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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股黑色的飓风由南至北,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所到之处皆化为了断瓦残亘,破坏力惊为天人。
“是龙卷风来了,大家快……快逃啊。”有人惊呼道。
“不,不对,你们看,好像有人在里面。”有人指着飓风道。
在场的人一同望将过去,飓风里确实隐隐约约漂浮着一个黑影。
“是,是他?真的是他来了。”有人扭曲着脸,惊恐道。
那道飓风忽然收敛,越来越小,最后,竟化为了一道幻影,血红色的幻影,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直至消失的无迹可寻。
过了许久,才有人晃过神来,吃惊道:“星……星岛主呢?怎么不见了?”
易水寒两颗眼珠似要爆出火星,咬牙切齿道:“独孤剑!我与你势不两立。”
倏然间,易水寒也化作一道光束,追逐那幻影而去。
前脚才动,忽见白光一闪,不知从何处蹦出了一名中年男子,抢在了易水寒面前。
那中年男子高瘦如同柴枝,似乎风一吹便要倒下,双眼无神,没有丁点的魄力,仿佛三岁的小孩也能将其推倒。
实际上,很少有人能将他推倒,若不是他背后那个黑色的挂包,实在不同寻常,恐怕已没人记得起曾经名震天下的力王力千斤就是他。
力千斤的双手至始至终都插在胸前,很少有人见他打开过。
他的声音很尖很细:“教主曾经吩咐过,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都不可与独孤剑为敌,请副教主息怒。”
有人想笑,但没人敢笑。
“退下!我倒不信独孤剑有多大的能耐,他竟在我眼皮底下抓走了人,我非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方才解恨,否则,你让我以后怎么混。”
“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想死就老实的待在这里。”力千斤是日月神教的特使,虽然权利上没有易水寒高,但他却是唯一的一个,在日月神教除了教主之外,可以不听任何人的驱使。
所以,他并不慑于易水寒,甚至有的时候,易水寒还得听命于他。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确保摧毁星主府,拿到星魄泪痕珠,余下之事,他一概不理,包括易水寒的生死。
易水寒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力千斤,双腿凝力飞驰,霎那间,已在十丈之外了。
力千斤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转过身去,对着那四队人马下令道:“清理现场,然后回教。”
……
山水灵岛的东面,距离星主府五十多里的一座庙宇上,星涛正呼呼的喘着粗气,他体内的毒素已清洗了许多,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是独孤剑替他清洗的。
此时,自独孤剑离开宝潇宫,已过了正好一周的时间。
其实,在三天前,独孤剑便来到了山水灵岛。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来到山水灵岛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赶紧的找到一处极为隐秘的潜身之所。
进过几个小时的勘察,独孤剑终于发现了这座庙宇。
然而,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这里竟是日月神教的藏身窝点。
“难怪在这荒山野岭的,人烟也无,怎会有这样一座庙宇,实在解释不通。”独孤剑心里暗自道。
他往庙宇的深处继续行走,在暗处,无意中见到了易水寒,且听了他和属下的对话。
原来他们的目的竟是要捣毁星主府,可摧毁星主府的目的何在,易水寒始终隐隐晖晖的,没有明说,独孤剑自然猜测不出。
三日来,独孤剑便一直暗潜于此地,日月神教有多少人盘踞于此,何时计划动手,如何在星主府下毒,他都了然于胸。
“你为什么要救我?”星涛捂着胸口,缓缓问道。
他知道,独孤剑终究还是来了,可他还没准备好,用怎样的语气,怎样的态度,面对独孤剑,所以,他只能明知故问道。
“你还不能死。”
独孤剑从袖中取出了一粒药丸,扔给了星涛,这粒药丸是他由易水寒房中偷取出来的解药。
星涛不会怀疑这解药是真是假,也不会怀疑独孤剑怎会有解药,他只想知道眼前的独孤剑是否还是他心中的独孤盟主,是否值得他不曾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星涛接过解药的瞬间,便将其直接抛入了口中,眼睛始终一眨也不眨。
“说吧!他在哪?”独孤剑冷冷的道。
“我本该告诉你,但我已不能告诉你。”星涛道。
“你必须告诉我,他犯下的错,就该自己去承担。”独孤剑道。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是作为师傅的我教导无方,就让我这个没用的师傅来替徒儿受罪也是应当的”
星涛终于将眼光从独孤剑身上转开,面有愧色的低下了头。
忽然,他抬起头,对着独孤剑,脑海里思绪万千,几分痛惜,也有几分忏悔的说道:“更何况,立儿已经成为了一名废人,你又何苦为难于他呢?”
“难道我家人就该死吗?”独孤剑忽然反问道。
“都说人死不能复生,独孤盟主,您节哀吧,我看,您现在杀气实在太重,应该立刻停止,否则一旦入了魔道,便一发不可收拾,终究害人害己。”
星涛忽然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头发出,就像立身于无穷无尽的虚空当中,既看不到边,也看不到任何物事,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我早已不是同盟军的盟主,你也不是十大战将,所以你不需要再这样称呼我。”独孤剑道。
“我心目中同盟军的盟主一直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回想当年,因为青蝠血魔的案子,属下追到了魔顶峰,回来时,已是三个月后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属下真不清楚,只是后来道听途说了一些罢了。”星涛继续道。
独孤剑忽觉锥心般痛,深叹了口气。
“盟主您是什么人,星涛是再明白不过的。依我看,是那赵锐凯觊觎您的盟主之位,设计的圈套……”。
“你觉得会如此简单?”未等星涛说完,独孤剑便插话道。
“您的意思是?莫非,在赵锐凯的背后还有幕后的操纵者?”星涛微一心惊道。
“我也不确定。”独孤剑低着头沉思,过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所以,你才选择跟我父亲一样的道路,脱离同盟军?”
星涛缓缓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属下武功低微,不足为患,才没有跟九哥一样被赵锐凯击杀。可怜的九哥,一生光明磊落,竟落得这般……这般…….”说到此处,星涛忽然喉头哽咽,说不下去了。
“独孤盟主,您到底知道些什么?难道连我也不肯说吗?”
独孤剑来回的踱了几步,此事牵连实在太大,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了。
星涛低着头,没有再问,回想往事,至今,他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