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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如同他的面容一样没什么幽默细胞,换作是旁人恐怕听青衣男人这么一说还会嘲讽般的笑一笑,而中年男人则是沉声道,“观海书院有观海书院的规矩,既然你已触犯了条令,道法无情,休怪梁某要擒你去执法堂问罪了。”
“听说观海书院的剑阁正好还缺一名老师。”青衣男人却说着与之不相关的话。
“虽然剑阁现在确实在对外招收老师,不过你既是戴罪之身,按照观海书院的规矩是无法参加考核的。”中年男人平静道。
“但我现在已经是了。”青衣男人微微一笑。
中年男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一名穿着淡黄色绣裙的清秀女子从人群中穿出缓缓走了过来,并且双手端持着一块白玉令牌,而令牌上则刻着大大的剑阁二字。
清秀女子来到中年男人面前略施一礼,随后轻声道,“甘棠见过梁副院长,傅院长已经答应让我家公子担任剑阁阁主一职,这块令牌便是证明,梁副院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中年男人微微皱着眉,那块令牌的真假他自然能判断,只是心中却疑惑重重,“你是如何拿到剑阁阁主之位的?”
清秀女子红唇微启,淡淡一笑,“这件事您应该询问傅院长不是吗?甘棠只能说我家公子当一个剑阁阁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自会问询。”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朝着青衣男人说道,“今日之事待我调查清楚后会再来找你。”
青衣男人神色平静道,“随意。”
……
“公子,奴婢唤名为甘棠,尺素姐姐让奴婢侍奉在公子左右。”见中年男人离开后,清秀女子上前一步欠身施礼恭敬道。
一旁的寒酥则不由得打量着清秀女子,标准的鹅蛋脸,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明亮动人,年纪约莫着比她大了两三岁左右,身材样貌皆可称得上万中无一,毫无疑问又是一名倾国美人。
“先生还说不喜欢呢,都有人给先生亲自送上来了。”寒酥再次开口嘲讽道,言语之间带着些恼怒。
苏叶平静道,“我若是喜欢,便不会只这一位了。”
寒酥闻之羞赧道,“先生真是无耻下流!”
清秀女子则看着绿裙少女欠身道,“你误会了,奴婢只是尺素姐姐派来服侍公子起居的,并不会有其他的行为。”
寒酥呵呵道,“哦,那这个男人一定要你暖床呢?”
清秀女子则同样看着绿裙少女的双眸轻声道,“来时尺素姐姐吩咐了,无论公子什么要求奴婢都必须答应,所以——”
“好了,进去吧。”苏叶直接打断了清秀女子的话语,然后直接朝着登甲楼走去,一旁的小厮脸色苍白的跪在一旁,不敢阻拦。
见青衣男人走进登甲楼后,寒酥才皱着黛眉看着清秀女子道,“你是青楼女子?”
清秀女子闻之身体一颤,随后又恢复正常,微笑道,“不是。”
见清秀女子不承认,寒酥也不恼,眉眼舒展平静道,“进去吧。”
而清秀女子则看了一会儿绿裙少女的背影,她或许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劲敌。
……
登甲楼内。
明明是一场酒宴,大厅内却显得异常安静,各自都挂着一副彬彬有礼的笑容,寒暄时声音也是极小,连斟满酒的酒樽也没人触碰,便是来来往往的娇美歌姬也无一人抬眸细看,俨然都是一副淡泊外物的君子模样。
只不过这种氛围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真是无趣。”一道银铃般的清脆女声在大厅内响起,像是黑夜里的一株火苗,引得大厅内的众人纷纷抬起眼眸寻着声源,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个磕着花生米的绿裙少女身上,看其年龄与刚才的声音最为匹配。
“那何为有趣?”一名白面书生扬起嘴角问道。
绿裙少女放下手中的花生米,朝那名白面书生看去,衣冠楚楚,羽扇纶巾,倒是有些气度。
“天上的飞鸟,原野的陌草,水底的游鱼,这些都可称得上有趣,而不是像你们这些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让人看了连磕花生米的胃口都没有了。”
苏叶不由得薄唇微翘,他记得少女的手可是一刻都未离开过案几上的这些吃食。
“姑娘说笑了,大家来这酒宴上本就不是来吃吃喝喝的。”白面书生抱手道,眼神却停留在了青衣男人面前的案几上,显然他也清楚空空一片的案几上的吃食去往了何处。
“若这赵一经不来你们岂非要一直饿着肚子等下去?”
听到绿裙少女直呼赵一经的姓名大厅里的不少人眼中都出现了一抹怒色,不过当看到了少女身旁的青衣男人时又顿时偃旗息鼓。
白面书生神情依旧,微微一笑,“此乃赵一经师兄举办的酒宴,我等守些礼节是应当的,多等候些时辰也无妨,若是姑娘饿了的话大可以将我案几上的这些吃食拿去。”
然而让众人未想到的是,绿裙少女竟真的施施然的站了起来,直接朝白面书生走来,俨然一副“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的模样。
白面书生也是微微错愕,当看到绿裙少女真的从案几上捧起一堆果子时却由错愕变为了淡然。
“等一下。”白面书生出声道。
绿裙少女停下脚步回眸道,“怎么,公子是打算反悔吗?”
白面书生摇摇头,抱手道,“在下只是想请教姑娘姓名。”
绿裙少女随即转过头,继续朝前走去,正当白面书生以为绿裙少女并未打算告诉他名字时,却再次听见银铃般的声响,直入心扉。
“寒酥。”
……
“不知教养。”
待寒酥坐下时,左边的面容粗犷的壮硕男人发出一声冷哼。
只是在那声冷哼后壮硕男人的肚子却又接着发出了一道与众不同的声响,像是在附和。
寒酥则不咸不淡的朝壮硕男人看了一眼,“虚伪的人最是无趣。”
涨红着脸的壮硕男人想要说些什么,可惜却又无力反驳,最后只好忍不住的拿起案几上的一颗果子送入口中。
“这样不就好了吗?”寒酥平淡一笑,“刻意追求礼节反而是最愚蠢的行为,何况尊重是相互的,你们尊重着这位赵师兄,但很显然这位赵师兄并未将你们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一袭白衫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走入了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