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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君承宗不解,如果说这些鳞片是打开巴别塔的钥匙的话,为什么还阻止不了他们打开巴别塔?
李蝉衣叹了口气,将那块鳞片递还给君承宗,说道:“我也说过了,钥匙的本质是数量庞大的亡魂,只要那些恶魔能够弄到足够数量的亡魂,想要打开巴别塔还需要这些鳞片?”
“所以说,单纯的从钥匙上面做手脚根本没有办法彻底阻止那些恶魔。”
或许,这才是冈特不顾自身安危,执意追杀那些恶魔的原因。
君承宗离开李蝉衣家之后,满脑子里回荡着的都是最后李蝉衣说的那一番话。
如果说这样阻止不了那些恶魔,究竟怎么样才能阻止呢?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以他们此时手中的装备,正面对上一个被恶魔结合的人类,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但是如果在那个恶魔手中有其他类魔存在,那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灵媒协会和驱魔廷都已经沦陷,此时整个西方社会都无法给他们提供任何的援助。
他们两个此时正处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一旦出事,或许真的就没有办法阻止恶魔那复活库图鲁的计划了。
想到这里,君承宗一拳打在酒店墙壁上,发出一声骇人的闷响。
朱迪坐在一旁,看着君承宗那略显无助的背影,也是不由的叹了口气。
她拿起手机,找到冈特的手机号打了过去,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一阵忙音。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桌上的另外一部手机却响了起来。
君承宗的电话?
听到手机铃声,君承宗和朱迪同时看向桌上亮起的手机屏幕,两人心里都是一阵疑惑。
要知道,君承宗的手机是回国之后刚办了不到半年的手机号,平日里几乎没有需要联系的人,怎么会突然有人给打来电话呢?
君承宗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然而手机的来电显示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我是君承宗。”虽然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但是君承宗还是接起了电话。
一听到君承宗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说话声:“喂!是灵体反应工作室的君老师吗?我家孩子身上出了点情况,您能不能来给看一下?”
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听那意思,似乎是出了什么不太寻常的事,然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了灵体反应工作室的事情,所以找到了君承宗。
挂掉电话之后,君承宗看向朱迪,没有说什么。
而朱迪却看着君承宗的样子,噗嗤一笑,说道:“走吧,反正我们也不一定能拯救世界。”
在电话里,那个女人就已经告诉了君承宗她们家的地址,于是君承宗与朱迪直接驱车往那边赶去。
求助君承宗的女人叫乌谷兰,是个单亲妈妈,自己一个人带着十二岁的女儿住在廉价的公寓里。
在电话里,君承宗听乌谷兰说她的女儿身体出了些问题,虽然没有说明白究竟是什么问题,但是既然都已经找到了君承宗,那就不是感冒发烧这一类的事情。
挂掉电话之后,君承宗和朱迪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乌谷兰的住处,敲响了她家的门。
君承宗敲了敲门,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看到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女人隔着防盗链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对门外的君承宗问道:“你们找谁?”
君承宗看到这个女人也是一愣,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睛有着厚重的眼袋和黑眼圈,看上去好像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过觉一样,神经兮兮的有些不像人样。
“请问这里是乌谷兰家吗?”君承宗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确定就是这里,于是便开口问道。
那个女人一听,连忙答应一声,然后问道:“对,我就是乌谷兰,你们是?”
“我是君承宗,这是我的……助手,朱迪。”君承宗往旁边朱迪那边比划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便随口说了一个助手的名衔。
乌谷兰一听是君承宗,顿时眼中多了几分神采。
“原来是君老师,快请进,快请进!”乌谷兰连忙将门上的防盗链打开,将君承宗和朱迪请进家门。
乌谷兰的家里虽然没有李蝉衣家那么乱,但也比寻常人家要乱了一点。
那种感觉看上去并不是刻意不去打理,而是尝试过打理,不过东西实在是太多,但是房子太小,根本摆不下。
君承宗在走进客厅的时候看到客厅茶几上摆满了各种药物,而其中有不少是精神类药物。
君承宗虽然没有做过心理医生,但是对于各种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还是有些研究的。
“我的女儿就在房间里,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她?”乌谷兰一边招呼着君承宗和朱迪,一边指了一下旁边一扇紧闭的房门。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朱迪顺口问了一句:“您是把您女儿关起来了吗?”
“当然不是,”乌谷兰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朱迪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女儿她被恶魔折磨的不成人形,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不知道还剩多长时间了……”
说着,乌谷兰还叹了口气,眉眼之中流露出些许悲痛的情绪。
恶魔?
但是,君承宗和朱迪却注意到了乌谷兰用的一个字眼。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出现了些许灵异的异像,按照中国的文化传统,绝大多数会说惹上了什么脏东西,亦或是被鬼上身之类的说辞。
但是乌谷兰此时却直接用了“恶魔”这个带有西方文化特征的词汇,这让君承宗和朱迪感到有些惊讶。
君承宗和朱迪相视一眼,虽然两人都觉得这里面或许有问题,但是却默契的没有说什么。
君承宗对乌谷兰摆了摆手,说道:“不忙,先跟我说一下您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记住,一定要详细。”
“哎!”乌谷兰答应了一声,旋即招呼君承宗和朱迪到沙发去坐,并且端上了两杯水。
“从上个月开始,我就觉得我女儿她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