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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流云借着月光在树林里翻书,将阴影中的那帮人的计划听了个一字不漏。
平心而论,这个计划非常的严谨,实施起来成功率很高。若不是自己闲的无聊没事干,那他们绝对是马到成功。
可惜了。
就算是只流浪猫,张流云尚且会买罐矿泉水和小鱼干帮一帮,更何况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呢?
张流云叹了口气将书合上,要是莫名在这,他会怎么说呢?
计划在昏暗的灯光下缓慢展开。
张流云看着会长在另一个人的带领下向图书馆走去——据说那里发生了学生冲突。
教学楼内主要过道上的监控探头被事先黑进了静态图片,失去了作用,两个作工人打扮的壮汉进入教学楼,不一会便抬着一个箱子出来。
那个箱子里面便是那个可爱女生。
贵族学生跟着那两个壮汉向学校仓库走去,那地方不仅偏僻并且在晚上无人经过。
图书馆里的冲突是真的,但是没有严重到需要学生会长去解决的程度,安排好学生会成员处理之后,会长就会返回教学楼。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空荡的教室和凌乱的课桌。
会长此时意识到事情不对,准备联系监控室时被打晕,装入第二个箱子里。
张流云冷眼旁观,在第二个箱子搬出教学楼时跟了上去。
独属于他的意识感知全部放开,方圆百米纤毫毕现。
将在场的面孔一个个记住,张流云特别注意了一下那个苍老声音的发出者。
他半靠着墙,实际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发型整齐,皮鞋的光泽度正好,加上贵族学生对他的恭敬,初步判断地位不低。
其次,根据对话和对具体安排的熟知程度,他应该是计划的制定者,至少也是其中之一。
被张流云观察了一会,中年男人站起身,四处看了一下便向学校仓库相反的方向走去。
张流云略加思索,放弃了追踪他。
远远地跟着前面抬箱子的两个工人,张流云在心里盘算着:只要等他们完成任务,自己再在仓库里面闹出点动静,那就差不多了。
不过……
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流云看着仓库里面已然亮起的灯光,那里面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和之前抬着可爱女生的那两个工人交流着什么,贵族学生站在一旁,满脸的不耐烦。
交流逐渐变成了争吵,佝偻老人愤而拉响了警铃,张流云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出手速度……
很明显超出了普通人的肌肉力量。
没错,这就是张流云每天都会见到的打扫宿舍卫生的老大爷,现在看来,他远远不是光会打扫卫生这么简单,高手果然在民间啊!
看来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警铃已响,仓库发生火灾的信号已经发送至办公楼,很快就会有保安过来。
抬着会长箱子的两人似乎已经收到了新的指令,干脆的放下箱子在夜幕中消失。
那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张流云深深的看了一眼被贵族学生一脚踹倒在地上挨打的老头,也消失在夜幕中。
“啪嗒。”
箱子的一角被圆润的切割掉,掉落在地上。
也是为了防止万一吧,张流云这样想着,只是当时的他完全不知道他这个举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如果时间真的存在倒流的可能性,他或许宁愿那一晚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
回到宿舍,张流云打开台灯,将书摊在桌上,然后靠在椅子靠背上开始思考。
今晚得到的信息有些多,要理一理。
首先,那个老头,很不简单。
那个出手速度在他看来或许不算快,但也绝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具体的实力他无法判断,但要说这么一个人只能在高校里打扫卫生那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其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张流云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他一个打扫卫生的去仓库干什么?拖把坏了吗?
那原因就只有两个,要么是他事先知道中年男人的计划,要么是会长或者可爱女生和他有密切关系,他一直在暗中保护。
事先知道计划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果事先知道,那根本用不着采取这样麻烦的解决方法,直接找个理由打电话联系保安处就行,人都不用去现场。
但是第二个原因就能解释老头的行为——他一直在保护会长或者是可爱女生,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具体地点是仓库,但是事情发生之后,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反应或者说因为一些其它原因他没有选择通知保卫处,而是自己去解决这个事情。
虽然还是有点说不大通,但自己好像想不出其他解释了。
台灯亮的很温和,没有嘶嘶的电流声,张流云关掉它,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等到第二天醒来,张流云走出宿舍,一眼就看到了在宿舍楼门口等着自己的小学弟。
“怎么了?”这一句话自然是明知故问,小学弟低声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他。
“然后怎么样了?”这些事情张流云知道的肯定比他清楚,他想要知道的是这件事情引发了什么样的影响,学校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学生会又是个什么样的说法。
致公高校的领导层学生会占了一半,另一半则是致公集团的外派官员。深夜校内发生了绑架案,学生会长居然也成为了被绑架的目标之一,这件事情到底该如何收场呢?
张流云坐在教室里安心看书,等着小学弟不时地把最新消息告知自己。
到了下午,风向开始不对了。办事不力,能力低下,放任校内矛盾滋生,排斥外来学生……等等的批评在校内传播,会长位置的合理性受到严重质疑。
到了傍晚,会长被关在箱子内的事情也被人挖了出来,根据主流版本,会长的狼狈形象被描述的惟妙惟肖,更有诸多桃色版本在私底下流传。
听到这里,张流云终于把书放下。
现在的形势无非是把事情的重点从绑架犯的头上转移到会长身上,这种做法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那个所谓的会长靠山,应该是有了新的想法。
张流云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小学弟在一旁站着,动了动嘴角却又没说什么。
“我出去看看。”张流云笑着说了一句。
小学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