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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玄魄虽有重伤,任然如此悍勇,即便单手站那,依旧能给人种万夫莫开的感觉。
正是他的威逼,大冢祀利诱,所以他们才有如此大的信心桑余无法推却吧。
这一切桑余清楚的很,但并不能动摇生死边缘徘徊过的桑余。
“很不好意思,看来小子要让你们失望了。”桑余说的很客套,但是没有丝毫商榷的余地。
“不再考虑了?”
“有那个必要么?”桑余看都不堪大冢祀一眼,一直死死的锁定着玄魄,其实他也好奇,如果拼死一搏的话,自己究竟有多少的潜力。
原本以为自己的决绝会换来大冢祀的恼羞成怒,但是事与愿违,他却放声笑道:“年轻人,还是不要这么冲动得好,本座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如何?”
“怎的如此聒噪。”桑余正要否定,却见浑浑噩噩的祖冢中突然一亮,似有一个门被打开,而几个黄莺儿般地声音随即传来:“黎堂...桑大侠.....”
“桑余大哥.....”
“站住,给我老实点。”
虽然认识才不久,但几名佳丽的声音桑余如何分辨不出,见到她们出现在祖冢,桑余心中一惊,不免有些慌了。
不是担心佳丽们的安危,而是此时才明白,大冢祀的心计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沉,如果这样的话,也许一切就会是在他的机谋里。
“桑...余......”大冢祀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双不见底的眼睛似乎将桑余扒了个通透: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名!”
“是又怎样?”桑余尽量的让变得平静,但是心中却不停的在盘算,因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离开玄天冢这个复杂如蜂窝一般的地宫。
“怎么?看到美人儿,所以心慌了?你放心,只要答应本座的要求,之前的种种,玄天冢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桑余扫视了一圈祖冢,此时才发现这里是一个中空的山腹,大冢祀与玄魄守在冢前,一众黑衣魄挟制着几女堵在唯一的出口。
“好,我答应你。”桑余点了点头,但又补充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但说无妨?”
“几个女人而已,于我无亲无故,你们想怎么都好,我没有意见。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们让我加入玄天冢,无非希望能从我身上找到解除蕈毒的法子,什么护法之职,老子也不稀罕,如果我让你们如愿以偿,可否...”
“找死。”
桑余话还未说完,玄魄却已经杀意腾腾了。桑余相信,面前这个一直笼罩在黑甲当中的男子,别说暂时失去了一只手,即便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依旧会让对手感觉到芒刺在背一般的威胁。
这种人桑余很佩服,但他并不惧怕。
“我的要求就是,如果让你们如愿以偿,可不可以把原本属于我的武器还给我。”
“那是自然。”大冢祀未加考虑就答应了桑余的要求。
“那好,之前虽然隐约能够感受到毒蕈的气息,但它太过稀薄,我看那冢上四处皆是,就由这开始吧。”
桑余说完,便朝祖冢方向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玄魄见状,正要阻拦,见到大冢祀犹豫之间并未反对后,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桑余身侧,警惕监视之意昭然若揭。
就在桑余快要靠近祖冢之时,左脚往后面一撤,就好像掉头便走一般,那原本拱卫着大冢祀的玄魄见状不妙,虚空中人影一闪,已经堵住了桑余的退路。
可是桑余并未如他所料,往后一退装作要从大门强突而出的样子,在玄魄离开大冢祀的瞬间,人却猛地加速,直往大冢祀扑杀而去。
这时候玄魄再来回救已是不及。
而此时的桑余心中更是忐忑万分,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从一开始,大冢祀就未干预过桑余与玄魄之间的争斗,桑余原本只认为他是不屑于出手,但就在刚才,一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子中闪过——玄天冢既然是以兵入魔,但其中建制应当不会更改。
若说素魂主司礼宾,玄魄主掌杀伐,那大冢祀呢?就应当是运筹帷幄的智囊一般,要么就是万众之主帅,亦或是一军之军师。
平素时,大冢祀总会有黑衣魄拱卫在旁,使人秋毫难犯;但此次在祖冢当中,却只有玄魄以及几名黑衣魄在,若能直取大冢祀,那么一切难处都将迎刃而解。
所以桑余这一次,带有拼死一搏的性质,就赌大冢祀不是万众之帅。
一瞬间的事情,在此时似乎被紧张与焦躁所拉长,桑余似乎能都看清大冢祀脸上所有表情的细微变化。
从成竹在胸目空一切到愕然一愣,再到现在的一丝惊惶。
大冢祀第一反应是转身欲逃,可是背后是祖冢中遍地的蕈毒,等到他再想要招架时,倏忽而过的时间已经将桑余送至面前。
桑余将一直掩藏在手掌的蕈草一送,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了大冢祀胳膊。
他身子绵软无力,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世事就是这么无常,若不是大冢祀将桑余带进祖冢,桑余又怎会疏忽而被彻底看穿;但若不是祖冢的重要性,桑余又哪来这么好的机会?
就好像玄天冢最强大的大冢祀,却是玄天冢最虚弱的一般,若不是走投无路,谁又能想到呢?
桑余这搭上好几条性命的搏命一赌,终究是赢了。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见到玄魄随后而至,桑余毫不留情地威胁到。
“别...别冲动。”大冢祀一边抚慰着桑余,一边挥手让玄魄退下。
“你要是敢动大冢祀一根毫毛,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和那几个女子剁成肉酱,然后拌在一起下饭!”
这似乎是桑余来玄天冢后,玄魄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但这句话,足可见桑余已经碰到了玄天冢人的底线。
可是桑余不在乎,已经得罪了一个傩刹门,如今在加上个玄天冢,只不过债多了,不愁。
“你可以试试。”蕈毒越靠近大冢祀,他的面色就越苍白,只是片刻之间,就有雨大点的冷汗从两鬓间淌了下来。
“玄魄,退下去。”大冢祀中气不足的厉声喝到,转瞬又小声的同桑余道:“小兄弟,不要急,本座只是和你做个交易,并不想置你于死地,但如果我I在冢中有了什么差池,小兄弟你觉得自己还能安然走得出去么?”
果然是智者一般的存在,若不是玄魄的疏忽,根本不会有桑余的机会,即便是此时,大冢祀仍然一语中的。
口上说着并不在乎几女的死活,但桑余如此地孤注一掷,早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如今看似王牌在握,但他并不敢把大冢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