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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夏紫墨放下电话,还来不及擦一下眼泪,电话又响了。
她按了接听,还没有说‘喂’。
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女人咆哮的声音:“夏紫墨,你找死呀,你到底怎么得罪张总了,他现在不仅要撤资还要跟我们解约,公司完了,完了,你知不知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来公司了。”
夏紫墨吸了下鼻子:“英姐,我那二十万能不能还给我,这是我妈妈的救命钱了……”
“什么!二十万,现在连二十块都没有了,还二十万,你好自为之吧!”
电话挂断了。
“啊!”夏紫墨大叫一声,用力砸了手机,将设计稿全部扔了出去。
什么梦想,梦想就是把人逼疯的童话!
她发泄完之后,蹲在地上扯着自己的头发呜咽哭了出来。
医生说妈妈再不手术的话,只怕这个月都过不了,她卖掉一切与人合开公司,不仅人被卖了,现在连仅有的二十万也被人吞了。
为何连天都不给她活路。
正在泡温泉的东方辰,在‘轰隆’一声响,被溅了满身的水花后,怀里抱上了一团香香软软的东西。
夏紫墨还在哭泣,东方辰的眼眸已经变了,目光深邃而迷离:“女人,你这样我会怀疑你是想投怀送抱。”
他抱起夏紫墨就往边上游。
她哭得眼睛红红的,却也不忘推开他的胸膛:“放开,你放开我!”
“你向我投怀送抱,却又叫我放开,我现在舍不得放了。”
已是傍晚,池边暖黄,色的灯光照着,东方辰的上半身上从水里露出来,小麦色的胸腹肌理分明,在氤氲水气的映衬下如魔如魅。
被抵在池边的夏紫墨可没有心思欣赏如此旖旎的画面,她大力扑腾着要离开他的胸膛,离开他的禁锢。
她哭着挣扎,一头黑发湿湿地粘在白皙的脸上,许是她的皮肤太白,头发太黑让她的红唇发出致命的诱惑。
东方辰魔征一样地吻了下去。
“唔唔……”唇被封住,身子还在水下扑腾,手也在他身上乱抓了几下,许是抓疼了他,东方辰放了她的唇。
“你混蛋,你……”还没骂出口又被封住了,他把夏紫墨压在岸边,舌头地撬开她的牙,探进口中,吸取她的芬芳。
“啊……”夏紫墨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
东方辰终于放开了她,他摇了摇头上的水珠,似乎清醒了点,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如此失控。
夏紫墨惊恐地捂着衣裳往岸上爬去。
他那双像宝石一样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层水气,目光炽热的吓人。
奔过去将刚爬上岸的夏紫墨扯了下来,“女人,你忘记了你说过什么话,你说,你有的都给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吓人。
夏紫墨艰难地伸手抵着他,几乎是哀求:“不,那不包括我自己……”
“可是我要的,只是你……”
他按住她的头欺身上去,再次不客气地撬开她的牙,探入她口中,水下的手继续动作。
“东方先生,求求你……”
东方辰吻到了她不少咸咸的泪,两人肌肤贴着肌肤,体温迅速上升,连周围的水都开始滚烫起来。
夏紫墨没有放弃挣扎,水花四溅。
东方辰水下的手按住她乱踢的腿。
来得太突然,夏紫墨毫无准备。
他咬住她的脖子,她无力再挣扎。
然后清晰地感觉到他在体内动了起来。
两个人搅混了一池的水。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夏紫墨整个人是游离的,只感觉那个火热的胸膛还抱着她。
东方辰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却仍然不放开她,撩开她乱乱的湿发还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待气息平复下来,他扯过扔在岸上的衣服将她裹了起来,抱起,走了。
床上,女人睡得很熟,那一夜激战后,她很不幸地感冒了,医生过来给她量了体温,然后给她挂了两瓶水。
东方辰喝着香槟,晨光照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深邃而迷离,他看着窗外砸了个大窟窿的花棚,这座花棚是兰管家一年的心血,很漂亮,但是很显然,华而不实,女人轻易就砸了下去,除了擦破点皮外,居然一点伤都没受。
毫无疑问下面就是东方先生的温泉池。
“她为何要轻生?”
“回少爷,不清楚。”
其实夏紫墨没有要轻生,她只不过是趴在窗上去捡她扔掉的设计稿,然后很不幸地掉了下去。
许是一连串的打击太大,夏紫墨睡了两日才清醒过来。
醒来后有佣人端着食物来给她吃,兰管家还递给她一个非常漂亮的手机。
“夏小姐,按少爷的吩咐,这是您的新手机,您原来的卡已经装上去了。”
她极诚恳地跟兰管家说:“我真的有急事要出去,请您派一辆车送我下山好吗?”
回答她的仍是兰管家像机械一样的声音:“对不起夏小姐,没有少爷的吩咐我们不敢送你走,等少爷回来您亲自跟他说吧。”
东方辰出去了还没回来,夏紫墨没办法,拿过那个漂亮的手机,翻了一下卡上的联系人,拨了其中一个号码。
不知为何她有些紧张,铃声响了好几下才被接听。
“喂,喂,……紫轩……”
一个男人温雅的声音:“紫墨,什么事。”
“紫轩,我出了点事,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你在哪?”
不等夏紫墨告诉他地点时,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娇气的娃娃音:“紫轩,我们的订婚宴上全部摆蓝玫瑰好不好,我最喜欢蓝玫瑰了。”
“你要订婚了……”夏紫墨不敢相信地握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应该快步走开了:“紫墨,你听我说……”
“和谁?李心瑶?”
“紫墨你听我说……”
不等他说,夏紫墨已绝然挂掉了电话。
他要订婚了,夏紫轩要订婚了……
那个温暖干净的哥哥,那个她叫了二十年的大哥,那个在她被赶出家门站在外面淋雨,跑出来给她撑伞的男人,寒冬里他拿着大衣默默站在楼下等她,在她最落魄时给她还信用卡,帮妈妈交医药费。
他现在就要跟别人订婚了。
夏紫墨极力不哭,不哭,直到眼泪都滑进嘴里了,她还极力劝说自己不哭。
不……她霍然站了起来,不……她不相信,她一要去亲口问问他。
“夏小姐,夏小姐,你不能走。”
兰管家来不及阻止她,夏紫墨已经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