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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莱心里大为恐惧,本能地想踢动双腿进行抗拒,但是发现这位王爷的力气很大,她的双腿被他的双手握住,就好像被一只大钳子夹住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只是一味地哭喊着:“肃王,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朱楧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面对敌人的时候,此时这个敌人痛苦的哀嚎不仅丝毫不能让他生出一点怜悯之心,反而使他更加兴奋,根本没有理会阿迪莱的哭喊,将她的双手也解开,一把提起来,背对着自己摁在桌子上,实施了一次犯罪行为。
结束之后,朱楧没有跟她进行过多的温存,而是提起裤子就走,只留下在那里用衣服捂着前胸,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哭哭啼啼的阿迪莱。
朱楧走到屋子外,对守在那里的侍卫说道:“将她关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侍卫早就听到了里面那名女人绝望的哭喊声,以他们的阅历,早就知道了朱楧在里面干了什么,偷偷地笑了一下,道:“小人遵命!”
朱楧带着侍卫离开了这个院子,他的将军们早就为他选好了住址,是黑的儿火者的弟弟的王府,也是目前为止,这座城内保存完好的最大的建筑物。
晚上的时候,朱楧带着迪丽娜扎入住这座王府,胜利的喜悦让他十分开怀,搂着迪丽娜扎欣赏了一段黑的儿火者的宗室女子表演的歌舞之后,将他们斥退,只留下迪丽娜扎在房间里说道:“爱妃,寡人收到确切消息,父皇已经驾崩了。报丧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将来的局势变幻莫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里面没有其他人,再加上又是在遥远的异国天边,迪丽娜扎可以尽情地和朱楧一起歪歪,坐在他的腿上,喂了他一口葡萄,笑道:“依臣妾看来,将来天下的局势有三种。”
“哦?你说是哪三种?”朱楧将葡萄嚼了嚼,吐了出来道。他虽然是穿越过来的,知道明朝今后的历史走向,但是他不敢保证现在的这段历史还会原封不动地按照之前的轨迹发展,所以只好听一听这个军师的高见。
迪丽娜扎伸出右手的食指来放在嘴边咬了咬,然后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道:“如果父皇真的驾崩了的话,那依照臣妾来看,太孙肯定是已经登基了。接下来的局势就完全取决于这个新皇帝的做法了。第一种局势是,新皇帝不削藩,大家相安无事,这样大王也不要去惹他,安心地向西发展,当然依照臣妾对允炆的了解,他不大可能会这么做。”
“第二种局势是允炆削藩,然后逼反了其他的藩王,拿大王就可以静观其变,看着他们和朝廷一阵龙争虎斗,到时候在视情况的发展而定。”
“第三种局势对于大王来说最为危险,那就是新皇帝一上来就想要削肃国,这样以来,大王要怎么办,就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了。”
不得不说,迪丽娜扎这个小丫头的脑袋就是很好使,将后来的局势看的透彻,分析的头头是道,她说的不错,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将来的局势只有这三种可能。虽然他知道,依照原来的历史走向,接下来的局势是第二种,朱允炆削藩逼反了燕王朱棣,他们之间开始了长达四年的靖难之役,但是现在的历史跟之前的已经不一样了,他不敢保证第三种局势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朱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惆怅地缓缓吐出来,皱着眉头,望着屋外黑洞洞地黑夜,缓缓地叹了口气道:“爱妃,你真的想当皇贵妃吗?”
迪丽娜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一脸惶恐地从朱楧的身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跪在地上,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惶恐地看着朱楧,道:“臣妾记得臣妾曾经说过,不管是做大王的王妃,还是做皇贵妃对臣妾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地享受荣华富贵。臣妾劝大王更进一步的原因不是为了臣妾的虚荣,而是为了大王的前程与荣辱,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管是谁当了皇帝,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国内有一个强藩的存在,请大王明鉴。”
说罢,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表情十分严肃。
朱楧微微一笑,将她轻轻地扶了起来,真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他本来不是想说迪丽娜扎虚不虚荣,只是不经意间有感而发,没想到对方竟然往心里去了,笑着安慰道:“爱妃不必如此,赶快起来吧。寡人没有别的意思,寡人的意思是说,现在能做这一国之主寡人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寡人真的不想看见一家人刀兵相见,如果允炆不逼我,我是绝对不会威胁他的皇位的。”
迪丽娜扎心里这才释怀,慢慢地站了起来,亭亭玉立在朱楧的身边,道:“臣妾作为朱家的媳妇儿,自然也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但是,如果有人威胁到大王,那不管他是什么人,臣妾都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好,好。寡人知道你对寡人的心意,国家大事就讨论到这里吧,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做点有利于肃国长久发展的大事了?”朱楧一把搂住迪丽娜扎,坏坏地笑道。
迪丽娜扎自然知道利于肃国长久发展的大事是什么,说句良心话,自从跟了肃王之后,肃王对她相当不错,对她的宠爱也是良多的,甚至隐隐地超越了之前的三位姐姐,可以说她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没有孩子。
王后和黛昱竹都已经生了二胎了,蓝幼澄也怀孕了,只有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这令她十分地失落,王上对她这么好,她却不能为王上生下一男半女来延续王上的血脉,这使得她的心里感到非常的愧疚。
她其实很喜欢小孩子,每次见到王后和淑妃生的小宝贝之后,都会拿糕点逗他们,每次跟他们玩完之后,心里又十分地失落,她很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宝贝,见到朱楧这么说之后,心里带着一丝愧疚的低头道:“臣妾惭愧,都是臣妾的肚子不争气。”
朱楧将自己的爱妃一把抱起来,放到软软地大床上,道:“爱妃,不要妄自菲薄,今天,寡人就让你争一次气。”
明军攻入亦力把里已经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对于明军来说是天堂,对于亦力把里城内的人来说则是地狱,但这能怪谁呢?谁让你们抵抗的这么努力,让明军在外面足足打了一个月才攻进来,不拿你们撒气拿谁撒气?再加上,你们抵抗的这么得力,不给你们一些惩罚,那之后的城市就会纷纷效仿,反正最后一投降就没事了,等到自己打不过了在投降,不仅可以杀伤大量的明军,还可以保住性命,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样的话,明军得付出多大的伤亡?得受多少窝囊气?朱楧认为,男人立于天地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义气二字,弟兄们提着脑袋跟着他打天下为的就是荣华富贵,为的就是胜利之后的享受,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虚名而不让弟兄们图实惠,这样做是十分不讲义气的,将来也会失去众位弟兄的心。
但是,今天不行了,先不说城里能抢的财宝女人基本都被他们抢了,抢不了的也被他们烧了个差不多,更重要的是,朱楧接到了快马报信,报丧的使者在今天应该就能到达亦力把里了,他不想让朝廷的官员看到自己的军队这副德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况且,皇帝都驾崩了你还在纵情享乐抢劫,那不管怎么着都说不过去,最起码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是跑不了的,于是将瞿能叫过来,下令道:“从现在开始,城内禁止一切抢掠行为,必须将秩序恢复,违令者,杀无赦!”
瞿能也感觉到了这个份上火候也差不多了,要是再放纵他们,估计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了,他们就不再是兵,而全都都变成土匪了,向朱楧行了一个军礼之后,慷慨地答道:“末将领命,请王上放心。半个时辰之后,城内一定会恢复秩序井然的状态。”
朱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对他的这个时间还是比较满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整了整衣冠,就和城内的文武官员一齐出去迎接朝廷的使者。
朱楧带人来到了城东的三十里外,这在古代是最高的迎接礼节,已经是给足了那个使者面子了,使者白车白马,从远处缓缓而来,看到朱楧等人的旌旗之后,立即加快了速度。
来到朱楧跟前之后,使者从马车上下来,穿着一身孝服,快步走到朱楧跟前,哭道:“臣叩见肃王殿下,皇上他老人家……”
话还没有说完,朱楧就十分悲痛的仰天长叹道:“父皇……”随后,身子向后一仰,竟然摔了过去。
朱楧的悲痛倒不是完全装出来的,坦白来说,朱元璋这个人虽然有些小心眼儿,对待大臣有些苛责,但是对他们兄弟几个是真的好,好到无以复加。他本来只是个庶子,要是在之前的朝代,肯定是要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的,被圈养在京城里,无尺寸之地,只不过是一个富家翁而已。
但是,朱元璋却给了他四个郡的封地,让他南面称君,又给了他很大的支持,让他可以从容地开疆拓土数千里,成为了一个世界级的大国,可以站在世界的舞台上,与帖木儿等人一起角逐。
说句良心话,朱元璋这个父亲当得很合格,他对每个孩子的爱都做到了最大,没有亏欠任何一个孩子,包括燕王和肃王。
朱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太监的服侍之下穿上了一身孝服,在亦力把里的城内为朱元璋设立灵位开始祭奠这位历史上最为传奇的皇帝,也是他的这个身体的父亲。
肃国的大小官员,后妃等人也都换上了孝服,一片哀嚎地哭祭这位大明朝的第一个皇帝。
由于朱元璋的遗诏早有明确规定——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而且这个遗诏已经公布天下,人人皆知,朱楧也就没有想着去京城奔丧,转而在国中祭奠老朱。
但是,他不想去京城,不代表有人不想去京城。
南京城北边的长江边上,一大队身穿孝服的人马正在疾驰而来,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生的身材魁梧,面容英武,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显得气势十足。
实际上,他就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燕王朱棣。
朱棣明知道朱元璋的遗诏是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但是他还是来了。因为,他觉得,他的老子死了,他不来祭拜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况且他前往京城还有其他的目的。
绝大多数藩王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接到朱元璋驾崩的消息之后,都想着去京城祭拜,这倒不是说他们人人都有野心,老子死了,做儿子的居然看都不去看一眼,那岂不是要被天下人骂死了?
只不过,他们的势力都比较弱小,在接到朱允炆发出的遗诏之后,就都不敢去了,一个个的在自己的封地上发脾气。
朱棣可没有这么多顾忌,他的实力很强,北平是中国北方的门户,也是当年元朝的都城,元朝逃到蒙古之后,还时不时地叫嚣要重新夺取元大都,以再现大元的风光,因此朱元璋在位的时候,对这里的军事方位是最为重视的,投入的资源也是最多的。
在全国之后十万匹战马的条件之下,在北平就放了两万匹,可见他对这里的重视程度。
燕王朱棣坐镇北平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节制北平行都指挥使司的全部兵力,朱棣就藩燕王后,手里面可以指挥多少军队史料中没有记载,这大概是朱棣做了皇帝之后将他们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