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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巴蛇,在看见这副眸子的时候,也不免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心中默默念诵天主的经文,让自己躁动的心神强行冷静下来。
“上帝的救赎......”
她是如此说的,手中的狙击枪这一次没有轻易的扣动,因为她看见了,对方那警戒的神情。
当一个人能够提前知道自己出枪的话,那这场战斗要怎么打?
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只有等待。
临危不乱,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这是一个狙击手的基本素养。
身为从战场中浴血搏杀出来的人,即使她是个女人,也绝对不能小觑。
战斗之中,一点点的仁慈与善良都不要有,否则死的就会是犹豫的一方。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巴蛇以前没有猎杀过这种强者,所以她感到兴奋起来了。
过去遇到的那些拳法大师以及各类的军王,他们虽然身体素质一流,乃至于其中有厉害的能够靠着直觉避开子弹,但也绝对不会一点伤都不受。
被猎杀者在被猎杀者追击的时候,如果受了一点点的伤势,那么在这场追逐战中就会演变成巨大且无可挽回的劣势。
孙长宁的身影在倍镜之中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而巴蛇的神情仍旧是那种平缓的状态,她把自己的气息降到最低,几乎已经近似于失去生命体征,她把气息屏住,这种功夫毫无疑问是一种龟息功。
能闭气而不死,这就是龟息功的厉害之处,不仅仅是东土有这种功夫,同样的,许多国外的格斗门派也同样会这种功夫,而对于他们来说,这叫做无氧练习。
在不呼吸的情况下进行格斗训练,是为了更好的应付战斗中的各种突发情况。
战场之上一切皆有可能,其他情景瞬息万变。
这种训练多见于非洲与中东的雇佣兵营地,对于这些刀头舔血的人来说,无氧练习是绝对必要的训练,这不单单是强化身体素质,更是为了在遇到突发情况时更好的保护自己生命。
子弹在枪膛之中等待着,巴蛇心中在默默计算孙长宁与自己的距离,那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直至一百米。
一百米!
这个距离已经非常的近,即使不是武人,一般的人也能在十五秒内完成百米冲刺,当然山地丘陵的速度要比平地慢上很多,然而很遗憾,此时正在奔跑的就是一位武人。
“.......”
巴蛇是激动的,但她又是极为冷静的,这两种矛盾的心态完美的呈现于她的身体之中,也就是达到精神上的兴奋与身体神经上的冷静。
这种诡异的协调是她曾经训练的重中之重,身为一个狙击手,当被对方发现位置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逃跑,而是等待着猎物上钩,如果是三个以内,那么就要把他们全部击杀。
这与各个国家的训练条令都是背道而驰,但对于雇佣军来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往往热衷于在生死之间锻炼实力,所以才会有这种疯狂的举动。
巴蛇现在已经不是雇佣军了,但她从没有忘记在雇佣军训练营中所训练的所有招式,此时面对孙长宁这样一个从没有见过的高手,她感到了精神上的兴奋。
如果杀了这个少年宗师,那么她就能得到精神上的极大满足。
她要挑战自己,她仍旧记得曾经自己教官的话:
只有在危险的关头,人体的最大潜能才能得到释放。
现在就是危险的关头。
巴蛇不确定自己能够打过这个拳师,从对方能闪避子弹这一点看,自己是远远不如的,也就是说,对方的身法至少超越自己一个层次还要多。
在力量相等的情况下,那么身法就是至关重要的了。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迅速的闪过,而这时候,已经是五秒过去了。
孙长宁的身影出现在肉眼可以看清的范围内!
三十米!
.....
“我找到你了!”
孙长宁看见那个一动不动的狙击手,顿时一步崩出,而就是这一瞬间,身上的汗毛全都炸起,在千钧一发的关头,孙长宁的身体犹如火烧,那猛地向着左前方一个虎扑,就地一滚,而这时候,狙击子弹早已经擦着孙长宁的手臂打了出去。
血溅了出来,皮肉被磨出一道深深的豁口,乃至于升起焦糊的烟,孙长宁的手臂猛地一发劲,那筋肉聚合,被劲力扭在一起,而下一瞬间,左手就猛地抓向巴蛇的脑袋!
“差一点我就死了!”
孙长宁心脏飞快的跳动,刚刚那真的是千钧一发,此时巴蛇把狙击枪丢下,那身子猛地一个后退步,从手腕之中划出了一柄军刀。
寒光闪过去,巴蛇把那军刀挥舞起来,右手在大腿上一抽,又是一柄军刀被她拔出,对准孙长宁的眼珠子就捅了过去。
孙长宁冷哼一声,两指准确的一夹,此时就是这一下,把那军刀直接扭得弯曲了!
那两根指头上蕴含着不可抵挡的力量,巴蛇的瞳孔猛地一缩,另外一只手的军刀猛地挥下,而就是这瞬间,孙长宁的右手伸出,抓住她的腰部猛地一转,那自己的身子随之而动,瞬间绕到了巴蛇的身后。
一只手仍旧停留在她的腰上,那小蛮腰如果是床上,当真是最好的尤物,然而此时,孙长宁心中没有半点涟漪,因为这个女人刚刚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蛇蝎再漂亮,也是有毒的!
右手猛地一勒,巴蛇此时就像是被男友抱住的女人一般,但这种温情软腻的场景,伴随着的却是骨断筋折的声音!
孙长宁的左手化作铁爪,扣在她的面门上,而右手化作绞索,直接把她的蛮腰勒住!
巨大的力量几乎把巴蛇的五脏都要挤压的碎裂,她睁着眼睛,被孙长宁抱在怀中,然而却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这种痛苦除去曾经在训练营中遭遇过,后来再也没有了。
“呜.....呜呜.....啊......”
肩胛骨被孙长宁的肩膀挤压,发出吱嘎吱嘎的破裂声,那肋骨已经断裂,巨大的疼痛感席卷上脑海,让她的精神宛如被磨盘碾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