
周婕纶脑袋又低了下去。方晓山顿时愕然，这到底是准备了还是没准备啊？正想发问，周婕纶的手指动了动，又开口了。
“我……只来得及准备了两首……另一首是《梦里飞花》。”
方晓山顿时叹了口气。这妹纸并不是‘只来得及’准备了两首，而是‘只’准备了两首吧。她似乎并没有能够支撑到第三场的信心，根本就是打算在第二首歌就落败弃权吧。
《梦里飞花》，李墨浓刚出道时的成名曲，这首歌依然是李墨浓个人风格极强的一首歌，自面世的五年来，全国上下大街小巷放送过无数次，有点类似于后世的《两只蝴蝶》，当然，在名气和质量上，《梦里飞花》要吊打《两只蝴蝶》太多了。
“轻纱拂过湖水面，灯照堤前月似弦……”
老规矩，唱过再说，很快，歌厅里变再次回响起了婕纶版的《梦里飞花》。
这首歌要比《冻雪》唱得好，很显然，女孩经常唱这首歌，对歌词和曲调信手拈来，甚至还来了几段即兴改编，这几乎让方晓山产生了错觉——周董又发新专辑了？那赶紧升调， B站见！
“我觉得不错！”李爽用力鼓掌。
“我也觉得OK！”方晓山跟着一起鼓掌。不过掌声之后，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虽然只是两首歌，但周婕纶显露出的音乐天赋和实力已经相当惊人了，即兴改编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转的，能这么天衣无缝的玩key，眼前的周婕纶音乐实力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婕纶，你有freestyle么？”
“？”周婕纶一歪脑袋，一脸的呆萌。
“咳咳，我是说，你有没有自己尝试着写歌？”方晓山干咳了几声。
周婕纶微微一愣，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有试过作曲，但都没有填过词。”
“好吧。”方晓山点点头，也没觉得多意外。毕竟眼前这个女孩可不是未来那个名满天下的天王，十七岁的女孩，就算再喜欢音乐，也没有多少能力去制作一首完整的歌曲的。
周婕纶的大致情况，他现在也算是有了系统的了解了，怎么说呢，有瑕疵，但也有优点，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拥有着天王级天赋的普通十七岁高中小女生而已。
以她现在的实力，想要把她推上词曲会的曲秀之位，难度不小，比方晓山之前想象的要难。但肯定比杜航把张晓云推上去简单的多。
唱歌，唱在前，歌在后。
唱功双方应该都是半斤八两，毕竟高中生嘛。
在声线上对方确实有一些优势，但优势有时候也会变成劣势：张晓云的声音太媚了，这就限制了她的选歌。再说，真要比起来，婕纶的声线也不差。
真正的对决，还是在歌曲上。
上元词曲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想要拿到第一当曲秀，就必须要有自己的作品。改编也行，原创也行，只要符合大会的文学宗旨就可以——古代诗词为主。
可想而知，杜航他们得为张晓云找多少枪手了。
但方晓山会怕么？
方晓山翻开了自己带来的那个本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杆笔，翻来翻去寻找起来。
一边找歌，一边开口说道：“婕纶，你的第一首歌还是唱《冻雪》，初赛的时候唱这首歌的选手很多，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来唱的话，想要脱颖而出并不难。”
下驷对上驷的道理很简单，虽然周婕纶唱这首歌会给听过原版的人觉得怪怪的，但综合实力上周婕纶绝对能够完爆很多人，晋级不难。
当然，主要原因是想改也改不了啊，特么的都报上去了还怎么改。
周婕纶点点头，嗯了一声。
“第二首歌……《梦里飞花》就不要唱了，这首歌传唱度太高，如果你唱改编，恐怕会起到反效果，如果唱原版，你的优势就没了。”
改编一首经典歌曲并且拿去比赛，这种风险实在太大，很容易就被人当做自不量力或者自以为是，那样就太被动了。
周婕纶呆了一下，“那……我唱什么啊？《凤舞九天》？《执笔》？……”
全是李墨浓的歌。
“后面就不要唱李墨浓的歌了，她的歌不适合你。后面的四首歌，咱们全部原创！”方晓山看来周婕纶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
“啊？原创……我……”周婕纶顿时有些慌张，连忙摆手道：“这不行吧，我那些歌都没有填词呢……”她以为方晓山指的是她自己作的那些曲呢。四首原创歌，四天半的时间，怎么可能？
“不是你的那些歌，是我给你的歌！”
方晓山淡淡一笑，手里的笔记本刚好停在一页上，他不顾周婕纶诧异的神色，刺啦一声撕了下来。“第二首歌，你唱这个！”
周婕纶早就对方晓山的本子非常好奇了，但一直没胆子去问。这时候见方晓山毫不迟疑的撕下一张来，顿时一脸的惊讶。
等她接过那张断茬凌乱的纸页，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