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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两张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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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正当南诏国内乱,拜月教主携着国内大半的子民,逼宫巫王下旨诛杀王后。

    石杰人又放出水魔兽肆虐,洪水滔天,全国陷入了一片汪洋,灵儿和姜氏同样被拜月教徒追杀。

    就在此刻,夏杰和李逍遥酒剑仙三人赶到,救下了她们。

    后来,在王后的嘱咐下姜氏和李逍遥带着灵儿,离开了南诏国,夏杰和酒剑仙则是加入了青儿和水魔兽的战团,结果未知。

    李逍遥在仙灵岛布下阵法,并教会了姜氏如何运行和维护大阵,而后也教会了灵儿使用玄光镜来记录自己的生活,当成了她修炼的一门功课,随后他便离开了仙灵岛。

    至此日起,距今日终,刚好十年!

    “你是说……当年的我,并未其他再嘱咐你什么?”夏杰皱眉问道。

    姜姥姥使劲回想,半晌后也摇摇头:“回恩公的话,当年老身的确没有听见恩公有何嘱咐……。”

    夏杰眼神一紧,看着前方的两人,心中暗道:“恩……我想我明白了。”

    只见灵儿的闺房中,挂着数丈的等比人身像,里面是一个俊逸的少年郎,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手持宝剑,衣衫翩翩,正是李逍遥。

    而在另一侧,还有一个画风极其不同的人像,那是一个衣衫臌胀,发丝狂乱散开,浑身缭绕着丝丝灰白烟气的男人,正朝着一片海面跳下的浮空背影。

    几乎是看见这个画像的瞬间,夏杰就若有所悟,这其中的人影,就是他!

    “以灵儿能认出我,甚至姜氏说的,十年前与酒剑仙一同出手的我们也并未蒙面,也就是说,酒剑仙此时,也同样认识我们?难怪他本应该在昨日出现在余杭镇,却一直没有现身。”

    夏杰了然地点了点头,自己当年能毅然决然地插手,想必也是有所依仗的,这到是算开了一个好局,只是不知道现在的青儿和酒剑仙如何了。

    “恩公……”

    看着他不再说话,姜姥姥面露难色,又低声喊了一句。

    “恩?怎么?”

    “恩公当年去救王后……不知,不知是否成功了?灵儿可以回到南诏国去见她的母后了吗?”姜姥姥终于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之前她一直在答话,不敢冒昧提问。

    而她这个问题可真把夏杰难住了,他还没通过回梦仙诀回到过去呢,他怎么知道那些本就发生在十年前,却在半年后才会开始的事?

    他迟疑了片刻,颔首道:“恩,十年前的那次大战还有些许余波未平,拜月教还任旧存在于世,所以这次我们来,就是为了带灵儿去往南诏国拨乱反正,姜姥姥,你意下如何?”

    夏杰不清楚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仅仅从昨日那三个拜月教徒的存在,推断出拜月教还依然在,所以他打了个马虎眼,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姜姥姥自我脑补,猜测王后可能已经死了,这个结果她倒也能够接受,毕竟这么多年青儿没有来找过灵儿,就很能说明问题。

    但她转念一想,灵儿可是名正言顺的南诏国公主,于情于理,这个国家都该由她来继承,并享受她应该有的待遇,而不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了却一生。

    于此,姜姥姥点头回道:“实不相瞒,如果两位恩公再不来,老身也打算启程,拼了老命也要送公主归国。如今既然恩公有意,那老身也就放心了。只是……承蒙两位恩公数次援手,老身和公主无以为报,再此,只有叩首拜谢恩公高义了!”

    夏杰随手虚托,他自身三米内的五行磁场随意放出力道,便叫姜氏跪拜不得。“请起,你倒也有一个可以回报本座的好处,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

    这话说的姜姥姥愣了一瞬,强如夏杰这样的高手,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实力能帮得到对方,但毕竟恩公开口了,她还是点头应道:

    “恩公但说无妨,只要老身办得到,绝不推辞。”

    夏杰点了点头说:“……方才我见那紫金丹效果不错,你们苗疆的练丹之法可愿借我一观?”

    姜姥姥诧异之色更浓了,苗疆的炼丹法虽然是源自女娲一脉,但问题是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练法,无非是丹方不同而已。

    所以她认为夏杰是好奇紫金丹的配方,当下思索片刻,点头道:“既然恩公开口,老身这就去取来。”

    姜姥姥又侧目看着灵儿和李逍遥,只见他们两人正在研究那一副画最好,笑了笑转身就走了出去。

    ……

    傍晚时分,在水月宫用过晚饭之后。

    “姥姥你就放心吧,我们保证会照顾好灵儿的。”李逍遥站在船头拍着胸脯道。

    “老身自然是信得过两位恩公的,只是灵儿这孩子没有出过岛,如果她有什么错漏的地方,还望两位恩公多多包涵。”

    姜姥姥一把鼻涕一把泪,她之前倒是想在留下某一个人来和灵儿成亲,为她找个依靠,但后来发现,夏杰和李逍遥两人都在,她反而不好抉择了。

    而且灵儿即将踏上归国的道路,这也自然不是无奈托孤之举,所以她更愿意尊重灵儿自己的选择。

    “姥姥,灵儿会很乖的。”

    灵儿眼中充盈着高兴的眼泪,拉着姜氏的粗糙的手掌,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就像小时候那样枕着姥姥的掌心一般呢喃着:“等灵儿去到了南诏国,会回来接姥姥一起的,姥姥你就放心吧。”

    一路上山高水远,妖魔鬼怪加上拜月教徒都是威胁,故而姜氏不愿意自讨麻烦要求他们带自己一起上路,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在动身前往南诏国也不迟。

    “姥姥知道灵儿听话,所以灵儿你要记住……”姜姥姥凑在她的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语毕,灵儿羞红了脸,一扭头跑回了船舱里。

    “时候不早了,就此别过吧。”夏杰朝姜氏微微点头,徒手一按,法力微动之际,水面上自然涌起浪潮,带着船只从岸边远去。

    “再见……”

    姜姥姥站在岸边目送着这一只小船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海岸线上,不知不觉间,泪水沾湿了衣襟。

    养育灵儿十年,她早已经将灵儿视为己出,此刻的眼泪,是为她的新生而高兴。灵儿长大了,除去了仙灵岛的束缚,才是她可以自由翱翔的天空。

    此刻,船只上。

    微风吹来,夏杰低语道:“炼丹的方法,倒也简单啊……”

    只见在他的左手上捏着一本打开的线装书籍,上面全是蜿蜒地笔迹,分明不是中原文字。

    这本炼丹的书本,共记载了十余种丹蛊的炼制之法,乍看上去颇为简单,但实际上,这种灵丹与蛊虫,都并非是轻易可以获得的东西,除开这炼制手法外,材料也是一大限制。

    比如紫金丹,这种丹药实际上全名叫做太乙紫金丹,主要是祛毒与疗伤所用。

    但碍于其材料难得,想要炼制也非常困难,所以成丹的数量一致都屈指可数,此刻握在李逍遥手中的,就是仙灵岛最后一枚紫金丹。

    夏杰眉头一挑,伸手一招:“逍遥小弟,把丹药拿过来给我看看。”

    李逍遥纳闷地走到船头,坐在了夏杰的对面,递上了丹盒后又苦着脸说道:“夏大哥,你说灵儿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一和她说话吧,她就扭头不看我。”

    “是吗?”

    夏杰也合上书本,侧头看向那小小的船舱,他正好和瞥头的灵儿对视了一下,惊得对方赶紧转了过去。

    以他的听力,轻易就听清了姜姥姥的嘱咐之语,此刻再看灵儿的神色,自然是明白得很。

    在这之前,夏杰还想着使劲撮合李逍遥和灵儿成亲,但经过这些他也弄不明白的事情后,他也觉得姜姥姥的做法并无不妥,留下时间,让他们自然发展比较好,自己只需推波助澜即可。

    不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珍惜。

    且以李逍遥百发百中神枪手的属性,成亲后的灵儿必然会怀孕,同时导致精血灵力大量流失,危险非常。

    而现在夏杰也不敢确保,自己能否补足她亏空的精气,至多只有六分把握。

    “恩,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夏杰微微摇头一笑,打开丹盒仔细看去,这紫金丹通体浑圆透白,药味清香,自体生光,光芒里蕴含着一丝氤氲的紫气,放射出来后又形成一抹绿意。

    和血菩提相对比,或许它的疗伤能力更胜一筹,但却没有增功之类的奇效。

    “夏杰大哥,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

    李逍遥不依不饶使出了灵儿的杀招,扒拉着夏杰的手臂,摇晃了起来。

    要论轮武学资质,李逍遥可谓是真正的天才,他的悟性堪比开了写轮眼的恐怖效果,见过一次的招式,基本上也就会的差不多。

    所以他此刻摇臂一招,使的是活灵活现,夏杰无奈地笑了笑,低声点拨道:“你泡了这么久的妞,还不知道灵儿的意思?”

    “你是说……”李逍遥的眼神陡然发亮。

    夏杰甩了甩手,“行了,你如果真的有心就拿出点行动来,等下回到余杭镇,你知道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