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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掉了。
在最后一秒,朱迪终于点燃了老赵小女儿早已干枯腐烂的尸体,而老赵小女儿的边缘灵也在尸体被烧掉的那一瞬间燃起耀眼的火光,在火焰的吞噬之下消散于空气之中。
“呼……”
君承宗看到眼前这一幕,自然明白,朱迪得手了。
而甄雪兰则是整个人身体瞬间脱力,跌坐在地板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眼泪沿着脸颊缓缓淌下。
“乔治,你们还好吗?”电话里传来朱迪焦急的询问声。
直到这个时候,君承宗这才缓过劲儿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机,对朱迪说道:“没事了,边缘灵已经消失了。”
就像君承宗说的那样,边缘灵已经消失了。
此时的《剃头匠》,重新恢复了原本的五个人,老赵的小女儿仍然在画里表情僵硬的抱着那只破旧的洋娃娃,而老赵也变回目视前方的样子,右下角的剃刀也从打开变成了闭合。
最关键的,君承宗再也没有从《剃头匠》上感受到任何一丝神秘灵体的气息,看来这一次,边缘灵是真的消失了。
边缘灵既然已经消失了,那么这幅画就变回了一幅普通的油画,如果非要找出个什么与其他的油画不同的特点,那恐怕就只有价值不菲了。
朱迪将平山公墓那边善后完,立刻驱车赶了回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天边渐渐亮起了一丝光明。
天亮了。
朱迪驱车赶回梁光霁家的时候,整个房子里一片狼藉,这幸好是警方已经看查过现场了,要不然估计警察来了不好解释。
幸运的是,甄雪兰只是受到了些许惊吓而已,并没有受伤,而君承宗也仅仅是受到了些许的轻伤,并不严重。
对付这个藏在画中的边缘灵,他们真可以说是费了不少力气,毕竟他们也想不到,老赵的出现并非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提醒人们注意他的小女儿。
当然了,现在老赵和他的小女儿都已经安息了,这幅画又重新回归正常,可以正常销售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幅画?”君承宗和朱迪在临走之前去了一趟圣伯利拍卖行,毕竟这件事甄雪兰也出了不少力,临走之前还是要去感谢一下的,“重新拿出来卖吗?”
因为这幅画之前是梁光霁借去的,所以梁光霁既然已经死了,那么这幅画甄雪兰也就顺势收了回来,重新拿回了圣伯利拍卖行。
甄雪兰听到君承宗这么问,轻轻一笑,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拍卖行,回答道:“那幅画我应该不会重新摆出来卖吧,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说到这里,甄雪兰不禁叹了口气。
毕竟,这幅画让她好朋友和合伙人以及自己的员工都死于非命,她如果看着这幅画,心情应该会相当复杂。
“我想,我或许会把这幅画单独收藏起来,毕竟我的拍卖行有那么多的空展厅,随便找一个展厅放进去不就行了。”
哪怕这幅画不会再闹鬼,她也不想让这幅画再次流通在艺术品市场上。
大概,单独找个地方将这幅画收藏起来才是个比较正确的决定吧。
君承宗没有对甄雪兰的这个决定发表什么意见,毕竟那幅画已经没有边缘灵的附着了,变回了一幅再正常不过的画,所以哪怕是拿出来卖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君承宗对甄雪兰说道。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辞行,既然已经说完了,那么也就该走了,毕竟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没必要在这里多浪费时间。
可是,就在他们走出门去之后,甄雪兰却追了出来。
“君先生。”甄雪兰走出圣伯利拍卖行,开口叫住刚走到台阶上的君承宗。
君承宗听到甄雪兰叫自己,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可是,到这个时候甄雪兰却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呃……你们先聊,我去车上等你。”说完,朱迪自己一个人先走了下去,只留下了君承宗和甄雪兰他们两个。
朱迪这么一走,顿时让甄雪兰和君承宗两人陷入了更为尴尬的沉默。
“那个……”甄雪兰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干咳了两声,这才终于慢吞吞的说道,“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如果你想通了可以告诉我,圣伯利拍卖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甄雪兰所说的,当然是之前让君承宗放弃现在的生活,进入圣伯利拍卖行工作的事情。
君承宗当然知道甄雪兰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
“人活着,总得坚持一些看上去很蠢的事情。”
君承宗对站在台阶上的甄雪兰微微颔首:“谢谢你,我会认真考虑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说完,君承宗这才扭过头,往自己的车那边走去。
如果君承宗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动心,放弃现在这样的生活,那么他就不是君承宗了。
君承宗坐回到车里,却看到朱迪看自己的眼神颇为玩味,好像一直在憋着笑一样。
“甄雪兰她只是……”君承宗看到朱迪这个看着自己,顿时有些浑身不自在,本能的就想要解释。
可是,朱迪却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行了,我都懂,我都懂。”朱迪回过头,目视前方,轻轻拉过身侧的安全带,说道。
虽然朱迪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眼中的笑意却丝毫没有褪减,这反而让君承宗更加的别扭了。
“喂,她只是跟我说让我到拍卖行工作的事情!”君承宗顿时有些莫名其妙,他跟甄雪兰之间无比的清白,真搞不明白朱迪为什么要用这样一个表情对自己。
君承宗刚要发动车子,却看到朱迪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顿时有些不爽道:“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君承宗此言一出,却引来了朱迪的一声嗤笑。
“不是我不了解你,是你太不了解女人。”