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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一个多时辰前,你一招就打败了我,我的确技不如人,”轻轻的端起圆桌中间的那尊纯银酒壶,给自己斟了一碗乳白色的马奶酒,并抿了一口后,契丹辽国皇族少女耶律翰,幽幽的说道:“等我从晕厥中醒来后,我派人去调查了一下你,我发现,你还挺出名的,你的名字叫做卢羽,是山下太平镇富豪之家卢家的子弟,你是卢家现任家主卢龙的嫡出第三子……”
“嗯哼……”已经被周围那群契丹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恶臭,给呛的眼前几乎产生“幻觉”的卢羽,都恶心的没兴致开口接那耶律翰的话了,他嘴都不张,仅仅用鼻音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她了。
“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并不是先前我说过的那个萧宗翰,那是我行走江湖的假名,我的真名,叫做耶律福姬,汉名耶律翰,你愿意称我做耶律福姬也行,耶律翰也可,我无所谓的……”由于先前听那卢羽说过,他最多只跟自己聊一刻钟,一刻钟到了,他立即就走,所以,已经没时间说废话的耶律翰,根本不去搭理卢羽对她是什么态度了,此刻,她尽可能的加快语速,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
“嗯哼……”照例,卢羽再次用哼声回应了那耶律翰一下,并暗示对方,自己有在听她说话。
“过去,我没少跟你们宋境的江湖中人交手,我自以为,我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你那样武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想问问你,你的武功,学自哪个门派,你的师傅又是谁?”终于,在自我介绍完成以后,耶律翰把她想跟卢羽聊的正事儿,给说出来了。
“无可奉告……”听完耶律翰的问题后,卢羽果断的拒绝回答。
按着江湖规矩,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只要对方开口问一名武人门派,一般情况下,那名武人都会回答的,因为,这么做的话,他不仅能替自己的门派“宣传”一下,造造势,连带着,还能显摆一下自己,告诉别人:兄弟我,是有门有派有组织的人,你可别惹我啊,你要是惹了我,那……我有的是师兄师弟师叔师伯能来替我找回场子……
当然了,这种江湖规矩,卢羽也是知道的,但是呢,卢羽此人,并不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江湖中人,他的体内,流淌着的更多的是商人的“血液”,所以,他做起事儿来,更看重的是利益,而不是江湖规矩,只要没啥好处,他是不会随便透漏自己的隐私的。
“为何……”一听坐在自己对面的卢羽,没按着江湖规矩回答自己,“资深”江湖人士耶律翰,不解的追问了卢羽一句。
“首先,我不是江湖中人,我是个书生,所以,那江湖规矩,是约束不了我的,我想,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毕竟,你调查过我嘛,其次……”只用了半秒钟,卢羽就胡编出了一套说辞,敷衍那耶律翰道:“本门有门规的,不能轻易泄露内门秘事,所以,你懂的……”
“我懂……”第一个问题就碰了一鼻子灰的耶律翰,在苦笑了一声后,越挫越勇的继续问道:“那个……卢少爷,我知道,你读书的目的,是为了升官发财、荣华富贵,而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所想要得到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干,做我的手下……”
“荣华富贵你都能说给就给……看来……姑娘你的身份……相当的不简单呀……”听完耶律翰的这段招募之言后,早就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测的卢羽,随口接了她一句。
卢羽的此番回答,既没有表达出任何愿意接受招募的态度,也没有透漏出任何拒绝招募的意味,他的话里,充满了无意义的虚言,说的是云山雾罩的,听的那耶律翰,也是一头雾水。
“实不相瞒,卢公子,我耶律福姬,乃是当今辽国皇帝耶律延禧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在辽国,我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我开口,宰相你都做的,荣华富贵……自然是唾手可得……”察觉到那卢羽对自己的招募,显的似乎有点儿不太“感冒”后,耶律翰赶紧交代出了她那无以伦比的身份地位,顺便,给卢羽画了一个一般人很难拒绝的“大饼”。
“你的这些话,蒙一下无知之辈还是可以的,但是,蒙不了我,因为,我们家呀,是经商的,耶律姑娘你可知道,对我们商人来讲,什么最重要……”先问了耶律翰一句,让她陷入短暂的沉思后,卢羽自问自答道:“当然是情报最重要了,尤其是各国高层的情报……”
没等那耶律翰缓过来呢,卢羽继续说道:“对于你们辽国的皇帝耶律延禧,我还是很了解的,我知道,他是个真真正正以杀人为乐的暴君,我更清楚的是,他最喜欢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们皇族中人,为了屁股底下那个皇位呀,他迟早是要把他的兄弟姐妹、叔叔伯伯都给杀光的,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耶律姑娘你之所以会跑到我们蜀地来,完全就是逃命逃到这儿的,我猜测,你逃命的原因,估计是你发现,你那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打算要对你动手了……”
卢羽的话还没说完呢,与他同桌的耶律翰以及她的那俩契丹壮汉保镖,全都惊的目瞪口呆了,他们以一种“见鬼”的表情,直视着卢羽,三人六目中,饱含着一种被人“看透”的情绪。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跟踪我……偷听了……”缓了大概二十多秒后,耶律翰那被惊到半张着的嘴巴,才勉强能合上,刚恢复了对自己嘴巴的“控制权”,耶律翰就结结巴巴的颤声问了卢羽一句。
“我这么忙,哪有时间跟踪你呀……”听完耶律翰那十分接近事实的猜测后,卢羽内心“骇然”表情“平静”的随口反驳了一句。
为了避免自己由于被人看破而“丑态毕露”,卢羽缓缓的把脸凑近了耶律翰,低声转移话题道:“一刻钟已到,我该走了,走之前,看在你我有缘两次见面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一件秘事,你可要记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