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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将至。
病房里左盼靠在床头,肚子还是疼的,毕竟并打过麻药。
这股疼劲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你感觉肚子里面凉飕飕的。
等到护士来时,她向他们要了一个热水袋,这种天气在肚子上放了热水袋,简直就是一个奇葩,但是没有办法,她很疼,暖一下。
从五点到晚上8点,没有一个人进来……竟然也没有办法吃晚饭,想必迟御是不会派人来了。
肚子饿,她现在也算是在小叶子当中,身体需要补,她也只能起床……可身边连个衣服都没有,就穿着病人的服饰下楼买份清粥。
她这张脸,大概也真的是让人过目难忘吧,才刚刚把清粥买到手上,迎面就碰到了一个流里流气的人。也不是说他的外表流里流气,而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
这个人左盼认识,当初在他的夜总会里,强暴过她的员工。
许流星。
他不是被迟御整的很惨么,想来在这里碰到他是伤口没有好。
左盼的肚子还疼,身体不适,所以……她就绕道而走。
烦,想来也是不可能。
因为许流星已经看到了她,而且他的身边…你不是一个人,三个一起。所谓老鼠耗子是一窝,他们这几个人那气质也是极为相似。
“哟呵,这不是花老板吗,怎么在这里晃荡,脸色还这么难看,莫非是被姓迟的给玩腻了,来做人流?”许流星挡住了她
的去路,对她嘲笑。
左盼想,今天晚上怕又是逃不开了。
“许少爷,好巧在这遇到你,你的伤好了吗?
这话在别人听来是没有什么,可在许流星的耳里听出来,就感觉她是在嘲笑讽刺他。
有了先前持续对他的手段,许流星对于左盼和迟御,都是恨之入骨。
左盼这话一说出来,许流星的怒气值一瞬间就飙了出来!
抬起脚,一脚揣在左盼你手里提着的袋子上,她的手上提的是粥,哪里禁得住 这么重的一脚,当时就被踹翻。幸好这粥并不是很烫,那些汁溅到了她的手上也并不是很疼。
这碗饭也是吃不成,左盼提着袋子,扔向了旁边的垃圾桶。抬头看向许流星那三个男人,夜色里,她的五官和白天的不同,白天时有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清冷,而夜色却刚好融合了她自身的这种气质,灯光照过,给人一种分外妩媚感。
她淡然的看着对面,两手放进病服的上口袋里,从容不迫:“许少爷,可知我的哪句话 激怒了你。”
“你站在这里,就是激怒了老子!”许流星也没有想到在医院养伤因为无聊出来晃晃,却碰到了花弄影。好 在当初见过她,否则……
呵。
这臭女表子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可惜……他甩甩手腕,既然遇到了,那今晚就好好的玩一玩,正愁这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呢。
“把她给我拖过来!”
另外两个男人立马上去,站在左盼的旁边,一边一个。
“花老板,你是要跟我们去呢,还是要被迫和我们走!”
花弄影两手在口袋里攥了攥,该死的!她下楼来,为什么没有带手机……现在不仅晚饭吃不了,肚子也难受得不行。可她依然是淡定的,眼里不见半分惊慌。
“许流星,你想绑架不成?”
许流星凑近她,那张毫无肉感的脸,没有肥头油耳,可也绝对撑不上好看,鼻头很多黑头,就差碰到左盼的脸,他盯着她的眼晴,一字一句:“岂止,过一会儿你会发现,老子不止是绑架!”
“那何必呢,就在这里不是很好?”
“野战?老子可不愿意。”他猩笑起来,提了提裤腰,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左盼再次张唇,可这一次她的话却没有说出来……站在她左方的那名男人,抡起拳头冲着她的小腹,狠狠一拳!
“这种女人就是得揍,真他.妈麻烦,废话一大堆!”
左盼离做完人流也不过就是两三个小时,还在发疼,哪里禁住这么一拳……她条件反射性的就弯起了腰,根本直不起。那股疼就好像是有一颗小型炸弹在她的体内炸开,震动着她肚子里的器官都跟着发抖。
血,流得更凶。
她感觉她的这块姨妈巾……快要侵透,快要不行了。
她几乎是被拖走的,脚并不能够完全着地。
她被人强行带走的身影,恰好落入到开车到医院里来的女人眼里,她踩着刹车,看着看着……直到那几个人消失,她才进去,当作没事人一样。
只是奇怪,花弄影怎么会在这个医院里,并且看那样子,受伤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提重物的右手……就连挂档都很困难,需要很大的力气,唇边忽地一笑。如果花弄影真的被怎么样了,也是她活该。
……
“女人啊,还是得揍,你看,多老实,也不跟我们耍嘴皮子了。”
左盼直接 被提到了住院部的楼顶,当然……以为只有那一拳吗?怎么可能,这两个畜生,在打下第一拳后,看左盼那脸色这么难看,于是在电梯里,又补了一拳。
他们看着左盼那卡白的脸色,以及因为隐忍而让颊两边冒出冷汁来,他们很兴奋,哈哈大笑。
这股子疼,比在手术室里不打麻药,就那样抽走她子宫里的小胚芽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手术室里她还能说话,而现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感觉大脑都处于一种麻痹之中。
血一直在流,流得很凶。
现在是夜晚,顶楼一般不会有人进来。有一些被医院淘汰的设备放在这里。一上去,他们把左盼拉着那么随意一扔……
砰!
左盼疼得想死。
可她还是没有发现一点声音,牙咬得很紧,脸色有如死灰,后背磕到了设备的棱角,划了一条口子,血当即流出。她只能缓缓的坐起,咬牙忍受。
这里自然没有灯,只有远处的摩天大厦,照过来的灯光,把这里照耀得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光景里,于是,左盼又多了一种虚弱的美。
“哈哈哈……你不是一向怜牙俐齿的吗?这会儿怎么不开腔了。”许流星和那三个人在她的对面,像看条虫一样的看着她。
左盼呼了一口气,她站不起来,只有坐着。
“许流星,你无非也就是想上我,是不是?”她的手伸到后面,摸到了一个玻璃渣子,捏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