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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乔牧悄悄地离开了，就好像他从未回来过。
他回到道具车内，从口袋取出那新买来的口香糖，剥开一片，缓缓地放在嘴中。
那味道，好像是西瓜味。
他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个少女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他耳边低语。
“怎么了，我嘴里有味道吗？”
“乔乔，你闻闻。我刷了好几次牙，不可能有味道的！”
“我在嚼口香糖啊！你再闻下。”
他好像能看见，那个总是围绕在自己身边转悠的女生。
那少女，会将手放在她自己的嘴前，重重地哈一口气，然后皱着眉头去嗅嗅，看是不是真的有奇怪的味道。
乔牧的坚定，让她自己都有些怀疑。
然而，那只是半个玩笑。
这半个玩笑，一直到乔牧乘上了飞往加州的航班，都没有告诉她真相。
其实她的嘴中，最先的味道是甜甜的味道。
再后来她嘴里的味道就慢慢地多变了，有时候是薄荷味，有时候是西瓜味，但最初的甜味从来都没变过。
“乔总，里面那场戏份已经结束了。”
一名剧务过来，好心的提醒乔牧。
乔牧点点头，微笑地看着他，然后转身从车载冰箱中取出那几袋冰淇淋交给他，说道：“你拿去先分给演员和导演，然后再去分给剧组的兄弟们。”
剧务上前接过，躬着身子说道：“谢谢乔先生，您可真是个好人。”
乔牧笑着说道：“不用客气。这么热的天，你们还得忙来忙去的，反而是辛亏大家了。”
乔牧客套之后，收拾收拾情绪，嘴角挂上一抹微笑，慢慢地离开了车中。
他回到拍摄片场的时候，唐焉和赵俪颖她们手上都拿着冰淇淋。
而唐焉的那双高跟鞋，也被换回了高帮帆布鞋。
刹那的错愕后，乔牧冲她们点点头，示意问好。
随后，他走到刘导那边。他朝着那盯着监视器，检查回放完毕的刘俊杰说：“刘导，拍摄的怎么样？”
刘俊杰抬起头看着乔牧，他笑着说：“都还行，表演都很成熟，没有多大问题。尤其是热巴，她的进步很大，没有刚刚拍时候的拘束感，已经能放得开自己了。我待会问问摄影师和收音师，问问他们那边有没有状况，都检查之后，我们就能换到下一个场景拍摄了。”
乔牧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不妨碍您了，我先去别的地方看下。不过，唐小姐和老薛的档期都很紧张，要抓紧些时间，尽量能快点搞定。”
刘俊杰说道：“放心，唐小姐的演技还、还不错，今天应该就能拍完的。”
乔牧带着笑容离开，慢慢地走到女演员们休息的桌子边。
只不过，这群女演员们里面已经没有唐焉了，他只能看到赵俪颖、热巴和张小呆围在桌上。
她们手里拿着冰淇淋，很享受的吃着。
不同于张小呆的优雅，赵俪颖和热巴的顾忌不多，吃货属性难免会导致她们的嘴边沾上一些。
乔牧掏出一包纸巾，递到桌子上，他说道：“记得先擦一擦。等会儿，你们可以先回酒店休息下，估摸着要到晚上才会有你们的戏份。”
赵俪颖想了一会儿，她说道：“要不我还是跟着剧组吧！要是唐小姐的进程快，我还能多拍点。”
乔牧摇摇头说道：“我是说真的，晚上的时候，还要和老薛搭戏，你和热巴最好都休息下。”
张小呆呆呆地着说：“那我呢？”
乔牧瞥了她一眼，说道：“什么你啊？晚上又没有你的戏份。”
张小呆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哦，我给忘记了。”
乔牧又看向了热巴，他好奇地问：“热巴，你现在的体重，有没有减到95啊？”
热巴面色羞红，她抬头看着乔牧说道：“乔牧，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乔牧笑着说道：“大幂幂说过，你的体重需要控制在95斤左右。她现在跑去京城拍戏了，我就得要担起监督你的责任。你要是偷偷地胡吃海塞，不控制自己的体重，拍摄后期的时候，指不定就是封月巴了。”
张小呆好奇问：“封月巴是什么意思？”
赵俪颖笑着说：“就是封肥，封月小胖子了。”
热巴埋怨地看着赵俪颖，然后嘟着嘴说：“我知道的，我会控制饮食和体重。不过，我不要你监督，也不要告诉你我的体重。”
乔牧叹了口气，这才多少天没见，也不知道大幂幂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热巴的翅膀居然长硬了不少。
他佯装生气地说道：“我可是公司的大老板，你不说我就换掉你，赶你出组。”
热巴仰着脑袋，看着他说道：“幂幂姐和诗施姐也是老板。没有她们同意的话，你不能换掉我。”
乔牧摇摇头，这热巴是厉害了，没以前那么好忽悠了。于是他转头看向赵俪颖，他说：“你呢？”
赵俪颖的笑容有些尴尬，她说道：“我自己会控制的，你就不用问了。”
张小呆笑着说：“女生的体重，是很隐私的话题，不方便说给别人听，乔总就不必继续问下去了。”
乔牧耸耸肩，笑着说：“那好吧，我就不问了。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控制住。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在拍摄期间一直吃吃吃，硬生生的把自己吃大了几个尺寸。尤其是热巴和小刀，我很不放心。”
热巴好奇地看了看张小呆和赵俪颖，她问乔牧说：“小刀是谁？是俪颖姐，还是钧甯姐姐？”
乔牧看了眼，睁着大眼睛，且眼神不善的赵俪颖，又瞧瞧一脸呆萌的张小呆，他说道：“都不是，就是我口误说错了而已。”
乔牧又扯了一会儿，他问张小呆说：“你的合约是几月份到期？”
张小呆说：“大概是1月份的时候吧。”
乔牧点点头，他说道：“那你最好能腾出接下来的时间，直到签新约。我们公司会在拍完这部戏之后，不用多久就又接着拍摄下一部电视剧的。”
张小呆点点头说：“嗯，我知道的，诗施和我有说过的。”
赵俪颖则是带着笑意地望着他说道：“真不愧是乔大少，你一直拍，不怕亏损吗？”
乔牧笑着说：“几千万而已，怕什么？”
赵俪颖眨着大眼睛说道：“你们公司的新戏，还缺不缺女主角，我很便宜的。”
乔牧捂着额头，笑着说道：“你的合约什么时候到期？要不要跳槽来诗杨？到时候，我们能捧你的。”
赵俪颖摇摇头，笑着说：“我公司对我挺好的，都已经在筹备给我建立工作室了，我就觉得没有必要跳槽了。不过，有新戏的时候，希望乔大少能考虑下我。”
乔牧忽然想起来《花千骨》，这部戏的女主角，他想来想去也找不到比赵俪颖更适合的演员了。他说道：“嗯，如果有适合的，剧组筹备期，我就会联系的你。只不过，希望到时候你能有档期。”
赵俪颖眨着大眼睛说：“我觉得，我档期也该会很多的。”
热巴嘟着嘴囔囔道：“乔牧，我已经是公司的人了，合同都被幂幂姐转过来了。”
乔牧忍不住笑出声，他说道：“我们不是在捧你吗？只不过，你还要在磨练会儿。不然，你出演女主角，演技不好会被人喷的。”
热巴嘟囔着说：“你不也总是说诗施姐和幂幂姐没有演技吗？”
乔牧感受到了热巴的幽怨，觉得浑身都有点不自在，他赶紧离开了这是非地。
他晃悠到了唐焉的保姆车前，轻轻地叩着车窗。
车窗被摇下来，唐焉在里面看着他，她轻轻地挥挥手里的冰淇淋说：“我有了。”
乔牧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口香糖，他说：“给你的。不过说真的，嚼多了不好。”
唐焉犹豫地从他手里接过，她说：“一个人的时候，我不嚼的。”
乔牧看着她，忽然笑着说：“其实，你嘴里的味道，是甜的。”
乔牧说完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他觉得自己舒了口气。
他回到了赵小刀同学她们休息的地方，坐下了。
赵俪颖将自己手中的纸巾，递给了乔牧，她说道：“你怎么流泪了？有沙子吹到眼睛里了吗？”
乔牧用纸巾擦了擦眼眶，笑着说：“是啊。我太嘚瑟了，就被风沙教训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